蓬勃大雨洗礼了香山,一夜未睡的奚香玉在凌晨的时候才稍微合眼却被这雨惊醒。
看着雨中的香山,她心中泛起了涟漪,而这点许的思念却是楼以。
“不知道现在的他可还好,是否一如既往的固执?”奚香玉悠然道。
蓑衣,斗笠,行人。雷雨都未曾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如雨燕穿梭在大雨之中。
“三天,我们都走了三天,你至少告诉我目的地在那?”楼以左顾右看异常谨慎道。
“跟着走就是,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令狐令道。
前头开路的一剑孤烟李邻居突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听着有别于风雨的声音。
“你们穿过密林就到达天坑,这里的麻烦我来解决。”没有表情铁板一块的一剑孤烟李邻居道。
令狐令扯着楼以一个燕子三抄水消失在密林中。神乎其神的轻功造诣可谓清风拂面那般随意。一个巨大的天坑别有洞天。随意隆起的高地,参天大树随处可见,坍陷的深坑也多如牛毛,百转曲折的溪流流向暗河。
令狐令拉着楼以往坑的深处走去,越往里走,昏暗的天际就越黑,来到一洞前,闻有声。小心翼翼入,洞内灯火通明,有人喝着温酒,吃着肉。可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脑袋会搬了家,还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血溅石壁上如同豪放的画师泼墨于纸上绘制自己得意的作品一样。
“就不能把他们打晕,为什么都杀了?”楼以道。
“你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发慈悲的?”令狐令白了他一眼。
路过一道石门。深潭。潭中有一老者,破裳漏缕,骨瘦如柴神情恍惚萎靡不振,皮包骨奄奄一息的模样。令狐令双刀齐出砍下了锁着他的黑铁抱在怀里,流着泪深情的看着。
“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楼以强调道。
“这个我知道。如果我们死了你就只能在梦里想着你要见的人。”令狐令示意他把那蜂拥而至的人解决。
“给我把他们给剁了喂狗。”领头其中一人道。他却是第一位掉脑袋的人。在令狐令的双刀下成为了亡魂。狭长的甬道里,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令狐令成功的救出了她要救的人,而楼以却被逼进了深潭,过了那道石门。石门在按动机关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囚笼的困兽。
“令狐老者要不要追?”
“由着她们去,楼主自有安排。朋友你什么路数,也敢来这里救人?”一人对着石门道。
石门内的楼以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说的话石门外的人一句没听到。
“既然朋友如此够意思,那我们也会给你个全尸,走,我们喝酒去,等他死了我们再来收尸。”一人道。
楼以没有办法,只能在这深潭旁寻找一块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盘腿而坐。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发现水中倒影倒挂于潭面的石壁上。
“有光,有希望。”楼以高兴起来,一个健步就到了光源的尽头。原来那是天然形成的洞口,只能容得下一只地鼠的身形。想想自己又不会缩骨功,哪能无孔不入。黯然失神。
“怎么又是古墓。我又不是爬出棺材的野鬼,怎么那样阴魂不散。你给我锁上了门,留下了窗。可你这窗也忒小了点。老天爷你开起玩笑来让人无名暗生怒火。想我楼以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可是生命对于我来说的确很重要,虽然我活得不怎么样,可活着,好好的活着就是件快乐的事情,你说是吧老天爷,所以指条迷津,让我逃出生天可好。”楼以道。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悠悠晃动的深潭。
再次盘腿入定。通过冥想让自己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安静下来的他豁然开朗,既然有如此遭遇就当是个劫难好了,是劫难就会有化解的法门。
楼以运转周身气息。行径奇经八脉。任督二脉来往,丹田印堂,膻中,关元,过十二经,六脉,集神门,鬼心,藏劳宫,发力商阳,中衡,归于神阙偃旗息鼓没了踪迹。
气旋,龟息神阙。
劳宫动荡,心悸,楼以瞬间吐血晕厥。
醒来之时已经不知时日。一缕阳光散在潭面上,格外明亮。从那个洞穴可以看到外面,断定这里的确被埋得很深。摸了摸自己一鼻子灰。走到深潭前洗了起来。不知道是潭水吸引了他还是感觉自己身上异味太过独道,脱个精光跳进了深潭开始洗了起来。潜入潭中的时候发现深不见底的深潭中有个泛光的东西,闭气深潜到达放光的地方从石缝中抽出一柄青铜古剑来。一阵暗涌把他给打出了潭面。握剑的手一麻,一股戾气腾起使他把剑给抛了出去,直接插在深潭旁的巨石中,冒着黑气。黑气散后,显出灵秀气息来。
“怎么回事,剑的有两股气息。难道是因为我的手,还是因为它在潭水中泡太久的早,除除恶气?想来这样一柄青铜古剑它的主人曾经必定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要不然哪来那么多亡者怨念附着在上,经过我的手把它从潭中释放了出来。你如此惊天地泣鬼神,那叫你鬼泣好了,因为你过于戾气所以你与神无关。”楼以说道。从潭水中跳了出来。握住就是舞了起来。醉意剑道,风声鹤唳,处处哀鸣。
突然间,剑到之处,断石残壁尘埃四起。
“削铁如泥?!果然堪称神兵利器。不知道对这千斤石门有没有效果?”楼以惊叹道,快速穿戴好衣裳就在石门上舞动了起来。
一阵折腾候,石门终究不敌这柄青铜古剑的砍削,被刺穿个大洞来。闻声而至的人都死在了这鬼泣下,成为真真的亡魂。
“如同量身定做一痒随心所欲,可就是戾气重了些,握着你我都感到嗜血,以后少用你为妙。”从一具尸体上扯下一块布包裹了起来绑在背上。出了古墓,别了天坑,向着乌衣巷的地方走去。
小桥流水,古道西风瘦,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瘦马,安静的躺在嫩绿的野草上毫无胃口的模样享受着片刻的安静美好。而桥上喝酒的人却惆怅难安,神情复杂多变的看着落日的温煦消失在这天际边,那流动的溪水要将落花带到什么地方?
她在等人,等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的人。
溢出的酒把他胸膛的衣裳沾湿,隆起的双峰饱满坚挺,不知道是酒的芳香还是她的体香又或者说是花香,飘逸在过往的风中。
“令狐令你敢骗我。”迷人的风满楼把整坛酒抛进了溪水了。醉意深沉的她,泛起的枣红惊为天人的容颜。溅起的水花把她的衣裳弄湿,她却不在意。索性直接就跳进了溪中,躺在水里任凭流水来往浸湿了她的衣裳。那散落的秀发,贴着脸,脸上的水珠滑落洁白的肌肤上。
“你是该清醒一下,喝酒只能让你更加混乱自己的感觉,而且还喝了那么多。酒醉心明白,说的可不是你这个模样。”熟悉的声音是她要等的人,脑海里出现楼以的身影。眼睛里也的确看着它就站在自己先前坐在的桥上。
“你来了我就不怕了。”情感交融迷人的风满楼从溪水中跃起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道。
“本以为你不在乌衣巷,可来你还是在等我。”楼以道。
“早知有前期,我又怎么会忘记呢,就算你来晚了,可是还是高兴的,至少你来了,就证明了你的安全。”迷人的风满楼吻了他的唇。
“不知道你是征服了我,还是我离不开你。”楼以抱着她离开了小桥别了夕阳,进了乌衣巷。
春天的烟雨显得格外迷幻,笼罩着乌衣巷若隐如现倍感神秘。一夜缠绵过后的风满楼似乎意犹未尽的搂住楼以挽着他的脖子贴着脸。
“你可知你去的地方?”迷人的风满楼道。
“梅山天坑。”楼以抚摸着她的秀发道。
“救出的人呢?”迷人的风满楼道。
“令狐老者,令狐令的父亲。朽木枯心的老者。”楼以道。
“他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孱弱。江湖上神秘的组织多如你毛,有些天下闻名,有些鲜为人知。不论那一种都是要命的玩意。而他就是那要命的玩意,一个大魔头。”迷人的风满楼道。
“红楼的楼主,江湖最会做买卖的人。”楼以道。
“你知道红楼?”迷人的风满楼道。
“你呢,与一个大魔头的女儿在一起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还是因为你本身也是个魔。细细想来凤凰古镇凤凰楼的风凤凰是你家姐,而你也是个杀手,这些你都不否认?”楼以道。
“我什么时候如此赤裸裸的在你眼前?”迷人的风满楼道。
“你本来就没穿衣裳。”楼以道。
迷人的风满楼此时有些羞涩,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看来钱庄的确很了解女人。”楼以心中暗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结果?”迷人的风满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