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小路,来到南院,此处修在水边,右边便有一条溪流,流入前面不远处的湖泊中。中年人却带着三人到院子后面。
穿过拱门,便见一老者坐在亭子中,双眼微闭,身着一身中山白衣,前面桌子上一只香炉青烟淡淡。
来到近处,王南书和那中年人都退开了去,王南书如老鼠遇见猫一般,转眼消失。
三人面面相觑,周晓心道;“如果他一直闭眼到晚上,我们就要等道到晚上吗?”
还好,等了片刻,那老者睁开眼看来,笑道;“昨日还听城里来了一群不凡的少年,今天就来我这里,荣幸啊!过来坐吧。”
周晓客套着,笑道;“王家家大业大,我们空着手来,希望王老爷子不要见怪才是!”
老人道;“能来就好,还要什么礼物。”端起桌上的茶,给三人各自倒了一杯,续道;“才采来的新茶,尝尝!”
周晓耗子不是品茶的料,但闻到这茶香,心中登时清明,胸口也舒畅至极,也知道这茶不是什么俗物。
二人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中竟然含有淡淡的灵力,一入口,甘香淡甜之味便满口都是,同时赞叹道;“好茶!”
程玲放下茶杯,道;“不错,却是好茶,就是这水的温度高了些。”
老人眼前一亮,问道;“哦,好好说说,怎么就温度高了?”
程玲笑道;“看您这茶壶还盖着,水是烧到了八十来度,可这茶盖了盖就不好了。”
耗子疑道;“难道不能盖着,不盖着气味不都跑了吗?”
程玲笑道;“茶在泡的时候是需要一定的空气,也要让里面的气出来,这一旧一新交换后,茶才算是泡好!”
老人抚手赞道;“好,这是行家啊!”
交谈一个多小时后,老人笑道;“坐得久了,腿也麻了,陪我这老家伙走走吧?”
周晓笑道;“应该的。”
一路走来,老人一一介绍了每一处的风景。王家的确不凡,三人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得眼花缭乱。
来到一棵树下,听到墙对面拳脚声不断,似有不少人正比武练习。
耗子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老人看了他一眼,笑道;“是练武场,三位要过去看看吗?”
周晓程玲都知道,这老者是有意带他们来这里,如果说不去,岂不是弗了他的面子,加上自己三人也想去看看,这王家有多厉害。
耗子心直口快,哪会想这么多,欢喜叫道;“当然要去啊!”
四人绕了过去,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属实宽阔,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四周都有高墙,中央又是下陷,观看起来毫无死角。
场上比试的人不少,有六七十人,男女老少都有,看来这王家下面找了不少人,那么暗中的人呢?还有多少?
耗子见他们拳来脚往,心中火热,老人笑道;“想去试试吗?”
耗子笑道;“可以吗?”
看得出来,耗子很激动活跃,眼中全是期待神色。
老人道;“有什么不可以,想去就去吧!”
又向不远处站着的一人招了招手,那人目视前方,老人在他右边招的手,那人却看到一般,很快跑了过来。
老人道;“安排这位小兄弟去试试手。”
那人双眼闪电般扫了过来,使人不敢直视。语气也干练简洁,说道;“是!”将耗子带到了场中央的圆台上。
老人像向周晓程玲道;“我们去那边看吧。”
不远处,有一个主席台,主席台后面,是一栋木房,朱红的漆刷得透亮,前面几根粗大的柱子,显然是巨变之后砍伐来。
很快,那人就给耗子安排好了对手,是一个年轻人,一头寸发,面色微黑。
耗子笑道;“请尽全力出手!”
那人一听,心中就不舒服,脸上却是一笑,道;“好!”
这人一说完,前后脚弯曲,前脚向前用力滑去,后脚立刻跟上,竟然在那粗糙的石板上疾速滑行过去。
耗子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进攻方式,看他速度也快,却还不至于让自己惊讶,右拳从腰间旋转向前快速打出,轰向那人面部。
那人嘴角一笑,身体又向下弯去,竟然又低了半个身子,双手成拳,由下而上挑来,拳眼风声劲劲。
耗子右拳中途变掌,猛的劈来,跟着左脚向前铲去。
到了此刻,二人这才交上手,周晓在台上看出,耗子只使用了三四层力,虎兕卷一招也没有。
二人一交上手,耗子劈山一般的力道直劈下来,真的就如一把刀,那人拳向耗子掌轰去。
“砰”的一声,那人脸色一白,胸腔一窒,耗子一笑,手迅速握住他的手,一把提了起来,铲出去的脚“嘭”的踢在的肚子上。
这一下变化极快,观看的人本以为他们至少会过上十来招,不想才两招就败下阵来。
周晓瞥了王爷子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那人飞出去后,耗子笑道;“得罪了!”
先前带领耗子来的那人又走上去,朗声道;“有没有人想来试试!”
见周围的人跃跃欲试,这人又肃然道;“输的人,按违规处置!”
这话一出,四周的人立刻安静,等了片刻,还是有胆大之人,站出来,道;“我来试试!”
耗子看过去,摇摇头,道;“不行,你太弱了!”
这话一出,程玲只想把他头拧下来,心中怒道;“你是来找事的吗?想死是不是?”
耗子这话如石落湖面,激起千层浪,四周叫骂声一片。台上老爷子哈哈一笑,道;“年轻人就是有气魄啊!”
周晓看不出这老人的深浅,但是,周晓知道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宁愿把他高看一眼,也不要看得低了。
虽看不出,但这样大的年纪任旧精神矍铄,脸上容光焕发,不想是个年纪大的人,再看许家酒宴时,这老人也不见人影,只让王家三叔公去,可见他眼界非同一般。
那人勃然大怒,喝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到这里叫嚣!”
耗子笑道;“我没有叫嚣,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这话比骂人还难受,那人面红耳赤,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台上那人冷言道;“你确实不是他对手,换一人,谁来?”
他目光扫过一处,哪一处就有人后退半步,感觉他的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把可怕。
一人对上他目光,却毫不胆怯,耗子身旁这人微微点头,那人便上前冷笑道;“我来试试!”
耗子见他双眼精华闪闪,锐利之极,比之前那人厉害很多,笑道;“好,有勇气,来吧!”
那人隔了七八米远,轻轻一跃便站到台上,抱拳道;“王久,请指教!”
耗子也抱拳笑道;“耗子。出手吧!”
王久一步跨出,就来到耗子身前,头发飞舞,双眼寒光魄人,一掌挥出直取耗子左肩。
耗子心中一惊,想不到这人速度这么快,双手也应变极快,左拳轰出,右掌自上向下按,掌心向下,力达掌心。
两人拳轰在一处,“嘭”的一声炸响,气流四窜,耗子那掌与王久隔了一米远,但一挥出,手就像忽然伸长,直击王久头顶。
王久大惊,急忙向后退了两步,耗子脚一动,向前两步,手依旧没有落下,王久再退两步,心中惊骇,头上那只手就像是一座山岳,难以撼动。
见耗子又进两步,他后背冷汗浸出。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的动作可笑之极,只有深陷其中的王久叫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