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御花园内。
“姐姐,生日过的还开心吧?”
“多谢妹妹的关心,本宫生日过的很开心!”惠妃微微地笑着,心里其实很不太高兴看到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的人。因为,她与万贵妃的感情很不好,虽然两人常常这样嘘寒问暖,却未免显得虚伪。
万贵妃轻叹了口气:“那就好,妹妹真的很担心姐姐寿辰会过的不开心!”接着又说道:“妹妹今早听到一些留言,是关于整个后宫的!”
“妹妹有话不妨直说!”言简意赅。
“听职守后宫的侍卫说,太子爷曾深夜出现在后宫禁地,这……”还是令人遐想。
“哦,有这等事?”她身子微微一僵,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万贵妃却当做没看到她的反应,迳白说道:“近日皇上身体抱恙……”不知是哪位嫔妃按耐不住寂寞,想要拉拢太子!
“毕竟不是太子本人,不宜妄自揣测!”惠妃娇嫩的嗓音一沉。
说完,她急忙与万贵妃分开,匆匆地回到惠善宫,刚刚才走到寝宫,她一手连忙捂住胸口,一手按住颈喉,不断地伏在盆边干呕,一次又一次,像是要掏心挖肺般,痛苦得无法形容。是自己这几日吃坏了肚子,才会有这种症状,正想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时,她忽然想起来一件极重要的事情。不会是……
月事整整过了十天,她用手按住依旧平坦的肚子,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竟然有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生命!
贲横与她的……
***
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小娄终于切入了重点,这就是她想要告诉惠妃的话,也是她留在惠妃身边的主要目的。
“娘娘,其实,你只要生下皇子,就等于在这个宫廷之中奠下了不败的地位,到时候,凭你的容貌与才华,相信就连万贵妃也不能够在皇上面前赢得过你了!”她端了杯刚泡好的茶,送到温惠儿面前。
温惠儿伸手轻轻地打开了杯盖,看著袅袅白烟不断地往半空中飘散,沉静了片刻,她终於缓缓吐出三个字。
“不能生!”皇上已经有一个月不曾来过惠善宫,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的!
闻言,小娄简直就傻眼了,她着急地追问道:“娘娘,你说这话奴婢不懂,为什么不生啊?”
“这个孩子不可以留下来!”温惠儿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
“娘娘!”小娄倒抽了一口冷息,看到贲横就站在门口,一脸铁青地瞅着惠妃,她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小娄,参见太子。”
“退下!”他断然沉喝,小娄被吓得拔腿就跑,片刻都不敢多留。
温惠儿听见他的声音,手震了一下,不小心挥倒了杯子,热烫的茶水洒了一桌,她站起身来,回眸望向他,一瞬间四目胶着,翻倒的茶水聚成了细流,不绝地滴落在她的脚边。她抚着被茶水洒烫的手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走到她的面前,黑眸冷冷地眯起:“你刚刚在说什么?”
“……”她缄默不语地低下螓首,似乎对于他的质问选择逃避不答,隐约可以感觉到他幽冷的眼眸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贲横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视而不见,箭步上前,大掌一把握住她细致的肩膀,另一手则是强势地箝住她白嫩的颈项,强迫她与他的视线交会:“你不想生下这孩子,是因为他是本王的孩子吗?”
“放……开本宫。”她伸手捉住他的衣袖,困难地吞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他蛮横的力道握住,渐渐地变得呼吸困难。
“为什么?给本王一个理由,难道你想生下那个老头的种?”他眯细冷锐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她,强硬地想要从她的身上勒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睁着美眸望着他,柔润的脸蛋从涨红慢慢苍白,再渐渐地变成绛紫,胸口因为缺乏气息而疼痛,她伸手反握住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渐渐乏了力气去挣扎。
他在瞥见她眼角隐隐泛动著莹亮的泪光时,胸口一痛,倏然放开大手,他忍不住低咒了声,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差点想杀了她!
“该死的!”
贲横伸出长臂及时捞住她虚软的身子,将她按在胸前,感受著她纤细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温惠儿没有力气推开他,她伏在他的怀里不停咳嗽,她一边咳一边大口呼吸,似乎想要把刚才没有吸进体内的空气统统补回来,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红润。他不发一语地抱住她,等著她慢慢把气顺过来,冷冽的眼眸瞧不出一丝半毫的情感,却也不复刚才那一副残暴的模样。
原本,他是想要好好疼惜她的,只是她今天的愚蠢惹恼了他。
“快放开本宫!”才稍顺过气,温惠儿便想要从他强壮的怀抱中抽离,她纤手推拒着他,无奈敌不过他如钢铁般的臂膀。
贲横对于她的抵抗彷佛无动于衷:“你对待本王怎会这般无情?”
“你伤害了晴儿,那是本宫唯一的妹妹,本宫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你!”她以轻柔的语调回应他的咬牙切齿,美眸冷冷地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