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父皇已经遣人着手拟旨准备了,过几天便封你为湛王,改了名字叫轩辕湛。”轩辕澈自顾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茶,说的风轻云淡。
“大可不必。”段子言原本对轩辕澈就没什么好感,现如今看着轩辕澈每日也往我这里跑,就更是恼火了。但是,毕竟他们两人现在是同血脉的兄弟,倒也不至于剑拔弩张,只是语气冷飕飕的,“就是要同我说这个?”
“自然不止。”轩辕澈的眼眸笑的暖暖的,语峰一转,多了几分凉薄的味道,“现如今,你也不能算是挽歌的未婚夫了吧?”
怎么又扯到老娘身上来了?不知道老娘有的时候喜欢做鸵鸟吗?你们干嘛非要把咱的脑袋从沙堆里拔出来?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等日后我定要娶娘子为妃,早晚她都是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段子言也扬了藏青色的袍子,坐下,饮茶。
“就算是请旨完婚,也应该是从澈这个大哥开始吧?”轩辕澈语气凌厉,脸色渐渐有些冷,“挽歌到底会是谁的妃,还不知呢。”
请问,你俩在那儿自说自话啥啊?老娘这个当事人什么说一定要嫁了?再说了……
“她未必想为妃。”妖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拢了拢衣襟,把我心中默念的话接了个十成准,“我不认为挽歌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一句话说得我哑然又暖然。的确,如果说三个人中谁最了解我,便是妖无疑。我不认为一个在21世纪看惯了一夫一妻制的女人,能够接受古代男人的三妻四妾。倘若我不是唯一的那个,我宁肯孤独终老。
“这么看来,想要娶挽歌的还不止我们两个?”段子言听闻妖的话,讽刺的笑了一下,眼眸眯起来,对着不知道是轩辕澈,还是妖,或者我,甚至是空气说,“医仙花曜也要同我们争抢一番?”
“不争,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不是吗?”我本以为妖不会回答段子言充满挑衅的话,可没想到他竟然施施然的答了!
“或许……”轩辕澈了然的点头,眸子突然有些担忧的意味,“父皇……也是有所思所想,他看挽歌的眼神,是许久未有了的痴迷……”
我真的想暴走了!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老娘是隐形人?为什么他们三个男人明明是在讨论我的归属问题,却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
但是,更让我想暴走的是,就在我想要破口大骂的节骨眼,轩辕澈那张乌鸦嘴好的不中坏的中,皇帝老子竟然要召见我!
“夏乐伶,皇上召你前去唱曲。”是一个略微发福,能够让我联想起凤姨的中年公公,过来给我宣皇上的口谕。
“是,挽歌遵旨,多谢公公。”我福身领了口谕,转身进了内室,喊了小惠来帮我更衣梳妆,完全无视那三个原本在用眼光相互打斗,现在眼巴巴的盯着我看的男人,径直出了殿门,往御书房而去。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我一进御书房便跪在地上行礼。TMD,当古人真烦,跪来跪去,也不怕得风湿关节炎。
“挽歌快起来,不必多礼。”轩辕峦抬手示意我平身,又絮絮说着,“今日下面送了贡米来,刚做的糍糕,孤命人拿了些来,过来尝尝。”
有美食?正合我意!每次遇到美食,我的抵抗力就迅速下降为零,当然,遇到银子和美男的时候,会下降为负无穷……
我捻起一块糍糕放入嘴中,一股清冽的香气四散开来,又绵又软的触感中带着微甜黏连在齿间和舌尖。一块不够,我又捻起一块,然后一块接着一块……
“孤听说澈儿和湛儿最近都争着往安乐殿跑?”轩辕峦品着香茗,状似和蔼的问着。
“两位皇子比较有时间。”我继续往嘴巴里塞着糍糕,答得略显敷衍。
“你可想好要选哪个?”他倒是喜欢深究,见我稍稍一愣,便又大笑着说,“不如就做孤的爱妃,可好?”
很好,我手中的糍糕终于挣扎着脱离了我的魔掌,回归了大地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