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啾……”
一阵阵清澈的鸟叫声传入耳中。
定是那可恶的孔雀又来叫阿君的阵了。也不想想自己每次都沦落为尾羽被拔光的结局。君婄娕打算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她却突然间睁开了眼,惊讶溢满了双眼。我为什么动不了了?寝洞里的光为什么这么亮?难道是阿君施了法术来防止我偷懒?
君婄娕正想着,却感觉自己好像升上了半空。
我控制不了自个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婄娕看到被子里伸出一双脚,然后自己开始移动。耳边还传来一连串的哈欠声。
难道我这是变成这人身上的配饰了?她马上反应到。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以前,她时常感觉自己变成了别的东西。泥土、石头、草木、花朵、动物......没想道这次居然变成了配饰。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感觉自己以另一种身份存在,挺新鲜的。可是愁愁却说,她那时就像魔怔了一样,眼睛睁着,却如同抽了魂一样。怎么都弄不醒。于是阿君就给她叫魂。从那之后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怎么今天又给触发了?
无碍,她想道。看别人的故事也是一种乐趣嘛。这可比看话本子有趣多了,有声音,有画面。阿君要是知道,指不定就不会沉迷于书里的故事了。
那人光着脚踩在地上,向外走去。
门被推开,外面的鸟叫声就停了下来。
走廊的栏杆上停了一只青色的鸟儿。是君婄娕没有见过的。
“啾啾,你又给我带什么信来了?”那人开口道,是一道十分温柔的男声。
君婄娕感觉到身心舒畅,还有些熟悉。有这声音,容貌也定不一般吧。她开始期待起来。不知和我之前梦里的那个公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啾啾,啾啾。”那鸟儿歪着头,好似在回答他的问题。
“是阿言的!”那人显然是听懂了鸟语。喜形于色的上前坐在栏杆上,双手将鸟儿托了起来。
见鸟儿腿上果真绑了东西,他轻轻的笑了。他一边把鸟儿腿上的东西拿下来,一边笑着道:“我又不是不懂你说的话,她作何还要写信呀。”
青鸟跳到他的肩上,轻轻叫了一声。显然是疑惑的“谁知道啊”。
君婄娕怀疑这鸟已经成精了,只是还未化形。
“幼稚。”那人轻笑道。
他展开信纸。“吾卿何归?”上面写道。
这人,还真是。费了这么大劲,就写这寥寥四字?不是应该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吗?
“她到了,这是催我回去了呢。”那人将信纸收好,放入怀中。用食指逗弄肩上的青鸟。“你回去告诉她,我一切安好,勿念。事已毕,不日就归。”他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补充道:“君若得空,可于长亭设宴,我意与君同醉。”
见他不再说话,青鸟将喙靠近他的头,啄了两下,然后马上展翅,飞走了。
青鸟啄的两下,发出清脆的“当当”声,正是君婄娕附身的玉簪。
那人起身,看着青鸟不见了踪影,才回了屋。
第二天,等君婄娕醒来的时候,只听到耳边“呜呜”的风声。风大的她睁不开眼。我看昨天还春暖花开的,怎么今儿个就刮起大风来了?
不对,有点像阿君带我去莱远山外时腾云驾雾的感觉。只不过,阿君的速度比较慢。这人,快的跟被追杀似的。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君婄娕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那人停在了一片梨园里。
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慢条斯理的打理好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襟,这才走出了梨园。
走出梨园,入眼是一座有些破旧的亭子。亭中有一人身着青衣,席地而坐,双手不停的忙碌着。
一见此景,甚是欣慰。
步伐突然加快。
“阿言。”他站在亭外唤了一声。
君婄娕竟听出了些许颤抖。她望向亭内,这便是废了大功夫,只写四个字的人了。
只见她不作平常女子的打扮。穿着简单,一身飒爽。看起来有几分英气,却很是养眼。
亭中忙碌的人闻言,马上放下手中的酒壶,向说话的人看来。她原是在温酒。
君婄来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姑娘阿言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笑容满面。
阿言忙起身,将来人迎进了亭内。随后马上到了温好的酒送到那人手中。
那人正欲开口说,却被阿言给抢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