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天泊红岗一连被屠杀两次,整个栅驿都染红了。”
“可不是吗?一大早我们路过时,满地的尸体,吓得我们赶紧跑,也不知道是哪路的豪杰。”
“嘿嘿!我说你们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传言是东域某个隐秘尊者的弟子,行侠仗义,一摸眼全杀了,只是可惜蒋鑫没在,要是把他也杀了,以后我们这些跑车的就有好日子了,可惜啊!”
“屁!你以为蒋鑫那么好杀啊?而且我听说不是一个人,四五个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蒋鑫都下了必杀令,明月楼已经接了,而且四处散出消息,报告位置者百万,诛杀一人千万。那可是几千万啊!够老子突破地武,成为天武强者了。”
“滚滚滚,就你这两下子,没看到昨天那么多天武境高手,在别人面前都白扯吗?就怕你有命想,没命赚。”
……
泊红岗向东来到了东云的一个小县城里,叶云凡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听见何处的商队议论昨天的事。好在没人知道是他们,况且也没人想得到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
叶云凡道:“这月明楼是个什么组织?”
花和尚瘪了瘪嘴,朝着叶云凡使了个眼色,叶云凡白了他一眼,端起一杯酒走向了刚才聊天的那桌。
叶云凡道:“各位大哥,小弟云凡初来东云,刚才听闻几位说道月明楼,不知能否与小弟说说。”端起酒杯四周环视,最后一饮而尽。“小弟先干为敬,几位老哥好吃好喝,今天这顿小弟做东了。”
“好!够义气。”众人一挑大拇指夸奖叶云凡,都端起酒碗,朝着叶云凡示意,尽饮。
“原来是云兄弟,我等都是云开城内的小商队,出走送货赚点小钱。我叫张龙,云开城张家商队。其实这月明楼呢,都是众人皆知的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一中年男子,看样子四十来岁,实力不过地武高阶,比其他人实力稍强,年龄也大一点。一张大圆脸,面目和善,一身灰袍,给叶云凡让了个座。叶云凡也不矫情,踏屁股就坐下了。
月明楼并不是云落国的势力,周边几个国家都有他们的根据地。跟风雨阁差不多,只不过他们不分人,给钱就干,只杀人,不屠门,凡是有人散出消息,就月明楼的人请他去。给钱办事,当然办事不一定是杀人,还有买卖消息。月明楼会根据杀的对象定价,但凡与预算有差的,要么补上,要么不退也不完成。在这云落国根本没人敢招惹他们,当然月明楼在白面上也有招牌,只不过他们的招牌是妓院。消息都是散发在里面的,另外月明楼也会倒卖消息,比如大能墓,古战场,或者说灵石紫金矿等等。但凡有人出得起价,那被追杀的基本上跑不掉。
叶云凡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想以前,自己为杀手都是杀别人,现在自己成为被杀的对象了。杀手最可怕的不是实力,而是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动手。谢过几人,叶云凡叫上花和尚等人,准备离开。
泊红岗以西的湖边,有一处很大的庭院,高门大户,门前还有四个拿着长枪看门的。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泊红会三个字。这是一个三进的大院,二进里大厅内,蒋鑫一袭白衣,高坐大厅之上,旁边还有两名侍女左右呼扇。下面有一人同样一袭白衣,手持折扇,不是别人,真是集宁城城主欧阳俊之子欧阳颇。两人表情都异常难看。
欧阳颇道:“蒋大哥,据你分析,昨夜行凶之人也是那五人吗?”
蒋鑫道:“哼!一群小杂碎,看伤口,确定是他们。居然敢两次毁我栅驿,简直是找死。”
欧阳颇道:“我与他们也是不死不休,这次去云开城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欧阳颇也简单将与叶云凡等人的事讲了一遍,当然被扒光的那段肯定没讲。
蒋鑫道:“欧阳兄弟,我已经派人去月明楼下了必杀令,就算躲到天边,他们也得死,只是现如今这种情况,我不能远处太久。这样吧!你要是有他们的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只有亲手宰了他们,才能解心头之恨。”
欧阳颇一拱手,言道:“蒋大哥,无需如此,这次我将二叔请来,定能活捉几人。那两个女子,一定亲手交给蒋大哥,好生调教。”欧阳颇旁边坐了一位中年人,个子挺高,名叫欧阳德,是欧阳俊的堂弟,欧阳家的事一般都不管,只听自己哥哥的话,自己无儿无女,欧阳家只剩欧阳颇一根独苗,也算溺爱有加。这次跟着来一作为欧阳颇的看护人,二呢,欧阳颇一直怀恨叶云凡等人,这次想借用欧阳德的手,遇见了就必杀。
蒋鑫听欧阳颇讲过妖夜与李念,自然知道都是国色天香之色,而蒋鑫看起来一副书生相,实则色心包天。凡是被他相中的过路女子,没有一个逃得掉他的手心的。一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叶云凡等人已经成了瓮中鳖一般,各自脑海里出现着叶云凡等人如何被蹂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