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鱼,今年二十八岁,就是天天被催婚的年纪……我的生活无非就是平时工作,每周双休。由于本人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宏伟目标,当初选择了这份虽然工资不高但轻松休闲来去自如的工作。至于对象这件事,不急,不急。
昔日同学好友几乎在大学毕业就陆陆续续结了婚,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可对于我来说,中学时期仿佛还在昨日,我们好像都还是未成年的小鬼,放学后跑到学校后花园的枇杷树前,把每一天的回忆埋下,让它比我先听见,第二天树上的蝉鸣。
2003年的夏天格外炎热,中午放学我埋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传来同班同学的呼声:“等等我,宋鱼!”我咧开嘴笑着回头同她打招呼,和往常一样,她的妈妈在一旁为她打着遮阳伞。阿姨关心我,想要为我遮太阳,那时不懂防晒的我只顾和同学打闹着:“不用啦阿姨,我从来都不撑伞遮太阳的。”由于家住的地方离学校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我每天都和顺路的同学一起上下学,不用爸爸妈妈接送。记得刚结束毕业考的那段日子,班级里的女孩子围在一起写同学录,男孩子在走道上打电动,扇卡牌。只有我和闺蜜同一群关系最铁的男孩子下操场顶着烈日踢球,家里的长辈都说我没有个女孩子的样。那时,我最享受的是早上早起去到学校和最好的哥们儿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玩追人的游戏,放学后到操场上踢球的日子。如果保安来清校,我们就转移“阵地”去到学校对面的小区。
小升初前一天,老师告知我们要提早到校,他们将分批带领我们去熟悉新学校。遗憾的是,到了那天,我睡晚了,到学校时大家已经准备出发了。我和闺蜜以及男孩们分别去到了不同的学校,直到随着不同批次的带开我才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大家聚齐了吧。
在当年,一共有三所学校招收我的小学升上去的学生,如何分配就取决于运气了。而我进入的初中,恰好是口碑在这三所中排名第二的学校。还记得那个夏天我认识的第一个外班男孩,他给我取了个外号叫“黑妹”。因为到了新的环境里,正处于青春初期的我也开始注重自己的外表了。从前号称绝不撑伞遮太阳的人,如今对“黑”这个字眼格外敏感,每次被叫起这个绰号都会羞得脸色黑里泛红,从此柠檬水和遮阳伞都成了我的随身必备品。即使这样,我的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白。还记得刚读初一那会儿,我们学校处处都在装修,连个大门都没有,操场,食堂这种基础配备也像极了“等你毕业它就建好了”的样子,我心中美丽校园的样子好像遥不可及。就在日日夜夜的装修噪声里,我升级上了初二,同时迎来了新教学楼和操场的完工。相继而来的是许多紧随时代潮流的新奇建筑,我的初中此时已经与刚进入时的小破地方全然不同。我们在暑假的某一天来到学校,全年段进行了一次“大搬家”,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桌椅搬到新的教室。
正值夏日,树上的蝉鸣声不断,同学们挥汗如雨却乐此不疲,来到新教室的大家仿佛土炮进城一般连连发出惊叹。这大项目果真不一般,光是这亮堂的地板,就不是旧教室那黑漆漆的砖能比得了的。这夏日中平凡的一天,倒也成了我们这么多年来忘不了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