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走一会儿就到了,客栈很大四层楼高,门口的两尊金狮子雕塑栩栩如生,牌匾挥笔潇洒的写了店名:元通客栈。
还没进门口便听见女子跋扈的声音:“我们四人就要四间房间!那人反正也没来,我出三倍的价钱你还不给?!”
“这位姑娘,实在是只有三间了,那位客人预定了也没办法,店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啊。”那掌柜额间冒汗,也是被她这态度搞得不好办
女子冷笑:“规矩?我管你们这破店什么规矩,我有钱就是规矩!”
除以走到门口的步子顿了顿,有些汗颜的问着学生道:“那预定的房间是我的那间吗?”
学生规矩的摇摇头“除姑娘,这家客栈是古先生手下的,就算先生没有来过那房间也会一直空着,那掌柜没那个胆子让人住。”
古爷爷真的好有钱。
但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她一点也不想狗血的挨上那不好惹的女子半分。只能默默替那个预定房间的人感叹。
除以踏步走进客栈,发现人还挺多。
女子鹅黄衫裙,容貌明媚,想来是被家里娇养宠坏了的心头宝。
见到她进来也没理她,跟那掌柜耗在那里,估计是想等预定的那人来了砸钱拿房间吧。
门外也进来了一个人。
身上带着轻柔甘醇的沉香。仔细寻着味道会发现是从手上的沉香珠散出的。
“姑娘,你这么在这儿?”林迹遇也踏进客栈诧异的看着女子,也是有些意外。
除以转头看去,居然是在万书阁一面之缘的男子,对他的印象倒也不坏也就礼貌的点了点头。
“上次的事还没像姑娘道歉呢。”男子歉意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抱歉误会她是瞎子那事儿呢,还是差点撞上她那事。
“没事。”
除以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那掌柜惊喜的说道:“诶这位公子啊!就是预定了那间房间。”那声音还有些颤巍巍的,想来是被那彪悍的女子吓得不轻。
果然女子的眼睛立刻扫向了除以林迹遇两人,从头到脚的审视目光看的她浑身不自在:“你们二人各是两间房?”
除以没懂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好不回答她,只得莫名说道:“这儿有我自己的房间。”半提醒的撇清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暗道其实他们不熟。
林迹遇听出了除以话中的意思,也发现了跋扈女子的不善,皱眉道:“我先前预定了一间。”
没想到那女子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居然语出惊人:“你们夫妻俩要两间房干嘛,你把你那间房让给我,我出三倍的价钱!”
除以瞬间感觉浑身都不好了,也是被她这清奇的脑洞给弄笑了,明明自己都暗示与这男的不熟了。
手动微笑。
林迹遇也是僵硬了一瞬,随即面色阴沉的对跋扈女道:“我与这位姑娘半点关系都没有,说话口无遮拦便罢了,这抢人房间的作风举止也见得府里教养不过尔尔!”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有本事报上家名,我明天就让父亲斩你满门!”跋扈女显然被气到了,仗着自家的威风继续作乱。
与跋扈女一同的白衣男子皱了皱眉,见姚笙这泼妇骂街的架势,嫌恶的转开了头不看她。
“不知家父是何人,让我涨涨眼界。”居然有个如此不知礼数的女儿。
后面那话明明没有说出来,但大部分人居然也心有灵犀的琢磨出了。
周围传来的议论声逐渐多了起来,姚笙冷笑一声:“我父亲可是姚家家主,像你们这种平民平时见到我父亲都得跪抱大腿!”
众人了然的说着原来如此,姚家的钻于研究毒药炉火纯青,虽然是被世人不耻的卑鄙手段,但是不少身份高的人也会私下大批购买。
都知道姚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家主对这个女儿纵容的很,原来就是这个小祖宗啊!看来这个男子踢到铁板了。
除以听着这些议论,怪不得这女子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背后有人,想着这事确实棘手。
但
令众人想不到的是,那林迹遇居然幽幽的笑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这笑怎么都显得有些诡异。
“他这是……被吓疯了?”
“估计是吧。”
除以秉着关爱患者的心情,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想问一下,没想到林迹遇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似是安抚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没事。”
除以眼睛一跳,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心里想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其实是个登徒子!
“姑娘,我与这位公子确实不熟,你们先聊着,我回房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与这个登徒子待在一起,最好以后都不要有瓜葛了。
没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除以在那学生的带领下去了客栈的四楼。
那掌柜一看暗道惊悚。
四楼是特殊隔间,但是从来没有来过人,这女子什么来头!连忙退出这场战争赶着去四楼。
众人一看掌柜这么慌张的跟了上去,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发现了那女子去了四楼,纷纷讨论这元通客栈的四楼从来不对外住人,就算是达官贵人有钱也进不得。
除以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在讨论自己,只觉得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厢房很大,这一层楼就是一个厢房了,家具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原木,想着古爷爷真是浪费资源有钱任性。
“学生告退了,我已经跟主事的安排好了,吃的用的姑娘吩咐一声就是了。”说完便恭敬的退下了。
门口的学生刚好看见走来的掌柜,提醒除姑娘已经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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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子,都过这么久了除姐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一翠焦急的站在院门外。
想着当时就不该走,现在除姐一个人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转头看向陈爷子似乎笃定不会出事的模样,慌乱的心微微得到安抚。
陈褚闭了闭眼,悠哉的滋养着那几簇草药,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命里有时终须有,这是天定了的事情,这不知数的时光也是等的久了,也不知对她来说是好是坏,对他人来说是悲是喜呢。
见一株草药居然有枯萎的现象,陈褚不动声色的将那株拔出,丢在地上就没管了。
继续长着也怕影响了其他茂盛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