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都过去了。”楚墨阑一脸平淡,语气悠然的说道。
“怎么可能……”肖音听他一脸毫不在乎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冲动,就在他激动的要脱口而出之时,楚墨阑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肖音这也才及时闭嘴,将那些欲出口的话如数咽了回去。
沈妤竹的目光正巧在看肖音,便也没注意到楚墨阑对肖音使眼色的这一幕,只不过肖音话说到一般突然止住,这倒是让沈妤竹觉得有些奇怪。
沈妤竹疑惑的正想开口问点什么,却见肖音紧接着道:“过去,怎么可能是你说过去的呢,柳齐一直都视你为眼中钉。”
“是啊,今晚的事情,柳齐没能得逞,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耍什么手段。”听到肖音那么一说,沈妤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对于肖音方才的那一点小异常,便也没放在心里。
“不必担心阿岚,天一亮你就要去南湖国,到时候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话题已转,楚墨阑心底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你就别担心我了,不是还有欢越跟我一起去了,倒是你,你自己的身体可得担心点。”沈妤竹略微担忧的看着楚墨阑,说完又转头看向肖音:“肖神医,你的好兄弟的身体,可就交给你了。”
“墨阑的身体我自会上心,青岚郡主不必挂心。”肖音冷冷一说。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沈妤竹微微皱眉,在心头一想,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奇怪。
她与肖音的对话,怎么那么像情敌与情敌之间啊?
她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过肖音对楚墨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在了,从他对自己的敌意来看,啧啧啧——还真有可能!
虽然人家刚刚还为了给他们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在门口等候,可沈妤竹发现自己就是占有欲强,任何的可能性都不愿意放过。
想到这,她看肖音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我说肖神医,在我不在的期间,你除了给楚墨阑治病之外,可不能对他做任何其他不该做的事情。”
“……”肖音闻言,面瘫的脸上瞬间覆盖上一层无奈。
楚墨阑倒是坐在一旁勾唇轻笑起来。
“墨阑,你还是管管你的青岚郡主吧,让她别再乱说话了。”肖音面瘫的脸上,多了几分尴尬。
这大概就是他的弱点吧,几乎每次只要沈妤竹拿这件事情出来怼他,他就拿她毫无办法。
“肖神医,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像心虚的样子啊。”沈妤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肖音,没办法,她这人就是有仇必报,谁让这面瘫刚刚挤兑她来着。
“你……”肖音让她这话说的气愤,可是有哑口无言,这种情况下,他若是继续与她斗嘴下去,只怕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但是他就这么沉默的话,不也显得是默认了吗?
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肖音整个无奈又为难,他看向楚墨阑,朝着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开口帮帮自己。
偏偏,他这一使眼色又让沈妤竹看在眼里,她抢在楚墨阑之前,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楚墨阑道:“诶,楚墨阑,你要是敢帮他的话,那就是默认了你们两个真的有什么了,你这样的话,我还怎么留在你身边啊!”
或许是前段时间她的心情郁闷太久,这会儿难得能轻松一下,沈妤竹逗弄他们逗的根本停不下来。
特别是看到肖音那张面瘫脸出现其他表情,这让她觉得可有趣了。
楚墨阑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抚了抚沈妤竹柔顺的秀发,轻笑道:“好了阿岚,你就别再开肖音玩笑了,你再这样下去,若是肖音不肯帮我治病了,那可怎么办。”
“楚墨阑,看来你这是要帮这你兄弟了!”沈妤竹不满的转头瞪着他,敢情这男人是没将她刚刚的话放心里了。
她都说了,不准他帮肖音了,可这男人现在这话,可不是就在帮肖音嘛!虽然他说的却是也有点道理。
如果她继续开他跟楚墨阑玩笑,说不定还真惹的肖音害羞之下,不给楚墨阑看病。
“阿岚,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楚墨阑其实也有些为难,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好任由着这小东西如此胡来。
“行了行了,我不说不说了。”沈妤竹一脸不甘心的摆摆手,她看似好像是被楚墨阑的三两句话劝服,可实际上,她真就只是担心她再说下去,肖音会真的不肯再给楚墨阑治病。
听到沈妤竹这么说,肖音那绷着的面瘫脸,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麻烦青岚郡主让一让吧。”闹腾了好一会儿,肖音差点就把自己进来的正事给忘记了。
“干嘛?”沈妤竹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要给墨阑把脉,你觉得你一直坐在这里,合适吗?”肖音冷着脸,口气一点都不客气。“
“听他这么一说,沈妤竹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床边站了起来,给肖音让出位置。
肖音在床前的椅子坐下,开始给楚墨阑把脉,沈妤竹则站在一旁,神情略微担忧的看着。
一把脉,肖音本就冰冷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寒意,他目光严肃的看向楚墨阑,几乎就将那些话脱口而出了。
只是楚墨阑适时的对他使眼色,这才使得肖音只能忍住,没将那些话说出来。
沈妤竹站在一旁,目光一直放在肖音把脉的手,还有楚墨阑的手臂上,所以便没察觉到这些。
楚墨阑突然抬起双眸,对着房间四下扫视了下,道:“怎么不见欢越?”
“欢越?可能回去了吧。”沈妤竹也作势左右看了看,楚墨阑不说,她差点都把欢越给忘记了,貌似欢越刚刚跟着肖音一起离开的。
既然肖音独自一人回来了,想必他是回府去了吧。
“欢越在冷清阁外的亭子里。”肖音冷冷开口。
“阿岚,你去帮我将肖音叫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他。”楚墨阑看向沈妤竹。
“哦,好啊,这就去。”沈妤竹没多想,应了一声便往外跑去。
而在沈妤竹转身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楚墨阑脸上的那几分轻松的神色也跟着消散,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被一股凝重笼罩着。
“说吧,是否真的很严重。”楚墨阑淡淡开口。
问出这个问题,代表他自己心中也已经有了些想法。
“你倒还知道你自己严重啊墨阑,你说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肖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此刻的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面瘫与冷漠。
“说吧,到什么程度了。”比起肖音的着急,楚墨阑则显得淡定许多,瞧瞧他的淡然,仿佛事情并非出现在他身上似的。
“三个月之内,若不及时使用我之前提起的方法,只怕你这病……这病就无药可救了啊!”肖音说道后面,整个激动的音量都提高不少。
“嘘——”楚墨阑赶紧示意他小声,毕竟沈妤竹刚走出没多远,若是被她听到的话,他不就白将她支开了。
“墨阑,你就听我的话,按照我办法来做吧。”肖音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皱着眉头,心里眼里满满全是对楚墨阑的担忧。
“若是只有这个办法的话,那么我便认命,三个月,便三个月吧。”楚墨阑一脸平静,似乎,他真的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是一回事,可肖音看到他这模样,听到他这么说,却是一脸的气愤。
“墨阑,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三个月便三个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认命之人,难道你忘记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了吗?眼下不是没有办法能医治你,只要你能……”
“你不用再说了肖音。”
肖音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墨阑打断,这一会儿,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冷,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墨阑!难道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你的生命吗?她沈妤竹的命,能有你的重要吗?”肖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此刻的他早已忘记自己的面瘫人设,他整个人激动跟什么似的。
“是,她的命,比我重要。”楚墨阑淡淡的从口中说出这么一句。
闻言,肖音整个哑口无言,他看着楚墨阑的眼神,也满是震惊。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楚墨阑吗?虽然他知道沈妤竹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般,但是他却怎么都想不到,沈妤竹在他心中的位置,竟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肖音无法理解,他想,他就算到死的那一天,大概都无法理解吧。
居然,把一个女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还要重要,这简直……可笑!
楚墨阑双眸认真的看着肖音,沉默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肖音,有时候,并非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个值得或者不值得。”
“既然不值得,那为何又要去做?况且还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你要知道,眼下能救的了你的,就只有沈妤竹了!”肖音依然无法理解楚墨阑所说的话,他皱着眉,只得就这么杵着干着急。
“你不用再说了肖音,我不会同意的。”
“让沈妤竹救你也不一定她就要死啊,说不定我能及时救回她呢?”
“我不想让她冒任何风险,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楚墨阑眉宇间多了几分严肃。
“那你就愿意自己受伤害?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了吗?我,欢越,柏风植雨,还有一整个荣王府,你怎么就不为我们着想下?”肖音火了,眼眸里的担忧全被怒气取代。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好兄弟为区区一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无法接受啊!
楚墨阑深深看了肖音一眼,突然淡淡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看着楚墨阑这模样,肖音不禁有些语塞,因为墨阑变了,他心中的那个好兄弟已经变了。
他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他了。
而这一切的变化,似乎就只是因为一个沈妤竹?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若你真是认命之人,从你中毒的那一刻开始,他便认了,可这么多年来,无论病痛如何折磨你,你都抗了过来,现在好不容易有可以将你的病根治的方法,你却竟然要选择认命……我无法接受!我实在无法接受!”肖音想来想去,始终还是无法接受楚墨阑改变的事实。
这种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改变,谁想接受。
楚墨阑轻轻拍了拍肖音的肩膀,神色略微复杂道:“假如有一天,你也遇上这样一个女子,你便会明白了,肖音。”
“我不……”肖音还想说点什么,却见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楚墨阑马上朝他使了个眼神,肖音虽然一脸不愿意,但却也还是闭上嘴巴。
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候,沈妤竹也带着苏欢越进入了房间里。
“我把欢越给你带来了。”沈妤竹一进房间,便说道,边说她便快步走到楚墨阑床前,目光转向肖音,她又问道:“怎么样?你给他把脉的怎么样了?”
肖音神色复杂,面容冰冷的看着沈妤竹,一想到墨阑居然为了她而要放弃治疗,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理会沈妤竹的话,而是提起医药箱,直径朝着房门外走,离开。
沈妤竹见状,脸上不禁满是疑惑。
“他这是怎么了啊?”她看着楚墨阑疑惑问道,心里突然隐约感觉有些不安。
楚墨阑看着肖音离开,心底却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明白肖音为何会突然离开,肖音大概是知道自己再继续留下来会不小心当着阿岚的面说出不该说的话,又怕说出那些话惹自己生气,所以才会离开的吧。
“肖音累了,先回府休息。”楚墨阑收回眼神,对沈妤竹淡笑道。
“累了?看着不像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生气,你们吵架了吗?”沈妤竹也不是傻子,累跟生气她还是能分的清的。
“没有,肖音向来喜怒无常,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妤竹本来心里还觉得疑惑不解,被楚墨阑这话一说,她倒是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便也没有多追问了。
“你看我把欢越给你找来了。”沈妤竹又继续了刚才进门前的话题。
她本作势想将欢越拉过去,手一伸,这才发现欢越并没有随她走近,而是站在门边,脸色略微有些奇怪。
话说,她方才从亭子那里找到苏欢越之时,便发现他脸色有些奇怪,现在看来,不是她多心,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沈妤竹不禁问道:“欢越,你怎么了啊?怎么不过来?难道你有心事?”
“呵呵,没什么。”被点到名字,苏欢越这才回过神,也顺带收起了脸上敛了敛脸上的脸色,换上若无其事的笑意。
苏欢越走了过来,对沈妤竹微微一笑,又将目光看向楚墨阑,他看楚墨阑时,眼神分明带着抹心虚。
是啊,他怎么能不心虚呢。
要知道,他方才才与肖音在外面说起那个话题,他心里觉得对不起墨阑,所以此刻他也实在无法对平常心来面对他。
“墨阑,你找我,何事?”苏欢越问道,温和的脸上分明带有一抹紧张。
楚墨阑也将苏欢越的神色如数收紧眼底,对于欢越心中的想法,他心知肚明,但却没打算点破。
楚墨阑勾唇,淡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交代你,此次前往南湖国,路上记得帮我多多照沈妤竹。”
“墨阑你放心,我一定会的。”苏欢越语气坚定的说道,保护沈妤竹,他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为何,在对着墨阑说这些之时,他心里却带着几分虚呢。
“你能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楚墨阑俊脸依然带着笑意,话语间也充满真诚。
看着这样的楚墨阑,苏欢越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墨阑是因为当他是兄弟,相信他,才将青岚交给他照顾,可他却枉顾墨阑对他的信任,居然在心里对青岚……
他实在该死!实在该死啊!
之前一切都没有捅破,他还能在心里欺骗自己,可现在……在肖音今晚将他心底的那些感觉说出来之时,他的心,已经无法再进行自我欺骗了。
“墨阑,我……”心里情绪万千,有股冲动从苏欢越心中涌了上来,他突然很想对楚墨阑说点什么。
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楚墨阑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相信你,欢越。”
闻言,苏欢越心里一阵惊讶。
墨阑居然说……
难道,他知道?
不可能啊,依照墨阑的性格,若是他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如此……
“阿岚,我肚子有些饿,你帮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楚墨阑突然开口对沈妤竹说道。
突然来这么一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知道,他这是想支开沈妤竹。
沈妤竹有脑子,自然也看的出来。“
“该死!
前面才说要让彼此距离相近一点,这会儿这男人又要开始瞒着自己了,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支开自己,只让欢越一个人知道啊?
沈妤竹心里,不爽,她心里着实的不爽!
心里虽然不高兴,沈妤竹却没在表面上流露出来,她一脸若无其事道:“好,我这就去帮你瞧瞧。”
话一完,她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沈妤竹走出冷清阁后,并没有去往厨房,而是直接一跃,上了屋檐,来到楚墨阑所在的房间屋顶上。
她沈妤竹怎么可能是那种说被支开就随便被支开的人呢!她非得听听,楚墨阑到底想对苏欢越说什么不可!
到底是什么事情非得瞒着她,不让她知道!沈妤竹这会儿心里很火,很火!
沈妤竹小心翼翼的上了屋顶,她知道楚墨阑与苏欢越两人武功高深,一般人想要在屋顶上听墙角,基本上很难做到。
因为一般人上屋顶还没开始偷听之前,只怕就已经会被察觉,然而沈妤竹的轻功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较。
论拳脚功夫,剑法等等,或许她比不上他们高深,但是轻功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她身轻如燕的上了屋顶,落在屋檐上之时,如羽毛一样轻盈的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沈妤竹便开始偷听了。
房间里,沈妤竹出去后,苏欢越脸上的慌忙便忍不住显露出来。
“墨阑,你方才的话,究竟是何意思?”苏欢越急忙问道,他一贯温和的俊脸上,满是慌张之色。
他不敢往下想,只要一想到墨阑早就知道他对青岚的心意……他的心便狠狠的被那些愧疚感折磨着。
他本已经够愧疚了,如果事情属实的话,那他……他该如何面对墨阑。
“我的话,确实如你心中所想的那般,但是你别太在意,因为我并……”
“我怎么能不在意呢!”楚墨阑话还没说完,苏欢越便急忙的打断了他的话,此刻,他脸上除了羞愧还是羞愧。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将感情藏的很好,却没想到,他所谓的藏的很好,竟然被这么多人看出来。
肖音……墨阑……
他的两个好兄弟都看出来了。
肖音就算了,毕竟这事儿跟他还没什么关系,但是墨阑……毕竟他喜欢的青岚,是墨阑的女人啊。
喜欢上自己好兄弟的女人,却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况,重点是好兄弟知道之后,还没有责怪他,反而表示理解……
他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墨阑,现在他更是愧疚的无脸再面对他啊。
“墨阑,实在对不……”苏欢越满是歉意的想道歉,可话还没全说出来,便被楚墨阑摆手作停。
“这种事事情,根本不必道歉。”楚墨阑口吻淡淡,俊脸上却是一脸的认真。
苏欢越闻言,双眸更是充满震惊:“墨阑,你……你究竟是何意啊?”他完全被墨阑的态度弄的成为懵了。
墨阑的这反应,完全与他曾经臆想过的完全不同,如此态度,实在反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楚墨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苏欢越持续懵逼状。
“感情的事情,难以控制,我完全可以理解,况且虽然对她有情,又从未想过要介入我俩之间,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楚墨阑一脸认真的说着,突然,他顿了顿,示意欢越在一旁坐下,紧接着他才继续:“既然你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任何影响,我又何必在乎,你又何必对我抱歉呢?”
“墨阑……”苏欢越神色复杂的看着楚墨阑,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感激,又是激动的。
墨阑说的这一番话,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
“欢越,不必将这些事情放在心里,我知道,你心里是苦的。”楚墨阑轻轻拍了拍苏欢越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墨阑……”苏欢越真心被感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