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深夜,提起笔就想开始记录回忆里的东西,我的文笔是不好的。即使这样我也想着要用我这不好的文笔,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在第一章里并未一直提到我的姓氏。我姓杨:名云。我叫杨云。这个名字听说是我奶奶取的。听说出生的时候天空里都是白云。所以起名杨云。在我父母离婚后我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了。那个时候开始上二年纪。我是七月份出生的,所以刚好那个时候二年级开学。在我那个年代上学还是自费的时候。记得二年纪那会儿,学费是80块钱。爷爷给交的。
因为是特别长远的记忆,很多片段是模糊的。在接起来是6年级的时候了。
6年级的时候11岁了,那个时候好像我总是爱往外婆家跑。也记得似乎是二年级到六年级都总是爱往外婆家跑。每年都是快过年了爷爷拿着棍子去接我回爷爷家过年的。至于为什么要拿着棍子。其实是因为我不愿意跟爷爷回去过年。为什么不愿意是因为,在爷爷家是过的不好的,在爷爷吃东西总是要看脸色的,看谁的脸色昵,看爷爷奶奶的脸色。就连平时习惯也要看脸色的。其实有的时候很不明白只有我一个孙子。为什么对待的怎么不好昵。直到后来渐渐地我明白了,爷爷奶奶极度的重男轻女。
到6年级的时候,是九年义务教育了。不用像以前一样读初中需要考试。而是可以直接升学。我那会儿还会帮着爷爷奶奶下地干活呢。干完活回到家,吃饭也得看奶奶的脸色。如果干完活回到家累了就做着。奶奶就会说:“什么都不做就想等着吃。”然后听到这句话时自己就会主动去帮忙。现在想起来也是挺可笑的,可能有人会说“你为什么说不呀,你难到不会说做不了吗”其实怎么说呢!即使那个时候那么说,也是无用的。因为我想活下去。
6年级的上半年,也就是冬天的时候,记得快放寒假了。那一年记忆是那么的深刻。那个冬天我几乎都是在外婆家过的。可是到了离过年只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我的爷爷和一个人来学校门口接我了。说是接我回家。一起过年。看到那个人时,心情是那么的平静,没有激动,没有失落,因为这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出现。这个人和我的爷爷站在门口等我时,就那样看着我时,仿佛自己出现了幻觉。甚至都不知道开口叫什么。等我慢慢的走出校门与他们碰上面时。爷爷开口说“这是你的爸爸”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爸爸这会事。想来是可笑的。那是我第一次记忆里见我的这位父亲。那时候的小学校服是蓝色的,爷爷说:“你看这一身校服穿上去多好看,全校都整整齐齐的”爷爷说完这话时,我抬眼看了我这位所谓的父亲。发现他嘴角不经意的笑了,就像是爷爷觉得骄傲的事在他眼里,是那么的平常一样,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见到这位父亲时,一直没有开口叫他。爷爷便拉着我的手说:“你爸回来了,我们回家”。我就这样顺着爷爷牵着我的手,延着学校围墙边的小路走着。我的这位父亲走在我的生后。一家人便延着小路走回家。我们家哪里是大山,所以学校离我们家的距离就是隔了一座山。但巧的是,我家那边的山正好与学校的山正对着。所以,在学校能看到我家,也是爷爷家,在爷爷家能看到学校。
一家人就这样延着弯弯曲曲小道走到了家里,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就像这一家人本来就如此的幸福一样。
其实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见我的父亲。也是父亲离开我们后的第一次见我,我记得他那个时候叫了我的全名可我始终是没有叫他一声父亲的。
爷爷到家之后就说。奶奶做好了饭,一起吃,那个时间段肉都是比较珍贵的,一般只有贵人及过节才会拿出来吃的。那天到爷爷家后,看到了菜桌上有肉觉得很惊讶。而且还有好几个菜。怎么着于那时而言也算是丰盛的了。奶奶弄完菜之后,都会习惯性的在火上烧一壶水。才会座下来吃饭。以至于在奶奶家的时候我都是在做完饭之后也会在火上烧一壶水。因为如果不烧水又得挨骂了。奶奶就会说:“水也不烧,用什么来洗碗。用什么来装温壶,那温壶里的水就你用的最快。啥都不想做,就想做着吃”。
可是这一天却很神奇,我的这位奶奶,不但不给我脸色看,反而拉着我说做下来说“座下吃就行,一家人团聚是好事,你什么也不用管”。我的爷爷也拉着我说:“你就只管吃,小孩子不要你做什么,吃你的,玩你的”。可笑的是这一切不过是做给我这位父亲看的。而我自然也懂得,看脸色,赔人演戏。便做了下来,之前的我一直是站着的不敢座下。
听到大家都怎么说我也就做了下来
可自己是不敢先动筷子的,得等着大人先动。我的爷爷看到我这样便拿起筷子往我碗里夹肉说到:“多吃点,这都是你爱吃的”,写到这里我有点不自觉的自嘲了起来。我那时都不记得我上一顿在爷爷家吃的饭是什么时候了。因为我总是爱往外婆家婆,因为在外婆家,外婆会照顾我,我也不用看外婆的脸色。所以一年的时间总是在爷爷奶奶家及外婆家来回跑的,只有在家里来了人或者过节二老不想人家落下话柄,才会想起我的存在。
那顿饭到现在都是记忆深刻的,奶奶做了父亲爱吃的酸菜汤,油炒酸菜。说是父亲多年没有回家,想念家里的腊肉及酸菜,所以奶奶特意做了父亲爱吃的菜。不知道哪个时候我的父亲看到这一切是怎么想的。
吃完饭之后习惯性的想要去收拾碗筷,爷爷拉我我说“你不用去管你奶奶自己去做”,就连我的奶奶也说:“你去玩你的”。我便也不去收拾,就那样座着。爷爷说到“这是你爸爸,你干嘛不叫他呀”我沉默不语。不是不叫,而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一时之间是说不出口的。
等我开口叫那一声爸爸之后,好像是相处了好几天。我是个天性爱玩打闹的人,因为在这样生存环境下,不得不收了自己的性子,因为大人们都说不喜欢闹的小孩。但自从这个爸爸的出现,我也放纵过自己的性子几年,不过也只是仅仅几年而已,在那几年里我也以为自己也有了后盾,便不知好歹的玩闹。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便从哪以后改了性子。
爷爷说:“你爸爸回来以后就不走了”。以后就在家里了,你就和你爸爸一起生活。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团圆这种词用在我的家庭里从来都是不恰当的。我的这位爸爸听到这话也不作声。默默看着我不说话。
到了晚上奶奶去收拾床铺说:晚上我和奶奶一起睡,爸爸和爷爷一起睡。
那时天黑的早,人的作息也早,便吃完饭没多久后便洗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