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贺总。”
孙曼，也就是昨天陪他参加舞会的那个女明星表现得还算镇定，竟然还迎了上去。
“你胆子不错啊。”
贺衍冷冷地开口。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一大早还没醒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她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语气真诚得就像是她从来不会骗人一样。
“你不知道吗？”
贺衍怒极反笑，如果他的眼睛里没有带着杀气的话，孙曼会觉得他是在对自己笑。
“我，我真的不知道。”
孙曼已经开始哭了起来，以示自己被贺衍给吓坏了。
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在贺衍眼里简直就是无比地虚伪和做作。
“你是个好演员。”
贺衍决定慢慢跟她玩儿，不让她死得那么痛快。
“谢谢贺总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孙曼顺着贺衍的话接下去，假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嘲讽。
其实在贺衍看来，如果她不动什么歪心思，一直好好地在奕辰发展的话，她应该还有些前途。
根据她以往的表现来看，她的长相精致，但演技绝对不是花瓶那一类的，在这一点上她比沈洁表现得更加优秀。
贺衍也更欣赏她，但是她非得要作死，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你真的以为我在夸你的演技好吗？”
贺衍冷冷地开口。
“难道不是吗？你就是这样说的啊！”
孙曼柔柔弱弱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得不说她装傻的本事也是一流，比沈洁简直厉害多了。
贺衍突然觉得就这样断了她的星途挺可惜的，那么他就陪她演最后一场戏吧，当然这场戏由她本人付费，演得越久，代价越大。
“啪的一声，贺衍把今天的早报扔在了她的脸上。”
她捡起来一看，上面是她早就看到过的照片，在今早之前，她甚至还夸了拍这些照片的人。
然而她脸色一变，露出了贺衍意料之中的那种惊惶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可以这么无中生有，这样子乱写。”
她表现得很无辜，还很激动。
那表情难看得都快赶上今天早上贺衍刚刚看到报纸的时候了。
“贺总，你一定要查出来这是谁干的啊！”
孙曼的语气无比焦急。
“怎么跟我传绯闻，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换做任何一个女的，遇到这样子的事情都应该很来开心啊。”
“毕竟攀上我的话，就有可能会成为贺家少奶奶，我想，没有女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生活吧？”
“可是贺总您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样子的绯闻，所以您应该很生气，您生气我就会很难受，还会有点害怕”
孙曼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把戏演过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圆场，愣了好一会儿，才这样说。
如果她没有愣那么一下，贺衍会觉得她是个演戏的天才。
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是诚恳，让人觉得要是不相信她的话，有些天理不容。
而贺衍本来就是天理不容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而且能够请动他贺衍的舞会，自然安保级别不是一般的高，能参加的人自然也是C城的各大名流，侦探记者什么的是绝对进不去的。
而剩下在场的人里，也没有人会拍这种照片来得罪他，因为在整个C城，没有人的产业不需要他贺衍的支持。
他随便撤一撤资，就能让那些所谓的名流豪门喘不过气来。
所以没有人敢这样子得罪他。
他刚开始的时候怀疑是唐书煜捣的鬼，派人查了之后发现自从那一砖头的事情之后，唐书煜便安安分分地缩在安氏，不敢再对他和秦念母子有什么动作。
那么问题一定就出在这些照片最大的受益人孙曼身上，毕竟沈洁跟了他那么多年，也没有被拍到过这么亲密的照片。
只是她究竟是怎么拍到的，贺衍还有些想不通。看照片的角度，应该不是她自己拍的。但是又没有侦探或者是记者能够进去。
想来想去，贺衍断定，宴会肯定有她的帮凶。
但至于究竟是谁，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调查，毕竟昨天舞会上的人，身份也都不是特别简单。
所以贺衍决定陪她玩儿到他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演。
“那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贺衍戏谑地开口。
“对对对，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做这种让您不开心的事儿呢。”
孙曼点头如捣蒜，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如果她面对的人不是贺衍的话，可能早就心软了。
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贺衍轻咳了几声，门外的人便推开门进来，径直走到了贺衍的身边，在他耳边耳语着。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孙曼开始撑不住，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
“卢小姐，张家的小少爷，好像跟你关系不错啊！”
贺衍转过头，面色冷峻地对还坐在地上得孙曼说。
孙曼一听，立马酒慌了起来，她原先还想赌一把，赌贺衍查不到她是怎么拍到的照片，但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贺衍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查到了这些照片是张氏的小少爷帮她拍的，要说那小少爷也是个痴情种，很多年前就喜欢上当时还在跑龙套的孙曼。
当时他们俩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可是后来逐渐变红的孙曼开始显露出本性，越来越看不起财力在C城实在算不上雄厚的张家，和张公子分了手。
可是张小少爷，实在是用情至深，过了很久也没有放下她，还愈演愈烈，甚至不惜得罪贺衍，答应帮她拍照片。活脱脱一个备胎的样子。
“没有，我们不熟。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拍到的我们。”
“我说了照片是他拍的了吗？”
贺衍的一双眼睛冷得像两把刀。
急于甩锅的孙曼不打自招，出卖了自己。
“我我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求贺总饶了我。”
见事情败露，孙曼赶忙向贺衍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