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单!单!”
“双!双!双!双!”
“各位客观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避尘城最大,同时也是魔界最大的赌坊清月坊内叫喊声此起彼伏,清月坊已经不能用华丽来形容了,它已经奢侈的不成样子了,魔界钱财,草药,奇珍异宝在那就是粪土,因为清月坊本身就是一颗闪耀的明珠!
清月坊即是个赌坊,也是个毒坊,一层是普通的赌坊,平时就是一些普通的赌客在那里进行娱乐。
二楼的包间则既是赌坊也是毒坊,与一层不同的是能在二楼进行豪赌的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就是那个国家的权臣,要么就是哪个国家的王,但清月坊也有自己的规定,那就是每年二楼只接待一百位,所以都会有人挤破头般的想进入着清月坊的二楼,他们往往不为豪赌,为的只是能吸上一口“灵药”——酥骨香。
从一进门嗜淵就闻到一股醉人的香气,香味是从二层飘来的,那是魔界特有,应该是清月坊的“灵药”酥骨香的味道。据说吸食过后意识会与现实脱轨进入一个完全放松的世界,醒来后所有的压力都会通通消失不见。
每年都会有人不顾性命的想把酥骨香运送出清月坊销售,但是这种人往往连门都出不了。久而久之酥骨香也成了清月坊的一大招牌。
传闻中,清月坊还有三层,不过这第三层从来不开放,二楼的王公大臣都不知道,一次的那些平头百姓就不知道三楼到底有什么,有人说里面是恶兽,有人说里面是珍宝,有人试着进去过,但却没有出来过!
楼下赌坊一张赌桌上,阿水捂着昨天被打肿的脸,脸都叫的红了,嗜淵则在一旁皱着眉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阿水说的赚钱方法竟是卖掉街坊的谢礼来赌博。
“双!双!双!双!双!老祖宗保佑,大啊!”已经连输几局了的阿水乞求着奇迹的出现,再输两局他就要把裤衩留在这里了。
“各位看官!!!走着,二三点,单!!!”
又输了一局,卖谢礼剩的钱也不多了,阿水绝望的叫喊道:“啊啊啊啊!今天怎么手气这么背啊!!!”
嗜淵笑了一下,阿水看不见,不代表他看不见,荷官出老千的过程可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嗜淵伸出了手,“给钱!!!”
阿水扭扭捏捏的拿出最后的几枚铜钱,“大哥啊!!!就剩这么点了,你如果输了,咱们就连饭都吃不上了啊!!!”
“别废话!”嗜淵一把夺过铜钱。
“各位客官,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等等!”
荷官停了下来,“这位客官,什么事啊!?”
“我没钱了,你们这儿可以压人吗?!”
话音刚落便引来一阵大小。
“这小子赌傻了吧!!!没钱赶紧滚蛋啊!”
“这儿可是赌坊,不是人肉市场啊!!!”
“就是,要卖身别在这这儿卖啊!!!”
身旁的阿水拉着嗜淵的衣服,“大哥!你疯了啊!”
那荷官在清月坊待的时间不长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一时间没了主意。
“当然可以了,不知阁下想压谁啊!”,一股异香盖过了酥骨香的味道。
“老板娘,是清月坊老板娘啊!!!”
“真的是老板娘啊!今天能见老板娘一面死都值了!!!”
女子的酥软的声音如同魔药,一层赌客纷纷聚在了中间,不少人甚至跪在了地上膜拜了起来。就连二楼包间内的王公富甲也走出来包间,只为了看一看传闻中清月坊的老板娘。
没人知道清乐坊的老板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女子在管理这里。
口哨声,叫喊声响成了一片。嗜淵身边的阿水更是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嗜淵抬头去望,一名紫发女子正拿着一支玉烟斗坐于清月坊三楼的围栏之上,两条腿透过纱裙看得一清二楚,五官精致,眼角还有一颗美人痣,头上的发簪奢华却不失典雅,看着赌客宛如看动物般,一张红唇勾引着每一个赌客的心。
玉子芯,常年居于清月坊三楼轻易不露面,很少有赌客见过她,因为他们不配,所以清月坊还有一句话叫做“子芯一面值万金”,曾经有一个魔界的君王想要强行娶走玉子芯,玉子芯应许了,结果第二日那个王的尸体就被挂在了避尘城的城门之上,就连他的国家也是一夜之间被吞并的。
就连嗜淵也必须要承认如果再早个千八百年的话,他一定会和其他男人一样肯定会对眼前的老板娘动情。
众赌徒惊叹之际,玉子芯已经赤着脚款款走下,面色冷峻,宛如一朵高贵的花朵,可观不可亵玩。经过二层的时候,二层的王公富甲纷纷将自己的华服脱了下来铺到了楼梯上,一直铺到了一楼的地面上,他们似乎不希望玉子芯的脚步沾染上他们身上凡庸,但是赢得的也只是玉子芯行过所留下的余香。
玉子芯走到嗜淵面前,拿出烟袋吸了一口,“这位客官,压人当然可以了!每个人根据品相出钱!”
“压我和他!”嗜淵指了指身边的阿水。
玉子芯捂着嘴轻声笑道:“你白白净净有那么几分姿色!五百骨金吧!给我当男宠倒是可以!!”说着玉子芯伸出来手去摸了摸嗜淵的脸。
骨金是魔界特有的交易货币,如果换算成普通黄金的话,一骨金大概等于五百两的黄金。
嗜淵躲开了玉子芯的手,羡慕,嫉妒的表情蔓延到了每一个在场赌客的脸上。
“那我呢?那我呢?”阿水指着自己。
玉子芯又吸了一口烟斗,“你嘛!一文不值!”
“五百骨金就五百骨金!荷官,开始摇吧!”
“等等!”
刚准备摇色子的荷官又被玉子芯给叫停了。
“你要反悔吗?堂堂清月坊老板娘要反悔吗?”
玉子芯慢悠悠的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压人的赌法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清月坊也有我清月坊的规定,用人压钱,先要压一条胳膊哦!”
玉子芯话刚说完,众赌徒一片唏嘘,这什么玩法啊!要一条胳膊,还不如把人废了呢!
阿水更是被吓的脸都白了,他又拽了拽嗜淵,“石头哥!咱走吧!咱不玩了!”
玉子芯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嗜淵,“就是嘛,你朋友都这么,怕了就不要玩呗!”
怕?怎么可能?他是谁?曾经一统魔界,独自一人抵抗一整只军队毫发无损的人,他的脑海里就没有怕这个字眼。
“拿刀!”
荷官跑了下去,颤颤巍巍的递给嗜淵一把刀,嗜淵接过刀手起刀落,整条左臂就切了下来,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处喷了出去。
一层的赌徒有不少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就连二楼的不少君王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的敬佩,血腥味直接压过了玉子芯的异香,弥漫在清月坊的一楼。
玉子芯见过太多血了,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接过嗜淵的手臂,她又吸了一口烟,“干脆,利落,那我也赌一把吧!”
只见玉子芯在刚才的荷官耳边低音了几句,荷官的脸色一下变了,他站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大喊道:“大伙儿都听好了,我们老板娘说了,这一局大家都可以压,单数是这位大哥赢,双数是我们老板娘赢,比率一赔一百啊!要赌的赶快压啊!!!”
这消息一出去,这个避尘城炸开了锅,有钱的没钱的都往清月坊挤,都想趁着这个机会赢一把,一赔一百只要赢了那就是大赚了,况且可以清月坊老板娘参与,赢不到钱能看见美人也是赚了啊!
玉子芯对着嗜淵吐了一个烟圈,“我就压这清月坊!!!”说罢,从袖中掏出了清月坊的地契放到了赌桌上。
大部分赌客纷纷把身上的钱财与玉子芯压在了一起,一时间,赌桌上堆起了一座高几米的山!
“我压我们两个活人!!!”嗜淵把几个铜币扔在赌桌上。
“单!单!单!单!单单!”
声音震耳欲聋,从清月坊一直传到了相隔将近一千多千米的城墙边上。
“开!!!”
“是单!!!是单!!!”荷官率先叫了起来。
紧随其后所有押了玉子芯的的赌客都欢呼了起来。
“这下赚大发了!!!”
“果然压老板娘是对的!!!”
“今天没白来啊!!!看了美女赢了钱,运气太好了!!!”
赌上自己和一条胳膊的赌博以嗜淵输了而收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阿水趴在赌桌上大哭了起来,原想着就是带嗜淵来玩玩的,现在把自己都玩进去了,但是一想以后自己能被卖到清月坊,心里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兴奋。
玉子芯轻抬玉手将钱山推倒,众人开始哄抢地上的钱财,她走到嗜淵面前玉手一招,“男宠!还不快跟着!!!”
阿水一听玉子芯在叫他们,屁颠屁颠儿的就跟在了玉子芯身后。
玉子芯又是挥手,一个壮汉来拽着阿水的腿往内堂走去。
“男宠,愣着干什么?还不跟着!?带你去见老板!”
嗜淵跟着玉子芯走过了二楼,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交汇处,他清楚的看见楼下捡钱的人停了下来,二楼的王公富甲一脸的不可思议,因为传闻中清月坊的禁地三楼今天竟然有外人进去了。隔着一层结界嗜淵看着那些蝼蚁笑了。
传闻中的三楼没有其他两层那样奢华,很普通的一个包间,但是这个包间却囊括了一整个三楼。
突然玉子芯停住了脚步跪在了包厢的门前,敲了敲门,“主人!人带来了!!!”
门自动打开了,藏青色的气息喷涌而出。
苍老的声音在气息中响起!!!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