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吗？你今天还要去上课吧。”莫鸢打着自己的西瓜汁，瞟了孟柏一眼。
“还行，上午没课。”孟柏顶着黑眼圈打了个呵欠，昨天回程好一番折腾，等他睡下都三四点钟，这会眼皮子都是强撑着。
等到莫鸢上班离开，孟柏又往床上一趟准备睡个回笼觉。
魔都不论何时街道都不会缺人，所以昨天他在返程时终于按奈不住手痒，对着几个路人分别试验了两个技能。
气场震慑的话，前两个人他都是直接对着释放，中年男人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收听自己的音乐频道，下夜班的女子倒是对他眼神一下柔和了些，但终归都没主动来和他搭话，也没发生更多异状。
而在测试最后一个人时发生了点意外状况，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似乎刚从演唱会回来，脸上还贴着贴纸，孟柏最后一次认真了些，还配合了邪魅一笑的表情，没想到那个女生只看了他一眼，就一阵尖叫，然后转身就跑，弄得孟柏很是无语。
“系统没说还有恐吓的效果啊……”
至于另一个“狡诈恶徒”，表现的结果就更抽象了。他尝试着对地铁上的路人，下车后酒吧门口的揽客接待，打扫卫生的环卫工，夜店土嗨的男女，门卫尝试。
大致成功失败概率各占一半，一旦失败的话，当事人立马就脸色大变，冷若冰霜，在酒吧街附近尤其明显，在孟柏对一对同行男女的男人使用失败后，男人脸色异常难看，眼神扫时周围，本来还在说笑的女子愣了下，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打破了僵局，男人这才脸色好转一些。
而孟柏躲在垃圾箱后面，他估计自己要是冒头，恐怕男人发现他就要发作。
这失败后有点可怕啊……孟柏有点纠结，这么一来，就不好当人面使用这个技能，不然很有可能失败后当场翻脸。
更让人蛋疼的，就是成功的也很随意。
孟柏看到有的人身上浮现的是小孩，和他有七八分相似，那应该是他在意子女，有的人身上浮现的是电影里的妖魔鬼怪，估计是她害怕恐怖片。
这些都还算明显能区分在意和恐惧的事物，但更多是五花八门，含混不清的，比如有人身上出现的是美女，孟柏哪知道他是老色鬼还是坐怀不乱基情洋溢……
……
这一觉直到中午孟柏才醒了过来，下午的课老师很少点名，但是因为孟柏是唯一一个男生，所以他不去的话，实在是太扎眼了……
不过现在孟柏也确实无心听讲，还有两天就到了周六比赛日，他手上歌曲不算少，准备不是问题，挑选才是。另外他也头疼届时该唱这个世界的什么歌曲。
“我发出去的几首歌都没爆，收听人数，评价人数都是有条不紊又缓慢的增长着……而且那几首华语歌曲都没有录音室版本，算是很简陋的，几乎和清唱也差不多……zombie上个月居然提供了900块钱的收入？还有一次版权使用？”
孟柏来了好奇心，现在对他来说看英文介绍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瞥一眼几个关键词和格式就串了起来。
“冯妍……居然还唱过一个版本……等下，冯妍为什么唱我这首歌？”
孟柏苦苦思索其中的原由，按照拿的钱来说，这首歌没在英国爆红，国内也没人报道（在他看来）不过他早就忘记甜品店的遭遇了，所以现在只能是闷头不解。
至于孟柏纠结的他为何不知道，这也不难理解……大多数人都只会听自己的歌单和喜欢的歌手，不断涉猎新歌的人很多，但点开听一下就关掉的才是大多数，耐心听完的音痴寥寥无几。
新闻和营销同理，如果把这些歌手们对比前世的影视明星，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日常关注他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作品出的时候大规模营销，才会吸引一些路人去了解。平日粉丝可能都不会事无巨细的参与和跟行程，何况是一首翻唱，冯妍去英国颁奖典礼这事在国内风波也不大，所以大多数人不知道才是正常水平。
不论何时何地，作品和实力过硬才是歌手的基础底气，但也要接受现实，那就是没有营销跟上，只能是冷门金曲。除去扑街太惨没有下一张专辑的人，一些歌手也是不断出歌，几张专辑不上不下，直到一首歌或是一张专辑爆了，才有大量人会翻看欣赏他曾经的专辑和歌曲。
从第一张专辑就高歌猛进，一路走高的几乎都是天才人物，这些人大多也没有辜负人们的期待，直到江郎才尽为止。但也不是没有人苦熬数年，一朝得势，所有一切都被重新审视评价的。
作品和实力过硬，怎么都不会混到最底层，真完全怀才不遇命运多舛的……非常少。
……
完全沉溺在自己小世界的孟柏，一下课就迅速收东西离开，对于宋芸和小林邀约周末去玩，他也只是拿有事推脱，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回去练习唱歌上。
这周是没时间了，除了比赛还要去项凌霜的音乐剧……那个流浪汉所给的地址，东郊城乡结合部，只能下周再说了……孟柏回想着之前提到的田曼怡家的搬迁，他还是想尝试找到她们。
倒也不是说一定要再有什么交集，孟柏更多的还是没从那种奇幻穿越中回过神来，缺少那种握住现实的质感。八年之前的并肩，一晃而过，物是人非，但又似乎只有这些人发生了改变。
让他不禁产生了其他的思考，包括又不限于黑客帝国的三重世界，一切都是虚幻，海市蜃楼的时间轴对比变化，蝴蝶效应的一切改变都超乎想象……
虽然按照六人理论，孟柏应该是能找到这些人的，但我们考虑到那能调动的资源，再对比孟柏现在有点寒碜的样子，而且他也没有人肉的水平……孟柏还一度考虑过要不要参与找人节目。
之前还有人有疑问，比如娱乐圈找一个艺人应该很容易之类的……这里其实涉及的问题，一个是演艺生涯的死亡，一个是生理上的消失。演艺生涯死亡有很多情况，比如雪藏，比如犯罪，那么你就没办法通过艺人这条线找到她了，甚至于只有艺名花名，找人就更难了，如田曼怡前世。
至于找到本人，那就需要别的门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