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会成为一个很擅长写随笔的人,写随笔总是很快乐的。写的笔用的是我小学时候买的自动铅笔,在我身边待了大概六年了。我一共有三只这种笔,这种笔指的是跟它长的一模一样的笔,其余两支不知道放在哪里。当时买了三只一模一样的笔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笔好写。所以时至今日,它也实在能写。
我家门前种过一棵树,也许不止一棵。但我只看见一棵,不是见过,是看见。可能这两词没啥区别,还有点矫情。但这又是不可思议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我家门前会种一棵树,一颗大约两层楼高的树。这原因在于我家门前是水泥马路,至少自我出生起便是。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缺乏想象力所以不能想到种树的事。我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见过这棵树。我是在一张老照片里看见它的。我还不知道它是棵什么品种的树呢。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种的,又是什么时候没的,又为什么种了又没了呢。
但现在想听树的故事可是不行的。毕竟在我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除了这些,今儿我也是写了很多字。说实在的,我是不擅长写一些理性的东西。我写的东西感性又混乱。
我小时候,我家楼上是有树的,不大。我家邻居的树可大了,我家的小树苗不能长那么大了。我家种过最多的大概是玫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种那么多。不过,喜欢的人又不好好爱它,后来也没了。我家还种过小金钱桔还有石榴。你看我老是爱用实在、不过、然后这些词。
现在种的最多是葱了,对我这个爱吃葱的人的确是件美妙的事情。
看汪曾祺先生的《天山》一篇
先生说国画家没法画出天山,天山没有棱角,也没有树。所以也就没法画出“笔画中的横竖撇捺”的形态吧。
又说,天山的树都在“山里”。天山的树和其他地方的树定是不同的,我没去过天山。我猜想,天山的树是远古的树,树的化石。
先生写了两首诗,诗中的山是很美的,天山上大片的紫褐色有了“苍苍浮紫气”,我不想一一举例了。诗写的是早晨的初阳照耀天山,天山的风貌,还有对国画家不能画出天山的感慨。
看先生的书总觉得自己没文化(确实没有多少),有好些表达我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先生的故乡有很多斑鸠,我的故乡有水鸟(有人会觉得谁的故乡没有水鸟,可对我来说这是不一样的。它不是鸭子,鹅这类,嘴巴扁,腿短。它是腿长的,嘴巴尖尖的,在我心里有种缥缈的感觉。)我不喜欢鸟,所以我也不关心我的故乡有什么鸟。不过到是有许多熟悉的养鸽人。
我从小就对动物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论鸟类,猫类还是犬类。斑鸠是可以占阴晴的,很多鸟都是如此。我记着听人说,燕子低飞,就是要下雨了。
先生说“人间无水不朝东,伊犁河水向西流”。是说往苏联流,我以为是地势的原因。
开始看村上春树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有一段时间了。开始的时候是全然不自愿的,看的很慢。其实吧,我觉得这本书挺有意思的。对于我来说,有意思就是能让我有所感触。
我也是期盼过成为小说家的。不过,没能成功(很容易看出来)。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我太懒了,每每写出一个大纲我就不行啦。写过最长的居然是十一章,那本早已经不见了。而且,我总是不能控制故事的发展。每每我想着甜蜜的故事,却总是往对抗的悲剧发展(想起了福楼拜说,我控制不了包法利夫人走向死亡,我倒是没法和他比啦。)
开始对这本书产生兴趣是因为身有同感,我这个人写东西没什么逻辑,对情感的抒发却尤为擅长(可能对其他人来说并不出色,只是相对于我的逻辑而言)。通俗的认为,感性和理性应该共存的。这对于我来说有点难。我喜欢自由的写东西,小说家也是很自由的(村上君是这么说的)。当然,不是所有的小说家。约稿催稿什么的还是比较痛苦的(我不会有此烦恼,反正也不会有人找我)。
看书嘛,很多时候就是经历相似。于是一下子就触到了点。
村上君实在是太棒了!当我想写些什么的时候着实没有什么东西可写。我实在是太普通了,跟这世界上绝大多数普通女孩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管是想法也好,书、钱、柴米油盐也好,什么东西用起来总觉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