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还是那么的炎热。
汴都城北的一处宅邸某房间中。
“林将军。”
一个身穿林城禁军特殊制服,带着特殊面具的人拱手弯腰在一位老者面前,恭敬地说道。
“查的怎么样了。”
被称为林将军的老者淡淡地说道。
“属下跟随着那伙山匪离去的方向,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山寨之中,可是当属下和弟兄们潜伏进去打算探测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这伙山匪全都被人给杀死了,包括两个进阶境的当家以及几十个习得境的山匪喽喽。”
那个禁军亲卫队的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检查了那些人的伤口,发现全都是被利刃一击致命的,所以大胆猜测恐怕是有化境的修士出手,而且应该不止一位。”
说完,那名禁军亲卫队的人低着头,不敢再发出什么声响。
林姓老者听到这话,仿佛若有所思了起来,紧锁着眉头,气氛一度变得有些萧瑟紧张,亲卫队的额头上也不知觉地冒出了几滴冷汗。
“也罢,这件事就不用再去管了。”
沉吟了许久,林姓老者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听到这话,那名亲卫队的人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对了,那个说是来自北方边境,叫唐策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林姓老者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唐策的事情。
“启禀林将军,那人进入汴都之后就离开了公主,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找了一家铁匠铺在里面做学徒,一直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禁军亲卫队的人如实说道,同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卷轴。
“这是从上面调来的唐策资料。”
“嗯。”
林姓老者应答了一声,接过了卷轴,打开一看。
“唐策,业城人。”
除此以外,整个卷轴其他部分全是空白。
林姓老者一时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行了,你下去吧。”
“是,将军。”
说完,那名禁军亲卫队的人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见那名士兵已经离开,林姓老者再次看向手中的卷轴,以及卷轴上仅有的五个字,自言自语:“按理来说,这种只有这么点资料的人只会有两种情况,一是人员变动,资料缺失;二就是他的资料被秘密地封存了。”
“第一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那么的话只有第二种了,而连我都查看不了,能做到这个封存程度的在北方边境的恐怕只有一人了。”
“封阳伯!”
“也罢,我倒要看看,你秘密地派这个小子到汴都,到底是为何而来。”
说着,林姓老者手中的卷轴突然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化作一团灰烬消失在了空中。
……
老铁铁匠铺。
第二天。
由于昨晚自己又亲身经历了好几遍打铁的过程,导致早晨起来,精神就有些不佳,不过这并不能抵挡住唐策求学好问的行动。
一大早起来,唐策便直奔铁匠房,拿起了一旁的铁锤,从旁边那个几乎不会去熄灭的火炉之中再次取出了一块铁块,抡起铁锤,不断地在敲打重复着,尝试着昨晚发现的不足之处。
“力气好像这个地方用的不对,节奏有些不流畅,锤的时候感觉不是很稳……”
就在唐策自己琢磨着哪里出现的问题的时候,铁老大也来到了铁匠房内,见此情形,唐策赶忙连跑带跳地来到了铁老大的身旁,将自己昨天发现地问题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就是这些,还有其它的我还没开始试,铁老大你就先帮我解答下这几个问题吧。”唐策说道。
铁老大被唐策这突然到来的一阵发问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仔细地听了一遍,心中也不由感叹,同时也欣喜唐策能够在短短地一个下午,就发现了如此多的问题。
其实学习任何事物都是这样的,解决问题容易,发现问题困难。
随后铁老大便拿起了一旁的铁锤,亲自进行操作,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这唐策刚才提出的问题。
唐策听后也是受益良多,心中的很多疑惑也迎刃而解了。
就这样,唐策白天毫不保留地全力学习进行着打铁、淬炼等等一系列操作,晚上怎运转小划天诀借用物品栏中天衍石的特殊灵气进行恢复,心法修炼非但没落下,反而正在缓慢而稳步地提升当中。
又过了一个星期,唐策的打铁事业终于有了一个大的突破。
“恩,不错,勉强合格了。”
这天,唐策正使用着抹布,在擦拭着被放入特殊液体中浸泡过的少量留存,露出的如镜般银白的剑身,铁老大就站着一旁,仔细地看着唐策手中的这一把剑,缓缓说道。
“太好了!”
唐策听到这话,看着自己手上的这把虽略显丑陋,但是确是完完全全自己独自锻造的长剑,终于能够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两天的时间,唐策也不知道自己失败了多少次,不是剑身不规则,就是淬炼时出现了裂缝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不过还好,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唐策,你这几天的辛苦我也都看在眼里,确实,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零开始,再到独自一人锻造出一把完整的剑刃,不容易。”
铁老大见唐策如释重负的神情,也是十分欣慰。
“这样吧,给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我记得你也是第一次来汴都吧,可以到处去逛逛。”铁老大对着唐策说道。
“好吧。”
听到这话,唐策心想也对,来到汴都已经两周了,每天都呆在这铁匠铺内,也确实应该去干干本职工作,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按照往常的习惯,借用天衍石的特殊灵气恢复了一下全身酸痛处之后,又修炼了一会儿心法。
当唐策进入房间上床准备躺下的时候,一旁的大饼师兄早已入睡。
躺在床上,唐策却怎么也睡不着,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的天空,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宫家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唐策心里默默地发问道,“在茶肆听到的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是不是就是营长所说的间谍呢。”
“似乎有这个可能,身居皇城重地,又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看来明天得先从这个公主开始查起。”唐策仔细琢磨分析道。
隔壁大饼师兄的鼾声如雷,唐策却很快地便入眠了,这几天确实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