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蓉垂下头来，心里暗暗悲伤。“那大夫，现在该怎么治疗啊？”小虎妈望着秦医生，关切地问道。
“现在这个情况好在仍处于局部，癌细胞还未转移扩散，这边建议是先同步放化疗，再辅以药物……”
秦医生耐心认真地表述着初步计划的治疗方案，小虎妈应声频频点头。
然而李婉蓉却是一个字都再未听进。心中细细盘算着，下定了决心……
“林慕妈？林慕妈？”
“嗯？”
小虎妈的轻晃，让李婉蓉回过神来：“哦，秦大夫，您说。”
“李护士，我建议还是尽快安排治疗比较好，这样也许能延缓些时日。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好的，秦大夫，谢谢您啊，我知道了。”
李婉蓉在小虎妈的搀扶下，出了诊室，坐在廊边休息椅上，轻按着腹部，缓解疼痛。
“林慕妈，来喝点温水吧。”小虎妈悉心地从挎包里掏出保温杯，到了一被盖，递给李婉蓉道。
“李姐，真是麻烦你了。”李婉蓉灌下一大口水后，喘息虚气。
“亥，你说啥呢，都是邻里邻居这么多年的，别说这些见外话了。”小虎妈手脚利落地将杯子收起。
李婉蓉在小虎妈的搀扶下，挪步出了诊室，坐在廊边休息椅上，轻按着腹部，缓解疼痛。
“林慕妈，来，快喝点温水吧。”小虎妈悉心地从挎包里掏出保温杯，到了一杯盖，递给李婉蓉道。
“李姐，真是麻烦你了。”李婉蓉灌下一大口水后，喘息虚气。
“亥，你说啥呢，都是邻里邻居这么多年的，别说这些见外话了。”小虎妈手脚利落地将杯子收起。哈哈哈……
大厅西边的急诊科室走廊前，一群小护士忙里偷闲，轮流讲着笑话，给彼此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放松。
……
“周大夫，这是您要的病人资料。”其中一个小护士嘴角带着余笑，将手中的文件夹朝周立然递去。
接过文件夹，随意翻看了两夜，确认无误后，周立然微微一笑，道了句：“谢谢啊。”“亥，没事，都是应该的……”小护士自然而言地寒暄起来，眼光却在无意间瞄到了大厅东边的拿药窗口，“哎，那不是护士长吗？”
周立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嗯？这不是那天在太平间外晕倒的阿姨吗？是她的妈妈。
“奇怪，护士长不是请长假了吗？怎么还来医院了？是陪人来的，还是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啊？听说护士长爱人牺牲了，也不知现在家里怎么样了……”小护士喃喃自语地关心起来。
平日里，身为护士长的李婉蓉，在工作上总是一勇当前，迎难而上，堪称表率。
并且，又很是照顾她们这些年轻的小护士。
因此，她们也都打从心眼里敬爱感激她们这位勤劳踏实的护士长。
“快回来，急诊！需要包扎！”
廊里，一声急切的呼喊传来。
闲话絮聊的护士们瞬间朝诊室飞奔而去。
“周大夫，我先去了。”小护士撂下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跑着追上了超前一步的同事们。
“嗯，好。”周立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拿药窗口，眉头微微紧皱，不自觉得走了过去。
“林慕妈，咱走吧。”
“哎，好。”
镇痛片？
走近的周立然瞥见了药师拿出的药，又见林慕妈按压着小腹部，眉头下意识地皱得更深了些。
不行，他不能视若无睹。虽然探听病人隐私有为医者的职业道德，但为了她，他实在是忍不住要关心一二。
“哎，您是？”肿瘤科走廊上的值班小护士起身相询，同时眼光利索地落在了周立然左肩下的胸牌上，“哦，周医生。您是肾内科的吧。难怪平时没怎么见过您。”
“是，我是肾内科的实习医生，周立然。”周立然微微一笑。
这一笑，瞬间让小护士酥了骨头。
天呐，咱们院里竟然还有这么个大帅哥，简直是太帅了好吗！小护士心里暗暗犯起了花痴……
“那个，苏护士。苏护士？”
“啊？哦。周医生，你来我们肿瘤科有什么事吗？”
犯花痴的小护士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我是想来打听点事的。”
“什么事？您说。”
望着这样一个大帅哥在自己的面前暖笑着，本就爱犯花痴的苏护士，更是完全招架不住，就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般，微笑着热情回应。
“是这样，方才我看见急诊科的李护士长，好像是来这四楼检查身体的。我想问一下她身体是怎么回事？”
其实，周立然并未看见，只是依据自己的观察和方才所见的用药，凭借着医生的直觉，猜测判断的。
而要想知道具体情况，便只能不得已出此下策，来对眼前的这位苏护士，诓上一诓了。
“啊？这……”听到涉及病人隐私，苏护士倒是本着职业操守，瞬间清醒过来，“那个，周医生，您也知道，事涉病人隐私，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只是不知，周医生和李护士长有什么交涉吗？”
“苏护士。”周立然见势不妙，只好暗暗地一咬牙，一跺脚，微微将身子俯下，单手撑在值班台上，凑近。
“其实，我一开始来医院实习的时候，在急诊室待过一段时间，受到了李护士长的好些照顾。当时我……谁承想，前几天，听说李护士长的丈夫因公殉职了。本想好好关心一番，奈何被医闹之事缠身，故而今日想来关切一下。毕竟同事之间，直接相询，不太妥当。”
周立然将故事说得声情并茂，末了还故作深沉难受地底下了头。
“是的，我也听说了李护士长的爱人，救人牺牲的事。李护士长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我也在她手下干过，她待我们就像闺女一样。只可惜，可惜……”苏护士的情绪已然被周立然带动起来。
“可惜什么？”
周立然倏地抬起头，目光诚恳地与苏护士对视上，故带温柔地深入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