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之前也跟我提过。所以他让我去寻宝。但是如今宝物已经被皇帝夺去,其他的我还没有找到。”吕稚名也压低声音答道。
“是的,是的,师傅预见到了这些。这也是为什么他让我在这里找你们。他自己因为太容易被发现,不能经常在仲广大地上行走;但是他的徒弟们,包括我在内,已经形成了秘密的组织,来帮助你对抗皇室。”
“对抗皇室?”这是吕稚名没有想到的。“你们有多少人?难道你们觉得自己会有胜算吗?”
“正面对抗,当然是没有。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和国家正面对抗。我们只是一个地下组织,目的不是推翻皇室统治,而是防止宝物落入黑王的手里。所以我们只要避开和皇室的交锋就好。我们有很多眼线,都会帮助你的。”
“好吧。可是…其实说实话,我甚至有点想退出了,毕竟我已经不小了,…”
“齐文宇就是我们的成员之一。他那里就有其中一个宝物。”
“什么?”看到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退堂鼓,吕稚名一时愣住了。
“然后是在沽隙人生活的壑渊国,还有一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说过,我们有很多眼线;这些消息都是以很多很多人的牺牲为代价换来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保证它们的真实性。而我们这些眼线都在现实生活中扮演着这样或那样的角色,所以谁也没办法轻易走动。我们必须要一个自由的、有能力的人来完成这件事。”
“那就是……我?”
“可能是您,也可能不是。如果您失败了,我们就再寻找下一个人。”
吕稚名突然感到一阵汗毛倒竖。“在我之前,有多少人失败过?”
“我接触到的,您是第一个。不然我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烟杆。“但是,毕竟我担任眼线任务也并不久,所以……”
一阵短暂的沉默。
“那如果我拒绝,又或者没能完成呢?”
“像我刚才说的,那我们就只能再去寻找下一个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了。但是…如今国家关系紧张,黑兵也在蠢蠢欲动,只怕我们没有太多失误的机会了。”
当吕稚名顺着止熊伯己的窗子偷偷溜出(他没敢从正门走,以防被人看到)的时候,他只觉得全世界仿佛都成了敌人的眼线,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自己穿越的那五十年和之后二十年的奔波,似乎也都是为了完成这“任务”所做的准备。
似乎自己的命运,就注定如此,要为了仲广国的安定、为了人类的存亡而奋斗。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跳加速,肾上腺素也大量地分泌出来: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和跃动。
他回到房间,看到斐捷还在安静地睡着,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离开。
但是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吕稚名心底竟然也萌生了一丝怀疑:会不会斐捷也是……但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斐捷,诺构,以及其他跟着自己一路走来的伙伴们,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