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冥煞的脸颊,眼底全是痴迷:“木木。”
冥煞面色一红,-口齿不清:“你……你喝醉了……”
南清潋摇摇头,埋首,两人唇瓣相触,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喜欢这样的木木了呢……
不过现实当中的木木,咋就这么讨厌呢。
冥煞瞪大眼睛,一把推开南清潋,落荒而逃。
南清潋依旧是笑,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木木真可爱,还真是有点不想回去了。”
南清潋坐了起来,她脸上的笑已然被阴郁取而代之。
她没醉,真的没醉。
只有两天时间了,不过她很疑惑,为什么萧南两家这么在意冥煞?
按理来讲,冥煞把萧家收入手下,这百年的修练世家这么可能这么心甘情愿的归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恐怕最不希望他醒过来的,便是萧家了,这厢南家也来插一脚,那么跟冥煞和南齐的交易,一定有关!
只是南齐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冥煞竟然会被区区鬼雾所反噬,那么,能让他被反噬的,冥煞最深处的记忆,会是什么呢?
她想起定契那天,冥煞一身煞气逼人,无人匹敌的感觉,又看看现在那个乖得像只小绵羊的纯情少男,便是打了个激灵,反差实在太大,太恐怖。
南清潋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而此时冥煞这边……
他二话不说,跳进了湖内,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像他自己!
冥煞脑子里全是南清潋醉醺醺的模样,还有仍有温存的唇瓣……
他脸上刚刚缓和的潮红,又升了起来,他连忙把自己从头到尾用凉水浸泡着。
他向来冰凉的身体,竟然也会有燥热的时候。
“阿冥……”
他脑海里,又响起了那阵轻笑,他便连连呛了好几口水!
待他缓过来,才深吸了一口气。
是谁呢……
待冥煞回来的时候,南清潋已经倒在火堆旁睡着了。
冥煞无奈的摇头,为什么不回屋睡?
随后抱起南清潋,往屋内走去。
触碰到冥煞冰凉冰凉的身体,南清潋舒服的吱唔了一声,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冥煞把她放到床上,南清潋便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他轻笑,竟是往南清潋身旁躺了过去,将南清潋环抱在怀里,沉沉的睡了下去。
另一天早上一醒,南清潋便僵直了背。
完了完了,她该不会昨天喝多了,把木木给睡了吧!
随后她轻轻的往身下一瞄,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衣服整整齐齐,还好还好……
“醒了?”冥煞温柔的笑了笑,揉揉眼睛。
南清潋干笑:“哈哈……木木,我昨天……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冥煞想着那一吻,耳根子便红了起来。
“没有。”
“那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
冥煞不解:“我们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南清潋差点一口口水喷了出来,见对方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眼里一点污浊之色也没有。
这也太干净了……
南清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男的为什么不能跟女的睡在一起?之前我就看到过啊,他们两个还笑得挺开心的……”
咳,笑得挺开心的……
“什……什么时候?”
冥煞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大概……大概三百多年前我到下山的时候看到的……”
“……”
南清潋叹了口气,耐心道:“人家是结了婚的,才能睡在一起。”
冥煞疑惑,结婚是什么?
许久,南清潋见对方没有再说话,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缓缓抿了一口山泉压压惊。
谁知对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嗯”了一声,来了一句:“那我们结婚吧!”
南清潋很成功的一口水喷了出来,连声道:“不行不行!使不得使不得!”
“为什么?两个人一起睡多暖和。”
南清潋一想到以后得天天躺在一个像尸体一般冰凉的人边上,那得多渗人!
关键是,如果她跟现实中的冥煞睡一起,还要时时刻刻考虑着有没有被扔出去的风险。
她道:“我连你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跟我肯定不是同一个品种,所以咱俩不可能。”
“我大概是只鬼吧,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变成鬼以前,应该跟你是一个品种,即便现在不是同一个品种,但至少是个近亲。”
南清潋:“……”
此时梦境中是一派安宁,而现实中,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冥煞床边,那人嘴角轻挑,便化作一道红光,没入冥煞的眉心。
南清潋正光脚踩在河流中,一条小鱼从她脚边游过,她连忙一扑,小鱼便入了她的魔爪。
只见她的大眼睛咕噜一转,对着那鱼道:“小鱼,变个鹏给我看看?”
沉默数秒……
又听她道:“变一个嘛,姐姐我想吃点会飞的东西了。”
身后那人轻笑:“这里可不是北冥哦。”
南清潋下意识问道:“那这是哪?”
谁知身后一股杀气直逼她而来,南清潋一惊,猛然转身,便看到一根木枝极速刺来,她手中的鱼便脱手而出。
对方空手使那木枝转了个边,小鱼便被穿肠破肚。
好强!
只听那人说:“灵山。”
南清潋仔细一瞧,竟不是冥煞,而是……
“西洲?”
“记性不错。”
南清潋警惕道:“你怎么在这?”
西洲:“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说!”
“我为什么得说?你又不是我的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