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南清潋又冲了上去,萧浩枫处处相让,然而她却处处往死穴上攻。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鬼竹林里出来后,她便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让她如同脱胎换骨的力量了。
一切都是巧合吗?难道她又要变回那个毫无灵力、令人唾弃的废物了吗?
她不甘心!
南清潋一拳抡了过去,被萧浩枫稳稳接住:“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一个扫荡腿将其绊倒:“把我打到爬不起来为止。”
萧浩枫皱眉,似乎有些生气,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那我动真格的了!”
萧浩枫一个灵力球弹了出去,南清潋连忙躲开,灵力球便在地上砸了出个大窟窿。
她一道雷符打了出来,对方掏出玉箫,轻轻一甩,一根手臂长的刀片便从管口划出,只见他的灵力从手中导入刀刃,硬生生的将雷电挡下。
萧浩枫一直这么强吗?是他藏得太好,还是自己没看出来?
走神之时,他一箫劈来,南清潋又被砸向一堵墙,墙上如同蜘蛛网一样开裂,南清潋猛咳出一口血,咬牙又攻了上去。
几乎是她离开原地的同时,那墙便倒了下来。
此后几番,都是一样的结果,南清潋攻上来,萧浩枫便一掌把她呼得老远,直至她满身的伤,精疲力尽,再也爬不起来。
她倒在地上喘息着,双手紧紧抠着身下的土地。
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一出生上帝就狠狠给她一个打击,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以为自己和别人一样,可以迈出第一步,却又无情的斩断她的藤梯,把她摔得粉身碎骨……
此时萧浩枫连喘都没有喘一下:“怎么样,服不服?”
“不服……”言罢,眼角便是一滴泪滑了下来,随后越落越多。
然而南清潋已经没有力气,能够抬手去擦掉眼泪了。
萧浩枫见此,不知所措,他俯身将一股力量输入她体内,南清潋便感到一股暖流从她额间涌入体内,体力慢慢恢复着,可她的心,依旧是冰凉的。
萧浩枫道:“当个普通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你非要淌这片浑水。”
南清潋坐了起来,用力把萧浩枫推开,他便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他正要开骂,没想到南清潋一个激动哭了出来,不停的捶打着自己:“你这个从小到大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懂什么!像你们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修练这种事简单得就像放个屁一样的人,当然不知道,你们可以随便丢弃的东西,别人就算把命赔上,也碰不到一丝一毫!”
南清潋又是打又是踹:“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贬低他人的人!”
萧浩枫愣在原地,看着南清潋一拐一拐的离他越来越远,那身子摇摇欲坠,却倔强的毫不示弱,那背影的主人最后只留下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人知道,你们根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萧浩枫自己也没发现,他在那一坐,便是一下午。
原来……在阿潋心中,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堪吗?
为什么他一直不屑于得到的东西,南清潋这么渴望?
或许,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路人吧!若不是两年前他死缠烂打,南清潋根本不会想要认识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
萧浩枫一时不明白,究竟是他自己太可悲了,还是她南清潋……太可怜了呢?
……
在那之后的几天,萧浩枫再也没来找过南清潋。
而南清潋也一直守着冥煞,见他迟迟不醒,南清潋没由来的一慌。
此时阿岚推门进来,坐到了南清潋边上。
她在南清潋手心写到:阿潋和浩枫之间有误会。
这是个肯定句,说明阿岚根本不是在问她。
南清潋轻笑:“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道:“阿岚你不用担心,我在想,等冥煞醒过来,我帮得到他想要的,我就带着你和萧浩枫私奔,过好日子!”
私奔?
阿岚在她手心写到:用词不当。
阿岚只跟她聊了一会儿,便走了,说是要回天桥底下收拾东西,顺便去小雪的坟头看看,怕她一个人寂寞。
阿岚前脚刚走,萧浩枫他老子后脚便来了,不对,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隐山老人。
隐山吹了吹胡子,哼了一声:“想要他醒吗?”
谁知南清潋答非所问:“你这个老东西这么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这个不知礼数的黄毛丫头啊?要不是你身后那人我不得不救,我看你一眼就要减寿十年!”
“反正你也活了几千年了,减个十年算什么?况且,你既然是来救他的,那又何必问我想不想让他醒?果然是老糊涂了。”
“还真是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与你相比,我南清潋,认输!”
“你!”
“臭老道士,你什么你!”
萧铭看这气氛不对,两人似乎要打起来的感觉,他连忙拉住两人:“别吵了别吵了,正事要紧。”
隐山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想要他醒,就要进入他的意识里,把他唤醒。”
南清潋像是故意气他:“这种事,你们做不就好了,还找我做什么?”
萧铭叹气:“若是容易的话,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南清潋打了个哈欠,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们:“你们都不行,怎么还指望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呢?”
萧铭抽了抽嘴角:“你与他魂命相连,你唤醒他的几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