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也不知道尾宿第五颗星辰是否真能开出彩星,以前他下注什么输什么。他只是无意间触动了脑海中的《风水堪舆》,按照风水堪舆中的描写而不自觉地进行揣摩与推敲,不经意地说出话来。
《风水堪舆》中的“堪舆”,堪为天,舆为地。如此一来,天文地理皆烙印在了子非鱼脑海里,妙用无穷无尽,只待他去实践。
八荒彩里的星宿星辰以及彩星都有着固定的运行轨道,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人们称它为“规律”与“走势”。其次,它的运行轨迹也是变化莫测的,给人的感觉极为奥妙,高深莫测。同时也让人觉得已寻到了规律或走势,可以很好命中,而且命中率肯定很高。但往往事违人愿,浪费多少脑汁亦未能发财致富,改变命运。当然,也有极少数一夜暴富的人,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天文地理,奈何人家就是运气好。有个好运气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狗屎运!
一路向北,翌日正午,太阳就像个大火盆,烤得人汗流浃背。子非鱼与周晓天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村庄,不一会儿两人已来到村口。
村口立有三门三楼牌坊,高约摸两丈有余,粗大的石柱上精雕细琢,龙盘凤舞,中间两条柱子上还刻有许多复杂的图案,子非鱼与周晓天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刻画的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动物非动物,子非鱼也管不得刻画的是什么牛鬼蛇神,他只想进村讨口水喝。牌坊顶上刚劲有力地雕刻着三个大字,“荒古村”。
“这是个古村?”周晓天打量着村庄四周,不由惊讶叫道。
“嗯,不错,这是个古老的村庄。”子非鱼肯定地回答。
只见村口牌坊内,打磨光滑的青石板铺成的村道两旁长满青苔,路旁杂草丛生。村庄的房屋排列井然有序,地面全由青石铺成,高墙灰瓦年头久远,却没有腐败崩塌的迹象。更有几座大院坐落村中央,院中宽敞大气,家具布满灰尘,显得十分陈旧。
“这么好的大院怎么会没有人居住?”周晓天好奇地自言自语,一种不好的感觉由心而生。
“不仅大院,恐怕整个村子都空无一人。”子非鱼闻言说道。
“呼……”一阵大风吹过,子非鱼与周晓天突感有一股阴寒之气从背后袭来,两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四目对望。
“此时艳阳高照,但却阴风阵阵,如此诡异,此地肯定不简单!”子非鱼打量着正厅内已被灰尘覆盖的陈设,蛛网密布,光线不好,显得有些阴森,好好的一座大院竟然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阴森。
“呼……呼……”阴风阵阵,二人不禁打了个哆嗦,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冷,后背发凉。
子非鱼与周晓天走出院子,好奇心促使他们往村庄中心走去,村庄的房屋排列整齐有序,村中央一排大院,大院两旁各有一条宽阔的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两条青石板道路旁皆有一排宽敞的房屋。一座接着一座,间接着一间,将整个村庄环抱起来。几座一字排列的大院尽头是个演武场,演武场中央有个祭坛。走过演武场,尽头是座高大的祠堂,祠堂分两厅,檐枋彩画,雕梁画栋,说是祠堂,它更像是一座庙。年久失修,无人打扫,也掩盖不住当年的鼎盛辉煌。
“这还真是个庙,而非祠堂。”子非鱼望着头厅庙堂里的雕像肯定地说道。
随即子非鱼惊呼出声:“师父?”
“师父?!”周晓天不知子非鱼所指。
子非鱼并没有发现周晓天此时诧异的眼光,他正在仔细地打量着硕大的雕像,雕像惟妙惟肖,像极了他惊呼出声之人,心里不由想到:这是师父吗?为何与他老人家如此相像?
庙的地基相比房屋的较高,子非鱼走出庙外,站在大门前,眺望着整个村庄,目之所及,一片瓦房,村庄外参天大树环绕,崇山峻岭环抱。
“显而易见,荒古村是块不可多得得宝地,为何落得如此地步?”周晓天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不解之色。
“的确,这是块绝世风水宝地——盘龙地,理应人丁兴旺,财源滚滚才对,不至于现状如此破败不堪。”子非鱼疑惑地审视着村庄的每一寸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想从中寻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可让他失望的是,村庄并不存在任何关于风水不佳之处,但身感冥冥之中有一种压迫感。
随着日头偏西,阳光减弱,压迫感愈加强烈,行动间都能感觉得到空气的沉重,空间中的重重阻碍。
“不好,趁还没天黑,咱们赶紧离开荒古村!”子非鱼忐忑不安地对已经满脸凝重的周晓天大声喊道。
二人话不多说,便从庙宇门前跳下演武场,沿着原路返回,这时他们更是大惊失色,因为他们发现演武场与房区的空间空气更加沉重,简直就是粘稠,如处身于湖泊之中,行动不便。
“师叔祖,这地方怎么天黑的那么快,说天黑就马上暗了下来?”周晓天惊骇地看着眼前一幕,刚才太阳只是偏西,突然瞬间天黑。
“这里不仅仅是阴气重,还有黑气,也就是浊气,这里的浊气非常浓郁。”子非鱼四处张望打量。
此时,他们已返回到房区,离荒古村大门口已经不是很远,但已经完全天黑,对面还出现了不少鬼魂,领头的是一位佝偻的老太婆,想必道行不浅,正缓缓向他们走来,想顺利离开已然不可能。
流光溢彩闪过,弑魂剑出现在子非鱼手中,周晓天早已手握桃木剑戒备。
“师,师叔祖,这鬼魂未免也太多了,就像是一支队伍。”面对如此庞大的鬼魂,周晓天声音有些颤抖,底气不足。
“啊……”
“啊……啊……”鬼魂显然已经发现有活人,张牙舞爪地奔向子非鱼与周晓天,口中发出阴森恐怖的叫声。
“走,咱们回到庙堂内。”子非鱼突然想起了庙门前的阴气与浊气非常稀薄,连忙转身往回走,同时他觉得村子中布有强大的阵法。
“嗯。”周晓天当然也知道子非鱼要干什么,这是要躲进庙里啊。
子非鱼手提弑魂剑开路,周晓天紧身跟上,说来也奇怪,弑魂剑所过之处,浊气与阴气两边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没有了阻碍,二人行动便敏捷起来,鬼魂越追越近,伸出的鬼爪差一点就撩到了他们身后。
“跳……”子非鱼大吼一声,拉着周晓天一个纵跃跳上了地基较高的庙门前,落地之时不敢停留,直奔庙中头厅。
“果然,这些鬼魂不敢进入庙中,貌似对此庙有所忌惮。”子非鱼转头望出庙外,只见演武场上黑压压一片,全是张牙舞爪的鬼魂,让人看了顿时毛骨悚然。
“好吓人!”周晓天稚嫩的脸蛋此时被吓得惨白。他打小跟随爷爷周焕见过不少鬼魂,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鬼魂。
“别怕,这里安全了,它们不会进来。”子非鱼安慰道。
“嗯。”周晓天点点头。
伴随着流光溢彩的出现,弑魂剑出现在子非鱼手中,他手握弑魂剑,缓步走到庙门口。鬼魂像是很忌惮弑魂剑,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
“好大的一个阵法,整个村庄都被阵法笼罩。”周晓天手握古朴的桃木剑,也走向前来。
闻言,子非鱼不禁暗叹:“不愧是阵法大家周梦之后,精通阵法不在自己之下。”
“晓天,依你之见,这为何阵?”子非鱼问道。
“村庄群山环抱,树木参天,本质阴凉,起到了四季如春的效果,如白天所说,是块不可多得的绝世宝地。阴凉非阴气,而是背阴而凉爽,然而在村民不知不觉中被人布下了‘聚阴大阵’。”周晓天接着道:“布置聚阴阵可大可小,大则起效并不明显,常人难以发觉,靠日积月累,阴气逐渐浓郁,但当阵中之人发现不妥之时为时已晚,然而人死后魂魄被困,无法进入阴曹地府轮回转世。”
“不错,聚阴大阵只是其一,此为阵中阵,村中还有一个陷龙阵,此地为盘龙宝地,只因陷龙阵的镇压,此时此地早已成为了死地,死地不宜居住,凡是生物皆在此无法生存。”子非鱼补充道。
“如此歹毒的灭族大阵,究竟是何人所为?”子非鱼望着演武场中的上千阴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心里愤愤不平,感慨万千!
“我们须要寻到阵眼,破阵。”周晓天道。
“没那么简单,此阵非比寻常,恐怕要花一番心思才行。”子非鱼看得很通透,想要寻到阵眼破阵非常艰难。
“我也觉得此阵不简单,其中定有蹊跷。”周晓天边仔细观察边认真地道。
子非鱼点点头,于是二人便开始仔细观察灰蒙蒙的大阵,想从中找出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