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子非鱼正在打坐运转经穴大法,他脸上焕发红光,他能感觉到又有三个穴位被打通且元炁浇灌为金色,到目前浇灌为金色穴位已有十个,他欣喜若狂。
运转经穴大法几周天后,他想起了白天江山美人图的神奇,随即意念一动,召唤出江山美人图,江山美人图凭空出现,悬浮空中。画卷上,水墨勾勒出大好河山,栩栩如生。子非鱼被深深吸引住,忍禁不住伸手触摸画面,只见手触摸触碰画面时没有触感,而是整只手掌没入画卷之内。这神奇的一幕惊得子非鱼立即把手缩了回来,画面瞬间恢复原状。
好奇心已经占据了子非鱼的内心,他再次尝试触摸画面,同样的没触感,整个手慢慢没入,直到半边身体没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颇大的亭子里,他看着雕龙刻凤的亭子,精致细腻。亭子周围方圆几里外有奔腾的大河,有丹崖怪石,有白烟袅袅的温池,也有冰寒刺骨的寒池,还有多种奇花异草争先恐后地盛开。远处山河白雾缭绕,仙鹤飞舞,美不胜收。
“这不就是画面上大好河山包围着的亭子吗。”子非鱼喃喃细语,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已没入画内。
“你终于来了,我的小主人。”一个如同出谷黄莺般的声音,美妙动听,从子非鱼身后传来。
子非鱼回头看见一个妩媚可爱,娇娇滴滴的白衣女子。女子没有任何头饰,一头青丝垂落披肩,柔性十足,人未动,发自动,飘逸灵动。纤纤细腰不及盈盈一握,衣袂飘飘,露出半对圆满丰润双峰,洁白无瑕的皮肤以及笔直的大长腿,无一不在彰显她的美。
子非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女子看得入神。
“我美吗?”女子玉手勾起看呆了的子非鱼的下巴问道。
“美!”子非鱼不假思索的回答。
“额……”子非鱼突然发觉自己失态,低下了头。
“都这么说。”女子一拂衣袂,娇滴滴道。
“不错,不错,归墟道神竟然为小女子我挑了个俊俏的。”女子绕着子非鱼打量。
“别不好意思,我的主人,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以为所欲为。”女子调侃道,还给子非鱼拋了个媚眼。
子非鱼不知可否,束手无措,面对如此尤物一句话也没说得上来。
“哈哈哈哈……”女子见子非鱼如此羞涩不禁娇笑连连。
“好了,不捉弄你了。我叫江美人,是江山美人图里的画灵。你可以叫我全名,也可以叫我美人。”江美人一改先前妩媚态,一本正经地道。
“江,江美人,那么我现在是在画卷里吧。”子非鱼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美人他自然叫不出口,总觉得怪怪的。
“不错,这里是画的世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每当你进入到画内空间时,画外世界的画卷会自动消失,所以,你进来后不用担心画卷被人发现或拿走。”江美人解释道。
“还有,江山美人图进出的方法是一样的,这个不矛盾。你可以把这当成你的独立空间,有事没事都可以进来坐坐,找我聊聊天。也可以当成你的储物袋,有好宝贝都可以往这扔,有我在没人拿得走你的东西。”江美人边说边坐在亭子石墩上,玉腿毕露。
“我与你有过滴血认主的血契,你就是我的主人,你有困难与危险都可随时召唤我,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度过危险。”江美人继续道。
“你这样帮我,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子非鱼问道。
江美突然一把抓住子非鱼,子非鱼一个惊呼,未等他反应过来,江美人提起他升上高空,指着远处道:“看到那片荒漠没,他的范围正在渐渐扩大。”
子非鱼顺着江美人的手指方向眺望,好像是有一片荒漠,太远了有些模糊。
“我陪你成长,你帮我找笔,一支白玉所铸之笔,名唤‘搜神笔’。”江美人望着荒漠若有所思。
“上万年之前,天地初开,有个年轻人名唤画神,他费尽毕生心血创造了这幅江山美人图,用搜神笔开辟了这片空间,却在作品即将完成之时遇上神魔大战,即神尊殿大战魔尊殿,众神陨落归归墟。当然,画神也未能幸免于难,从此江山美人图与搜神笔皆双双散落凡间。几千年后,江山美人图画灵诞生,搜神笔始终不知所踪,至今未曾现世。江山美人图中的荒漠便是画神未完成的一笔所化,所化为荒漠的范围越大,化为荒漠的速度就会越快。所以,我需要搜神笔,将那未曾完成的一笔补上。”江美人认真地道,眼神中有些怅然。
“没想到你认真之时更美!”子非鱼看着江美人笑嘻嘻打趣道。
“好啊,臭小子,姑奶奶我那么认真跟你讲,你竟然还敢调侃我,看本姑奶奶怎么收拾你。”江美人挽起袖子,故作生气就要修理子非鱼。
“我说的是实话!”子非鱼不知江美人是否真生气,急忙意念一动,逃之悠悠。
回到房间,收好江山美人图,子非鱼不禁又想起了画卷中的江美人,太美了!他发誓,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她就像一幅画,像一幅没有任何一丝瑕疵的作品。子非鱼摇摇着迷的脑袋,喃喃自语:“不,她本就是一幅画。”
待子非鱼静下心来,他又想师父了,他记得天涯子走前对他说过“等你长本事了可以来找我喝酒”。他默念口诀,口中大喝:“归墟涡沦。”
一遍,两遍,三遍……重复一遍又一遍,无奈归墟涡沦无法使出,终无反应。
子非鱼好像想起了什么,嘀咕着:“归墟神庙,归墟涡沦,归墟道神,归墟?归墟道神?我靠,我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接下来,子非鱼又尝试着修炼九字真言,会咒语会结印会结煞的九字真言并不难修炼,难的是要洞悉每个字的奥妙与真谛。他默念咒语结印,身边霎时有符文闪动,却没有多大威力。
“果然,九字真言须知真境后勾动天地之力,调动元气方能有更好效果,而我,需要的更是难以捕捉的元炁。世人皆知结煞,却鲜为人知有结炁一说,结煞自然有些许效果,譬如某些江湖道士,结煞只是结炁的冰山一角。想要威力大,结炁才是大道,还得领悟每个字的奥妙之处。”子非鱼无奈地摇头感概。
徬晚时分,子非鱼坐在窗边,思绪万千。那个夕阳之下,善良,美丽的背影又浮现在他眼前。
夕阳西下,子非鱼抬头一望,夕阳已藏起了半个脸,好快啊。不知不觉,夕阳只剩下一条边了,又过了一会儿,夕阳只剩下一条缝了。他生怕它在他眨眼之间完全落下去,因此,他强瞪着眼睛来挽留这最后时刻的美景。但是,夕阳像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偏偏在他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山边仍有夕阳的余晖。过了好久,那绯红的晚霞才彻底地消失。大地顿时暗淡下来。此时,他仿佛失掉了什么似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惆怅。
一夜无眠,子非鱼决定再出去历练。他虽知天涯山上也有不少元炁,但他不想吃窝边草,留下太初元炁慢慢分解成为天地元气,留给子氏家族几百号人修炼。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怪胎,什么样的体质,估计吸干整座天涯山之炁未必能助他晋升几个境界。
正因为他是个怪胎,所以有异于常人,譬如小时候常被同龄孩子孤立,习惯了独来独往。
“爹,孩儿须要外出磨砺一番,寻找机缘。师父曾经说过,孩儿的体质非常特殊,没有机缘造化下,修为境界晋升相当困难。”子非鱼郑重其事,非去不可。
其实,子非鱼这次外出还有一个目的,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手腕处有着血滴印迹黑袍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组织。他始终没有跟家里人说出这事,怕他们担心。
在告别父亲时,父亲拿来了一个橘子与一个蒜头,只见父亲剥掉橘子皮,掰下一瓣橘子,又掰下一瓣蒜头,接着他把掰下来的那瓣橘子合到掰下蒜头的缝隙里,慈祥问子非鱼:“鱼儿,你看得懂这是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怪问题子非鱼搞不懂父亲所指,不假思索地反问:“蒜头出轨了?”
子天没好气地撇了子非鱼一眼,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孩子,净跟谁学的?。
“要想在这社会中生存,就要学会融入!要像这个橘子一样,你不但要合群,你还得学会装蒜,要不你就是橘外人了。”子天耐心教导,说到后面他手指一抠,蒜头掉出来。
子非鱼拿过那一瓣蒜头,往橘子缝隙里挤进去,说道:“爹,您看,就蒜挤进去了也是橘外人。”
子天看着既聪明鬼点子又多的儿子,都不知道如何教好。他深呼一口气道:“懂得随机应变就好,懂得随机应变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