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继续往深处走,途中对一处小山丘正感兴趣,在正要点的穴位处突然窜出一个手臂粗的金环蛇,约摸两丈长,张开大嘴直冲子非鱼,两颗毒牙不断有毒液冒出,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子非鱼一个左闪避开,右手顺势拔剑,习惯性的使用《基础大法》配合《幻剑离踪》想一剑劈下金环蛇头颅。
“噹”一声,金环蛇被击飞出一边,子非鱼看着手中剑,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砍不动,怎么说我这也是件法器啊,看来这条金环蛇的修为并不低啊。”
语音刚落,金环蛇又迅速地冲了上来,子非鱼心里想:这样硬碰硬太费劲,难以击毙,该打它的致命点才行。他等金环蛇靠近身边时才闪躲,然后一个旋转,口中大喊:“打蛇打七寸。”
“嘭”的一声,刚好砍在金环蛇的七寸,蛇身落地,蛇头却飞出老远,蛇嘴还在一张一合,作出攻击样,十分狰狞,可任它如何挣扎,始终无法行动。
蛇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幻剑离踪,幻剑离踪以快、狠、准称最,岂是浪得虚名?
“看来我该换把武器了!”子非鱼看着手中剑的缺口摇头苦笑道。
武器首饰等器品由低到高分为六个级别:宝器、法器、灵器、仙器、圣器、神器。一件器品的质量如何,则由天、地、玄、黄来衡量,天品为最,黄品为劣。
想得到一件天品神器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但神器的稀少与神秘,可遇而不可求,并不是想买就有得卖的。天下至宝,能者得之!
子非鱼走了一天还在外围,正当午时,烈日当空,他走到一棵参天大树下靠背休息。
“嗒”的一声,子非鱼突感手臂发凉,咋一看,快凉到心里了。
“这么大一坨,这还是鸟屎吗?!”子非鱼大惊失色。
“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过,被空中或高处的鸟屎砸中会走霉运,这么大一坨,那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子非鱼内心惊骇,喃喃自语,抬头仰望。
只见一只身宽近一丈的白头鹰正俯视着他,在白头鹰眼里,子非鱼已是它的口中食物。子非鱼甩掉手臂上的鸟屎,没等多想,突见展翅过两丈的白头鹰向他俯冲而下,突然的袭击避无可避。子非鱼急忙拔剑,丹田中纯元罡气运转,眼看白头鹰爪正要抓到他时,一个侧身刚好从一双锋利的巨爪中间躲过。
“好一头扁毛畜生,你不是故意的也就罢了,既然你蓄意站我头上拉屎,今日本少爷便宰了你!”子非鱼怒意上升。
一击落空的白头鹰从新盘旋于天空伺机而动,子非鱼利用粗壮的大树树干与枝叶为挡箭牌,仰望着天空盘旋的白头鹰,心想:此鹰爪锋利无比,力大无穷,坚不可摧,不可硬来。
“你倒是下来啊,你不下来我就不走了。”子非鱼有点得意,以他的判断,这株参天大树就是他的保护伞,可利用粗壮的树干与枝条与白头鹰周旋。
子非鱼就这样与白头鹰耗着,不一会他就为刚才说出的话后悔了,他发觉一直这样仰望警惕不仅心累,眼睛还难受,脖子重。
子非鱼低头锤了锤脖子,嘀咕着:“这样一直仰头,脖子实在太酸了,不行,得想个办法。”
谁料,就在他低头的刹那间,忽然看到了地面上出现个巨影,影子越扩越大,黑压压的,子非鱼清楚,巨鸟离自己已经非常近了,就在头顶不远处,闪躲明显已经来不及,无奈之下,他迅速横剑格挡。
“嘭!”子非鱼被巨爪撞飞出数十丈,口吐鲜血。
待子非鱼站起来时,白头鹰又再次俯冲而下,他清楚的知道,太近太快了,这一击避无可避。子非鱼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白头鹰越来越近,五丈,三丈,一丈。就这巨爪来临的一瞬间,子非鱼整个身体突然往后仰,同时握紧手中剑借用白头鹰俯冲之力,从鹰腹部划过,人从巨爪缝隙中侧身偏过。一声巨响,一声哀鸣,白头鹰重重摔地上,鲜血不断渗出,倒地不起。
半个月后,一位少年从洪荒山脉外围走出来,他头发蓬松,衣服破烂,沾满血迹,却活蹦乱跳,没有看到伤口,他便是子非鱼。他时常在想,自己那霸道的元炁之体是否都能迅速自愈一切伤口。
“这次出来所获得的结炁还真不少,丹田躁动,这是快要突破至元丹境了吗?”子非鱼说着,不由望向天涯山处,他想家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外出历练,而且还是凶险无比的洪荒山脉,虽然仅是山脉外围,也令人吃不消。
太阳偏西,子非鱼拿着罗盘寻真穴,突感后背发凉,回头看见一个黑袍人飞奔而来,心中大惊。慌忙转身格挡。
“嘭!”子非鱼一招没接上,被震飞老远,口吐鲜血。
“嘭!嘭!嘭!”每一击都将子非鱼震飞,他突感胸口剧烈作痛,低头一看自己身体已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子非鱼怒不可遏,仇视黑袍人。
“去了阴曹地府,阎罗王自然会告诉你!”黑袍人冷冷地道。
目测,此人的修为等级最起码也是神识境,甚至更高。
在子非鱼倒下,就要昏迷过去之时,他迷糊中看到黑衣人打开一瓶药粉洒向自己,无意中发现了黑衣人长袖里手腕处有个血滴印迹。
“哼,废物!你活着终究是个累赘,早死早超生。”一个少年的声音映入子非鱼脑中,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即将完全昏迷的他无法分辨是谁所说。
子非鱼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说话,于是努力尝试着睁开眼睛。
“好毒辣的手段!”一个甜美的少女声音在子非鱼耳畔传来,只见子非鱼目前满身满脸都是血迹,面目全非。
“此人身中蚀骨散魂粉,加上内脏错位救不活了。”一个苍老低沉的妇人声音。
“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少女手心突然出现了一瓶药粉,打开盖子洒向子非鱼。
“多此一举。”老妪摇摇头,她知道临汐本质太善良。
“临汐,我们走!”老妪转过身,喊道。
这是傍晚时分,子非鱼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有个少女从他身边缓缓站起身,走向老妪。夕阳西下,少女回头看了眼子非鱼。受阳光的光线影响,子非鱼没有看清楚少女的容貌,只感觉夕阳的衬托下很美,很美!始终,留下的只有背影。
“是你救了我吗?”子非鱼想问她,却无力张嘴,无奈又昏睡过去。
一夜无梦,红日初升。
“唉,出门没看黄历的后果。”子非鱼吃力爬起身,喃喃自语。
他检查了下伤口,已无大碍,没多想,跌跌撞撞往回走。这次的历险让他明白外面世界的险恶,武学自保的重要性。
翌日,子非鱼回到了家中,发现父亲躺在床上,娘亲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
得知父亲是为了去找他,半路上被几个黑袍人拦截,打斗中震断经脉,险些丧命。后遇老妪与少女经过,少女救下父亲捡回一条命,还帮他续命接经之事。听到这,子非鱼自责、哭泣、无奈,他开始渴望自己能够强大,只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保护好自己最亲的人,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同时也令他吃惊与不解的是,这些身穿黑袍的是什么人?为何针对他家人?父亲神识境都不是他们对手,黑袍人手腕处的血滴印迹又代表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子里徘徊,始终没有答案。他暗暗发下毒誓:不管你们是谁,龙有逆鳞不可触,触之必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向你老巢。
子非鱼不禁又想起了那位夕阳下宛如仙女,救了自己父亲与陌生小女孩的少女,心里是好奇,是喜欢?更是感激!他一次又一次地幻想着她的真容,可留下的到底还是个背影。
“我们还会相见吗?”子非鱼喃喃细语。
闲来无事,子非鱼总爱外出。
“怪物……”子旦再次见到子非鱼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子非鱼,嘴巴圆张,好像吃到屎苍蝇似的。
这段时间,子非鱼一如概往地早早起床。天涯村炊烟四起,一片祥和!
吃过早餐,子非鱼再次行走山川大河,观山望水,寻龙点穴。几番大作为后,风水造诣突飞猛进,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风水大师。
而后,天涯村在子非鱼的指点下也做了不少的改动,村庄显得更加有生气了。
“哼,整天搞得神秘兮兮,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废物依然是废物,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有你好看!”这一切看在子旦眼里,有些刺眼。他怀疑子非鱼修为不行,故而花心思去博取村民的好感,进而寻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