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袭来,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这雨似乎马上就要飘下来了。丰泽已经搬来枯木,点上火堆,串上那早已经清理干净的兔子,架在面前的火堆上,欣赏着前面的美景,体验着烧烤。这风有点儿狂暴,大概是想让自己嗅嗅这花香。这风有点嚣张,时而大,时而小,特别不安稳。
亭子前面的那片花海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东倒西歪的,有的干脆趴地上认输。时间过的还算快,不知不觉中,这兔子似乎快熟了,丰泽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那队在村子里遇见的商队赶来了。
这商队快速的涌入亭廊之内,巧在这时那雨不急不缓的落下,落的时候有点急躁,眨眼之间把这周围打的一片狼藉,花倒叶落,树叶被风吹起来,又被雨水打下去,它们应该是在斗劲儿,谁都不服,你落风就吹。草叶上的尘土,被雨水冲干净,又被风吹进了泥潭里。空气中充满了泥土,杂草,残花的味道!寂静的路道也变的喧闹起来,噼啪噼啪,滴滴答答,暴雨杂乱无章节的漂洒着,看似杂乱,却又显的格外有序,一串一串的排着队,连接成雨幕,又是一阵风吹来,缭乱了雨幕,雨水吹进了长廊,那几个站在廊边欣赏这雨景的人躲不及时被浇个正着。
有时候美好的,毕竟不是一直赏心悦目的。就如这雨景,美是美了点,但也却是无情的,大自然如此,人类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这商队中有一个小公子,年龄可能比我还要小上一两岁,或许跟我那失踪的弟弟一般大小吧,他就是莫成,稚嫩的面容夹杂着少许成熟,帅气的面庞多了几分稳重,在稳重中又不免参杂着些许焦虑。在那个村落里认识的时候就没有过多的观察,而在这荒郊野岭间,发现出他的与众不同。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他是一个不错的。
他笑嘻嘻的避着雨水朝我跑来,周围的护卫扶着刀紧随其后好像对我甚是防范,也许是表达忠心。
他一边扑啦着身上的雨,一边烤着手,时不时的扭头看我。
“哥哥,是你呀,就你一个人吗?”莫成嬉皮笑脸的问道
丰泽却没有说话,因为他想他弟弟了,但是眼前的这个肯定不是。
“哇,好香呀,哥哥好手艺”
我点点头,并没有开口,只是扯了一块兔腿递给他。
“我叫莫成,哥哥,你呢”莫成还是那副满脸灿笑,稚嫩的言语,童声中充满活力,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尤其是这一声“哥哥,又一声哥哥。”深深的触碰了丰泽。他一边扯着兔肉,一边说着。
丰泽沉浸在那一声声哥哥之中,忘记周围的一切,他想起了弟弟,想起了溪边捡起的一对玉石,他们分别贴身而戴。
突然百宝袋的小老虎身子一紧,这一紧,立马把沉浸在回忆中的丰泽召回现实之中,他当然能明白这是小老虎告诉他危险靠了。
“有危险,冲你们来的”丰泽急忙对莫成说道
莫成看了看护卫队长然后起身大喊到“警戒,警戒!”便向护卫队长看去,队长立马就嘶吼着:“保护好货物,准备战斗”护卫们立马聚集在一起。弓手也躲在马车之后,或是蹲或是爬,甚至有几个好手已经跳上了亭子的顶部。
感觉到了千军万马之势,噼噼啪啪的马蹄声,践踏着水谭,激起水花,那杂草间树林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冲过来,有几百人,嘴里喊杀声盖过个雨水的噼啪声!这么大的雨或许都有点惊了,骤然间停了下来,稀少了许多。
莫成七品中介,护卫队长也是七品上下,有一队六品弓手大概十多人。在防御上这自然是差了很多。
那群黑衣人,领头的有两个,一个是骑马的,一个是从树林的冲出来的大汉。这两人都是八品,应该是足够收拾这商队了。
从马队中几只弩射杀了商队里的护卫,其中一个从亭子上面滚了下来。
“还击,还击。”莫成拔出剑来,冲了出去。护卫队长在他左右看上去很是忠心。
那群黑衣人显得格外勇猛,像是久经战场的武士,没有半点胆怯,他们似乎是渴望战斗。双方刀剑交加,瞬间让这夜恐怖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荒郊野岭间传荡。泥土被血水染红了,风中再也没有了芬芳,一股刺激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商队显得很狼狈,实力的差距让他们损失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丰泽已经站在了亭子的顶部,他快速的搭弩射击,很快的把黑衣人阻挡在了他的防御圈外,瞬间的变化让他们有些惊慌。地上的尸体似乎多了很多,原本荒野的小道,如今变成人间炼狱,一处修罗场。
逐渐的缩小的包围,圈被包围在里面脸上稍微露出不安,回头看了看丰泽,透出了万般感谢的眼神。几十只弩箭射向了丰泽,瞬间被丰泽体外化气所阻拦,双手一挥,那些箭又飞了回去分别扎入了他们的眼里,头上,胸口,或许连惨叫都没来的急。
擒贼先擒王,丰泽一眼就看到那个在马上挥刀乱喊的头领,纵身一跃便向他扑去,树林出来的大汉拎刀便来阻挡。
“保护,将军……”“该死的乱喊什么,一刀把那个还没喊完话的蒙面人砍死。就因为他挥这一刀,没能及时的补救马上的头领,让骑马的深深的受了一掌,吐了血。
这大刀汉子,先是一惊,然后大声喊到:“你先走,我替你断后”。
他自然明白在丰泽在此他们注定失败。几个回合他便被丰泽拿下,封住了穴道丢在莫成的面前。
“哼,我在此赏花,你们却来打劫”。不屑的瞅瞅那个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