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之后,陈默发现刚刚还弹着琴的少女已消失不见。
只有少女刚刚弹奏的钢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一同前来的几个人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着,面前摆放了几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咖啡。
咖啡一类的东西,他们显然是喝不惯的。
陈默倒也没有围着堆,也只选择了离他们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使他自己显得不是特别的不合群。
一旁的几个人也没有想着和陈默打着招呼,黑高壮汉只是单纯的脑子有些问题。
而剩下的两位则是显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
对此,陈默也没有多做些什么?
一会的功夫,白封已经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上去的时候一个人,下来的时候也自当是一个人。
看见白封下来之后,原来还坐着的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下午以及昨天的半个多小时时间,但也足以使陈默了解到白封在所有人心中有着巨大的信服力。
与其相比,陈默也就差的远了,也就只能收拾收拾胖子。
走吧,今天下午我请客,带你们吃顿好的。
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牛肉面摆在桌子上,陈默废了好一番功夫也才勉强吃完。
面馆不怎么大,墙上也沾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油污。
谁又能想到,在如此偏僻的地界之中还隐藏着如此小的一个面馆。
白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刚进来的时候,穿着带有污渍围裙的老板还和他打着招呼。
叔,来四份牛肉面。
行嘞,等着啊,一会就好。
不一会的功夫,几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便端上了餐桌。
不过显然是低估了某些人的饭量。
黑高个子的饭量不是一般的大,一碗接着一碗,此时他的面前已经放了四五个空面碗。
而白封碗里的面已经少了一大半,就连汤汁也喝的一滴不剩。
吃完之后,陈默靠在椅子上,歇了会肚子。
不得不说,味道不错,和外面的牛肉面比起来,量大肉足。
你小子,好一段时间没来吗?
老板对着一旁的白封抱怨道。
不是一直没时间吗?正好今天赶巧,这不赶紧过来了吗?做梦都想吃你做的面了。
白封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整个巷子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做的牛肉面是这个。
老板举了举手中的大拇指。
显得十分自信。
白封也是一脸贱兮兮的的拍了好一会马屁。
叔,该结账了。
老板皱了皱眉毛,仿佛是受到了某种侮辱一样。
滚一边去,挣了几个钱?不就几碗面,老子还请的起。再装模作样,下次就不要来了。
音调有些高,语气也有些生硬。
吃完了,赶紧走,我锅里还熬着汤呢?
谢了叔,白封一脸的贱兮兮,像是个混不吝的小子。
望着白封远去的背影,老板叹了口气,这娃子可惜了啊。
出去之后,白封刚刚还笑着的脸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默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和刚刚还一脸笑意,拍着马屁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吃饱了吧,吃饱了就该干活了。
没有人说话,沉默便就是最好的回答。
眼前的别墅是陈默没有见过的豪华。
独栋别墅中带有一个宽敞的院子,而院子中还坐落着一个小型花园,花园里种植了一些陈默不知道名字的花草。
虽说小,但也小不了多少,只是相较于这个巨大院落来说显得有些小罢了。
不过花园之中,却显得有些杂乱不堪,未及时修剪的枝头似要冲破木板所围成的牢笼,但所做的一切到最后终究只是徒劳。
牢笼终究只是牢笼,而花草到头来也只是花草。
但其实更令陈默在意的是这个别墅所在的位置。
寸土寸金。
而周围这一片,所有独栋的别墅,无一不是用巨大的门锁,锁了起来,铁锁之上还泛着斑驳的锈迹。
看样子,已是已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
可惜了,这么好的房子。
待在一旁的保安利索的打开了紧锁着的大门,开门的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沾上了一手的锈。
变了颜色。
年轻的保安因为害怕,全都跑光了,而年纪大的找不到工作的,却只能留了下来。
要养家糊口的嘛。
只能送到这里了,在往前去就不行了,说实话,虽然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我每次来这里心脏还是会砰砰的跳个不停。
总是感觉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说完,老人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胆子还比不上这些半大的小子。
白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是让老人留下了独栋别墅的钥匙。
老人走了,然而转身之时,眼睛之中,似乎显露出了一道诡异的光。
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
走进房间里,一行人就感受到一股很深的寒意。
室内与室外的温度相差很大。
四周的墙角之上挂满了蛛网,几只稍大的蜘蛛布下了所谓的丝网,等待着迷途的猎物送上门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陈默微微动了动鼻子,他闻到了一股灵残留下的气息。
气味很淡,不是特别浓郁,但他还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
这里死过人。
死的是这里的主人-夏延。
而人已经变成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