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华丽短暂的梦,一个是残酷漫长的现实。
今日的风意外的很寒冷,南璇依旧是那一身淡红衣,耀眼夺目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可是往常的南璇都是笑着的,而今天的南璇皱着眉头像是有着无奈与无尽的悲伤。
随后南璇去向父母答应了此门婚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的,她只是知道不能在那么无理取闹了,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她相信自己会忘掉。
也许忘不掉。
南璇的母亲有些惊讶和不解问道:“璇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南璇苦笑一下说道:“我想好了,母亲,麻烦你去给云帝商量吧。”
“女儿,懂事了。”
南璇说完便呆坐那里,不发一言,定定地看着什么,南璇母亲点点头便去找了云帝。
云帝:“她同意了?”
“是。”
“你和她说了什么,她那般倔强,怎会轻易答应。”
“我并未,是她自己想清楚的,陛下,况且你不是说过已成定局嘛。”
“也是...”
说完,南璇母亲便离开了,云帝虽然觉得南璇母亲的口气有些惹人不满,但却也不能奈何,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
此时路过离洛听见许多灵奴议论着他哥嗣权的事情,便把步调放慢了...
“听说南璇同意嫁给白皖族的嗣权太子。”
“真的啊?”
“千真万确,我在殿内打扫时听到的。”
离洛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殿内。
嗣权无意听见离洛说南璇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很是欢喜,他其实来天尘看见过那个张扬的姑娘一眼,而后已经深深的扎根于心里,他依旧记得那一身红衣仿佛出现在眼前一般,他的脸上不知觉出现了一抹笑。
嗣权点点头,离洛摇摇头:“傻兄长,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我看你才冲昏了头脑,那寒阙....”
“别说话!!快去想你的南璇。”没等她哥说完,离洛立刻打断他。
度水新阳西,冉冉落霞艳,只是可怜有情人,相识是缘却无份。
焰萧在冥尘在那南璇曾经待过的屋子里看见了许许多多的南璇的身影,每一个都那么清晰,他当然知道是幻象一切都是因为对南璇太过于想念的缘故。
难道这是喜欢?一直对一个人你念念不忘,是喜欢吗?
焰萧叹了一口气,突然打定了主意悄悄去看望一下南璇。
他躲过了所有人,只是为了再去看那个人一眼,但就是这临时之意,觉在改变着一些结局,可能这本是好意,可万一是万祸的开端呢?
本来心情不错的焰萧刚刚到达天尘,他极力隐藏着自己的身上的一些冥尘之气息,就这样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他寻着南璇的身影。
只是没想到却听见这样的一段对话,瞬间心寒,甚至于感觉不到自己的感官。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一段,怎么样都忽视不到,是那般清明又深刻啊。
白衣灵奴:“唉,你们知道吗?南璇醉仙要和皖族王子嗣权成婚呢。”
青衣灵奴:“知道知道,是云帝为了和白皖族交好,特地想出联姻的办法来。”
黑衣灵奴:“可是据说南璇醉仙不是说有心上人吗?为什么还会同意呢?”
紫衣灵奴:“嘿!她同不同意都一样,这是云帝下的命令,她一个醉仙也只能遵从。”
后来的焰萧就听不到了,他只觉得心口好痛,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听见有人向他这边而来的脚步声。
焰萧踉跄一下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冥尘,他内心欲绝般的伤心,带着无边无际的哀伤,他拿出了南璇留在她当时住的那间房里的一支簪,红着眼睛把自己关在角落的一个小屋里。
太多心酸无处诉说,太多难过如何洒脱。
他宁愿相信是一个和她相同名字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就是她,他记得她昨天还和他在一起,今日却听见她和别人成婚的消息。
他已经痛极,其实他一直很理智,可是今日的消息,夺走了焰萧的理智。
本来该有的理智,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受了伤的老虎,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子。
南璇与嗣权结婚的日期定于四天后,只因那天是云梦日,是天尘最吉利,最盛大的日子。
结婚前,南璇试穿着那华丽的嫁衣,嫁衣是最显眼的大红色,嫁衣上用金丝勾勒刻画了一大片的曼珠沙华,脸上的妆容是桃花美人面,最后红纱盖在南璇的头上遮住了南璇的脸。
随后南璇让人暂时拖延一下时间,自己换了身便服,想去在最后看看他。
她悄悄看着焰萧,她看着那人消瘦了许多也狼狈了不少。
焰萧就假装没看见她,他知道她在暗处看他,不过最后南璇要走时,焰萧突然对她说:既然来了,为何这么快又要走?”
“我我...天尘有要事...”
“要事..又是要事...”
“嗯。”
“那可否再给我做顿饭,你走了,我好久都没吃顿好饭了。”
南璇眼角有些湿润,转身说:“好吧,可能我的手艺生疏了,多担待。”
焰萧点点头看着南璇给他做了那些许久没吃过的精致吃食。
南璇对他说:“时辰要到了,天尘还有事,我走了,下次有空见吧。”
此刻,那些强忍的眼泪终究还是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南璇走后,焰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边吃边流眼泪,嘴里的饭不断从口里一点一点的出来。
扭曲挣扎的心脏终是面目全非,时间发出刺骨的怪叫,谁在害怕,光和暗,只靠死撑。
寒阙他们回来了,他们终于回到了寂轩阁,看见老房子内心无比激动的丞黎与独旭马上跑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了床上说:“这几天果真是很累啊。”
寒阙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人回到书房处理起这几天堆积起来的政务,心里却是放松了几分,也浑身轻松了不少。
夜里夏芙来找寒阙,对寒阙说:“谢谢。”
寒阙道:“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对了,丞黎的病怎么样了?”
“现在没什么异常,走一步算一步吧。”
寂寞而过,悲伤无处可躲,而幸福却不知哪去了。
“南璇,今日嗣权他们要回去了,他们帝君邀你去白皖族。”
“我知道了。”
此时嗣权来了,看着南璇的容颜顿时心动起来。
“我是嗣权。”
南璇看着地,并没说什么。南璇母亲看见立马拉了一下她的手。
“这孩子...什么时候启程?”
“即刻。”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你会看见一条奇特的小路向远方伸展。
路面上是那五彩斑斓的彩色石块,每一块都价值连城不知有多少人想着从这里走过。
路旁知名的和不知名各式各样的草药少说最小的一株也有几百年的历史蹉跎了,在不远处的山丘上到处都是几百年的古树它们挨在一起。
树枝间有些小灵妖在那里翩翩起舞。它们把这个地方变的更是美丽了几分。
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是一清澈见底的溪水,水里的鱼儿摆着金色的尾巴,悠闲自在地嬉戏和玩耍。
过了那里,闯进眼帘的是一片树林,林中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声鸟鸣,传入云霄响彻九天。
这里有着数不尽的传说。
这里胜似那天尘的桃园,南璇看着那些白皖族的景色,面无表情的听着嗣权的说着,若是有心人仔细看,南璇一直离嗣权有着五步之遥。
嗣权也是想靠近可是他看着南璇躲闪的动作后,放弃了那种想法。
有人说,痛到了极致,是哭不出来的,只有酸涩,在胸腔中排山倒海。
烛火已媳,缘起缘灭也是一瞬间的事,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你会遇见什么。
南璇的红衣随着风一直飘着,她身上暗暗的香气进入人们的鼻腔,撩拨着人的心神,作为一个醉仙她要听云帝的,作为一个女儿又必须听母亲的,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得有自己做主可是想起焰萧就觉得分外难过。
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也不过是烦恼加俱,烦恼了什么,自然而然的忘不掉。
她嘲讽的一笑暗暗在眼里掩盖了什么,一股气息汹涌在南璇身上,让人害怕有些皖族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嗣权咳嗽了一声南璇慢慢收回了那些气息。
嗣权道:“我一定会比那人千倍万倍的对你好的,我知道这很突然。”
南璇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片大红,她第一次觉得那红色那么惹人厌恶如此的刺目。
忽然南璇道:“十里红妆。”
嗣权一时间不解,却是这样错过了对南璇,最好的示好机会,南璇也不愿意解释,她身上理了理自己的的发鬓。
明清芙丽芳拦心,瘾上貌美,织染白布,一针是一情,一线也是一愿,相思之物,悲苦伤情。
可能今天的风景不尽人意,可能今日的人有些被伤,可能有些人放弃了什么,可能什么决定是错误。
古人说: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但若是真是如此,不是那虚假的诺言,为何会有那么多有情人分离。
也许有些人,深陷相思之中,不得脱离,但却也是心肝情愿,无怨无悔的,哪怕遍体鳞伤也要去追逐那虚伪的感情。
当风筝厌倦了天空,是否就会义无返顾的坠入大海?
当有谁决定好了,是否就会毫不后悔的一路大步向前,耽误了谁的倾城时光,和谁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