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寒阙,呆在房间里太郁闷了,可否与我出去走走?”
“有什么可走的?”
“这...你这人太没趣了...”
“无趣?”
“走嘛...”丞黎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寒阙。
寒阙喝了喝水,看了看他的模样。
“你在求我吗?”
“算..是吧。”
寒阙笑了笑便走出了门。他们此时在天尘某个地方闲逛着,没想到夜晚的天尘如此迷人。
漫天纷飞的萤火虫,空气中漂浮的星点。流水哗啦啦地响着,空气中充斥着芬香。
能不迷人吗?
此时他们走到了个有着小溪,小桥的地方,树枝像爬山虎一样趴在小溪中间的假山上面,周围既有柳树,仙花树。感觉整个周围发散着淡蓝的韵味,无处的蓝色荧光,让人不想闭着眼睛感受都很难。
“呀,寒阙,”
只见丞黎把那柔嫩的右手放入了小溪里。
“太舒服了...”
把手背在背后的他逐渐走向站在一旁的寒阙,突然双手一摔,把一些残留在手中的水洒在了寒阙脸上。寒阙惊了一下。
“这是胡闹吗?”
“玩嘛!”
“你...”
丞黎慢慢倒退着,说:“你看这边小溪里的鱼很神奇。”
寒阙走向小溪旁,刹那间,丞黎不小心多倒退了一步,踩在了小溪边缘的台阶上,这是寒阙反应过来,立马抓住丞黎的手腕,把丞黎从空中平行的像划了一个半圆形似的把他拉了回来,在空中的丞黎头发随着自然风漂浮着。
“你啊...能省点心吗?”
“我我我...你看..鱼...”
寒阙无奈地摇摇头。
在这样一个地方,那里很黑,周围散发着逼人的煞气,空中经常有很多野兽飞禽怪叫,夏芙来到了这所谓的锁妖塔。
据说,那里关着一个很特殊的凤凰兽,夏芙神情有些紧张,看了看塔顶。
她知道要是想把朔岩放出来必须铤而走险,她慢慢走进塔门,伸出自己那已经力不从心的手推开了门...
跨进门的她,看了看周围,然后继续按着楼梯慢慢的往上走着。
看着牢笼里关着许多奇异的妖,她咬着牙,往上走着,任凭那些妖的不断叫喊,她却一点也不怕。
过了一会儿,她来到了塔顶处,看着中间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笼子。
里面莫非就是九煞火凤?
随后她渐渐地往前挪着步伐,她看着此时熟睡的九煞火凤,随后她抓住了牢笼的一根铁柱,突然九煞火凤突然睁眼,凶狠地盯着夏芙,然后叫了一声。
而夏芙并没有因此而吓着,低着头,淡笑了一下。接着夏芙在衣袖里小心地掏出了某个东西。
她小心翼翼用东西轻轻地把那把桐华兰玉锁打开。
九煞火凤奇怪地看着夏芙,随后发现笼子开了,便扇了扇了翅膀。
大概因为夏芙放了它,所以火凤才没攻击她。
火凤仰头长鸣,周身气息一变,直奔云岚殿,路上的人看见九煞火凤都惊慌不已,大喊大叫着。
九煞火凤冷眼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微一低头而后仰头一声尖锐的鸣叫响彻云霄,声音大得连凡尘之人都听能得一清二楚,这凡尘皇帝大惊,连忙走出门来见天空黑压压一片。
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
天尘边缘的一些恶鸟都跑出来了,可能是感觉到了火凤的气息,天尘顿时陷入一片狼藉。
乱了,乱则生变,有变则亦有天命之所归。
朔岩突然被一个巨响吓得慌忙醒来,通过窗户,只见窗外一片模糊的淡金色光芒。
夏芙拿着她从一看管云房的灵奴手里偷了此云房的钥匙,她跑过去了过去。
锁哐当一身掉在了地上,门,开了。
朔岩突然听见此声音,发现门开了,蹒跚地站起来,把门推开却见一抹熟悉的背影离开,正要追上去却听一小灵奴说天尘大乱,九煞火凤跑出来了。
多少年了,今竟还能看见天尘的景色,哦,大概些许有个几百年了。
寒阙他们也看见眼前的天尘大乱,入目是一片混乱,那些灵奴和众仙们在那里发出绝望的嘶喊,丞黎有些慌张,看了一眼寒阙就冲到外面去,身形很稳固在那混乱的正中央从容不迫的应对着一些恶鸟。
“九煞火凤怎么跑出来了?”云帝怒吼着说。
“不知。”看管的灵奴说。
“现在该如何是好?这火凤煞气很重,难道....”一灵仙说道。
“难道什么?要用灵云根来封印他吗?”
“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
暗处夏芙看着门外的朔岩。
真的是他,真的是.....
寒阙他们来到了云岚殿,看着众多发着愁的仙。
只见那火凤直奔而来,冲向云帝。
寒阙微微偏头,立马飞向九煞火凤,寒阙手一挥,将火凤打回到了殿门口。
“众仙兵,上。”迟来的仙兵与火凤打斗着。
随后寒阙拿起一被打伤的仙兵的剑,直直的刺向火凤的背部,火凤一叫,转过头,身体一震,把寒阙推得很远,嘴角流着血的寒阙慢慢站起了身子。丞黎立刻走过来扶着寒阙。
突然它又聚起一股能量气息直击寒阙,刚到的南璇以灵气去挡,寒阙则乘机来到它的侧面,又给了它重重的一击。九煞火凤被寒阙惹怒了,对着寒阙聚集了所有的气息像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此刻的南璇有点顶不住了。
忽然一声闷响,只见南璇缓缓地跪了下来,她挡住了九煞火凤的攻击,这时云帝无奈的拿出刚刚叫人准备的灵云根,法力一施,煞气与灵云根里积累的千年天尘灵力相冲,九煞火凤瞬间倒了下去。
“自损一根颗灵云根,给我把这只恶凤关死了,锁妖塔给我封印起来。”云帝道。
寒阙摸着胸口看着被带走的火凤。
“来人,把南璇醉仙送去云医那里。”
随后南璇被抬走了,云帝看着受伤的寒阙。
“今日还要感谢寒阁主,身体有无大碍?”
“不用,并无大碍,云帝,”
“好,这九煞火凤本就是一邪物,当年也是用灵云根降服的,至于今日这火凤突然逃出来,也许是看守的灵奴的疏忽酿成此祸,也把各位给吓着了,实在抱歉。”
下面的众仙都挥挥手,示意没什么。
“听说寒阁主受伤了。”离洛和他哥哥经过和一些恶鸟打斗过后来到了殿内,发现那只火鸟已被降服,此时离洛看着留着血的寒阙,连忙跑过去。
“寒阁主,你受伤了!”
“无碍。”
“这...你为什么会受伤啊。”
寒阙一语不发,静静地站着。
“肯定是那只该死的火鸟,要不是我来的晚,我就把它烤了吃了!”
“哈哈,快息怒你个小丫头。”嗣权走过来说。
黄昏,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愁绪。
“你看你,突然冲上去一个人面对着那兽...”
“我以为它冲向了你,所以.....”
“那我是要感谢你,是吧?也是,那么多仙都不敢出手,就你和一群仙兵和南璇醉仙在那里应付,都是些贪生怕死之人,还会仙术....”丞黎边倒着水边说。
“你还不是没上....”
“我....我学的那么点仙术,也可以?”
“那我下次多教你点。”
“等你先疗养几天再说哦。”
“公子,寒阁主,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独旭说着。
“好好好,”丞黎道。
“寒阁主。”门口的夏芙道。
寒阙望向他,便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就站起身准备出去。
“你们先吃,我和灵仙说几句话。”
“是今日之事吧?”
“嗯。”
“之前是我给你策划的这一切,可能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谢谢你肯帮我。”
“不必谢,只是你要想好万一云帝发现他不见了,又会如何。”
“我自有办法。”
次日的一早,寒阙他们准备回寒城,来到云岚殿向云帝辞行。
“寒阁主,为何不多呆几日。”
“阁内还有要事,就不耽搁了。”
说完的寒阙微微行礼就带着丞黎和独旭走了出去。
云雾缭绕无边,下起了微红色的小雪。
而朔岩他也借此逃了出来,即使不知道这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寒阙三人走在路上,一时间,三人都相顾无言,似乎是要讲述什么,却是讲不出话来。
而云帝正和南璇母亲交谈着什么,南璇母亲的手指,一直摩擦着袖口的花纹。
“陛下,让璇儿嫁给皖族嗣权王子,不知是何意,论年纪相仿,生辰八字,以及地位尊卑,理是晴芷灵仙最为合适。”
云帝,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似乎有些恼怒。
南璇母亲依旧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似乎看淡生死一般,在她看向云帝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厌恶与鄙夷。
而云帝自然是明白,他冷笑一声道:“已经定了,皖族联姻,也是天命所归,不要认为是什么逼迫。”
南璇母亲起身离开了,她是实在不愿意和这人,呆在同一个地方,突然觉得实在恶心。
是啊,他不过是为了皖族的某个灵气练出灵云根而已。
这样愚蠢,刚愎自用的人,南璇母亲实在不解,他何德何能成为云帝,南璇母亲想起了一位故友,不觉心情郁闷。
十分不畅快,最终,一个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似乎是下一秒就要气绝一般,而南璇此刻,躺在殿内,梦里是他。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