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散,苏玖宁便离了场,宫外侯着的小厮被他打发回了将军府,自己却是凭着记忆飞身向国师府去:再怎么说,也得试一试!
国师府——
帝司暮垂着眸子看着蓝已末,蓝已末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擦了把嘴上的哈喇子,吧唧吧唧嘴,嘟囔着:“思……乡之情无法……排泄,小爷……还要喝……酒!”
帝司暮嘴角一抽:这兔子好蠢……很奇怪,明明是个灵兽,却感受不到一丝灵气的波动,他竟然还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灵兽?是低阶的吗?
“暮、国师!”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帝司暮转头,看见窗外狠狠扒着窗户的红衣少年,不由地额头上划下几道黑线……
他的实力早已整个往生的极限,所以他自认为不必过多防备,国师府里没有奴仆,只有他随手召来打扫卫生的纸片人,这个女人倒是……胆子不小……
“小爵爷有夜半三更做采花贼的癖好?”淡淡地瞥了眼苏玖宁,默认了她的存在……
苏玖宁得到默认,嘿嘿笑了笑,倒显得有些憨厚,翻身进了屋内:“非也非也,本爵爷只采美人,不采男人……”
“哦?小爵爷的意思是本尊不好看?”
苏玖宁咽了咽:你特么带个面具谁能看出来啊!然而话上得说“欸,不敢不敢,国师大人帅的天怒人怨,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如此美人自然也有一副好心肠吧!”
“……没有”帝司暮勾了勾唇。
“…………”夸你你还不领情!!!“国师能不能忍痛割爱放那只兔子?”
“不能……”帝司暮说的一个简短而绝情……
“……国师大人可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人一命也是一样的道理!”
“它不是人。”
苏玖宁怒了,她苦口婆心说这半天就是白费时间,这个国师不通情理,掐着腰怒视这帝司暮,“你说,怎么样才能放了它!”
“女孩子不要太彪悍……”某人依旧慢条斯理
“嘿!本爵爷也不怕你看出来了!我就是个女的又怎么了!”
“哦?你是苏小爵爷?”帝司暮眼里划过一丝玩味,看着苏玖宁身后飘着的红衣少年。
苏玖宁咽了口唾沫:“你,能看到他!?”扭头看了看原主,原主眼里却是诧异以及一丝敬畏。
一个跨步揪住了帝司暮的衣领:“你知道又如何!知道就更应该放了蠢兔子,说不定我们就回去了!”
“小东西……你是第一个敢揪本尊衣领的人……”帝司暮眼里划过一丝危险,鬼神莫测地盯着苏玖宁。
一米六不到的少年扯着一米八九左右的男人,竟然毫无违和感,男人俯身,带着强大的气势,距苏玖宁的脸只几毫米左右,苏玖宁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莫名的香气,身体蓦然一僵,突然想起了某部电影里那句话:这个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
空中飘着的红衣少年惊了,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从他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也就见了这个国师两面,现在成了鬼,降低了存在感竟然还能被发现,这个女人……是在玩儿命啊知不知道!?
“呵呵……”帝司暮只是轻笑了一声,毫不费力地拎起了苏玖宁,好更细致地观察这个胆子极大的女人,然后,轻轻一丢,苏玖宁便摔在了地上,满脸愤意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半晌,帝司暮道:“这个大陆只有到达金阶巅峰才能自由出入……”帝司暮看了看苏玖宁,潜意思就是:你个废柴还是算了吧……
被丢在地上苏玖宁:“……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嘴特别诚实……”
“本座知道。”
什么!他听不出来嘛?这么浅显易懂的讽刺他听不出来吗?竟然还会当做是夸赞的语句?!他的脸皮呢?!脸呢?!脸呢?!你说话不要这么直白啊兄弟,我要不要面子啊!
“不要腹诽本尊……”
“你知道?!”难不成他和六哥一样,有读心术?!想到这里,苏玖宁一个寒颤。
你脸上写的清清楚楚……帝司暮扶了扶额,“或者,你答应本座三个条件,本尊考虑放了它。”
“好!”别说三个条件,十个八个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