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并没有被巨斧压下,而是巍然矗立在那里,抵住巨斧;江心儿转动银枪,贴着斧刃袭向石像。
银枪擦着石像耳边闪过,见一枪未中,江心儿向后躺去,斧刃接着从头顶掠过。
待巨斧掠过,抵住银枪一个起身,重新站起。一拳挥出,朝着握住巨斧的双手而去。
石像这时巨斧难以收回,无法阻挡她的拳头。一拳轰上,石像双手像是触发到什么,血光闪过,一股神秘的力量把江心儿弹开。
江心儿把颤抖的拳头,放到身后。神色凝重看着石像无恙的双手,刚才那一拳没有伤到石像,那血光是什么?居然可以弹开灵气?
江心儿本想靠灵气,搏出一线生机;没想到刚一拳轰出,就来了一盆冷水。
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吗,连一线生机都不给吗?石像接了江心儿一拳,矗立在那三息后,放下了手中的巨斧,伸出拳头。
江心儿完全没想到会这样,石像居然放下了巨斧,突然间想起一句话,“要把他当做人。”
刚才的那一拳,足以让他放下巨斧。
见石像如此利落放下巨斧,江心儿一时之间竟有些敬佩,那一拳自己也取巧了,要是换做一个人,估计不难躲开,可他是石像。
江心儿决定不趁人之危,放下手中的银枪,将灵气运用到拳上,跟石像来一场生死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在燃烧。
石像迈开厚重的脚步,向其走来。
江心儿并没有待在原地,踩住地面一个接力,向石像飞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拳头。
石像没有片刻迟疑,一拳轰出,对上江心儿的拳头。两拳相抵,一阵强烈的气息,从两者身边散发出来,掀起一阵气浪。
江心儿与石像一拳,可以断定一点。这石像没有灵气,只是极其坚硬,就算是灵气也难以伤他丝毫,那血光、神秘的力量都没有出现。
江心儿借住灵气,隐隐有压住石像一头趋势。可就是这隐隐,拖了有半响之久,江心儿感觉要在这么僵持下去,灵气迟早要枯竭,到那时自己可就陷入险境了,要找机会打破这困局才行。
三息之后,江心儿化拳为掌,挡住了石像的拳头;手中拧成一股灵气,向石像荡去。
石像微微受阻,露出破绽。江心儿抓住时机,一拳如鬼影般轰向石像胸膛,而石像也一拳向其轰去。
江心儿知道石像这是跟她在比,到底是谁的拳头快?她很是乐意,因为她从来没输过,同样石像也是如此,从未输过。
就在这千钧一刻之际,石像眼中又浮现出她的身影,她仿佛在对自己笑,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她的笑颜了。
本以为这会成为自己终生的遗憾,而自己带着这遗憾离开这世间,没想到世间让他又见了她一面,还看见了她的笑颜。
他已然无憾了,就权当是给她的谢礼了。石像的拳头慢了,此时江心儿拳头,已然是轰到了胸膛;石像的拳头距江心儿仅有几根发丝的距离。
血顺着空隙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江心儿正控制着紊乱的气息,刚才这一拳已然是耗尽了全部的灵气,却还是没有伤到石像,连道浅浅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江心儿不禁感叹,这石像是真硬,而且是硬到极致了,怎么打都没用、都不会留下痕迹。
最重要的是赢了,石像拳头停在自己胸前,没有在前进一步,而此时自己已经无力,石像只要随便给自己一拳,便可轻松拿下。
石像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沉下头、单膝跪下。江心儿一时之间有些懵,几息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从石像手里活下来了。
止不住笑意,浮现在脸上。江心儿走到石像胸膛前,握住短斧的斧柄,将其拿起。
出乎意料之外,短斧并不重,甚至比银枪还要轻上许多。江心儿都想知道这是如何做?真是巧夺天工,这真是出自人之手吗?
短斧上精致花纹,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而斧刃更是锋芒毕露,寒光四起。
令人不敢直视它的锋芒,江心儿怡然不惧,她什么东西没见过,岂会被一柄短斧吓到?
不过话说回来,这短斧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这世间恐怕只有这一柄吧。
这东西是她江心儿的了,接着便把短斧拿在手中把玩着,向银枪走去。
低下身后,拾起银枪靠在肩上,向石像走来。
石像眼中又一次浮现出她的身影,她仿佛笑着说:“待本小姐提枪上马,打你个落花流水。”
待走过石像身后,江心儿驻足停下,回头看了一眼石像,心中默念:“他刚才是不是笑了?”
结果回复她的只是一阵沉默,江心儿转身走过那条羊肠小道,把短斧放入铁门嵌槽中,转动短斧。
铁门缓缓张开,江心儿取下短斧,迈过铁门。只留下一道背影,石像转过身看着江心儿消失在眼中,接着铁门死死闭上。
在江风的带领下,杜越他们也来到一道石门前,江风看着眼前的石门雅观、朴素,鲜有隐居山林的意思,只是为何自己心中总感觉不安呢?
“江兄,进还是不进?”杜越在一旁问道。
顾不上深思,江风脱口而出:“进,怎么不进?杜兄等我探查一下石门,在作答复。”
杜越很自觉让开,江风当仁不让走上前去,眼睛盯着石门的每一处,企图找出一些破绽或者线索。
半响过后,江风叹了口气,接着便把石门推开。众人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就看见江风推开石门。
弄的众人是心惊胆战,这万一触动了什么机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不就玩完了?
幸好没有什么机关,说实话杜越心里也是一惊,江风这一举动着实是有些生猛了。
只有黑老神情镇定,没有被惊到,他活的太长了,一些东西早就看淡了。江风毕竟是江家之人,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分寸,绝不会鲁莽行事。
“且谨慎小心本就是江家家训”,黑老相信他不会不知道的,因为这句话她曾说过。
江风没有向众人解释,只身越过石门。杜越虽不太清楚江风的意思,但也只能跟在江风身后。
越过石门之后,江风便看见了满眼的壁画,映入眼中,每一块石壁上都铺满了壁画。
让人看见眼花缭乱,完全不知来到这,是干什么的?江风更是如此,满脸不解。
杜越进来后,和江风一样,也是满脸困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欣赏这些壁画吗?那是闲的无聊的人,才会去做的事。
于是杜越问道:“江兄,该如何做?”
江风一时还给不出杜越答案,“杜兄,等我看一下在说。”杜越见江风一脸不解,猜测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要在这待一会了。
后面众人进来后,一脸闷逼、满头雾水,看着如此杂乱无章的壁画,完全不知该做些什么?
其中却有一人面露喜色,此人就是那个受伤的面具人,她对这写壁画极其感兴趣,尤其是看到这么多之后,更是心朝彭拜。
双眸死死盯在壁画上,双手恨不得立刻去触摸壁画,可惜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所以她一直压制情绪,使自己不要太显眼,万一
引起别人注意,从而招来麻烦。
那她可就是罪人了,毕竟她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两位师姐在身旁。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两位师姐的着想,她们对自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