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回到府上时,夜晚早已落下帷幕,钟叔也在门外迎接,李浔见到后第一句就问:“夫人在府上吗?”
钟叔摇摇头说:“家主,夫人今晚出去了,说是一会回来,不用寻她。而小姐也跟夫人出去了,不过小姐没回来。”
李浔沉默片刻后,“我知道了,钟叔。”走入府中,至于夫人去哪了,李浔也能猜出个大概,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成为了现实。
王筱幽坐着马车,来到了皇宫外,驾车之人是自己出嫁时,父亲亲自让自己带上的。
此人追随父亲战场一生,不知为父亲挡下多少箭羽、刀剑,尊敬说:“如叔,送我到这就可,后面的就交给我吧。”
“那就依小姐,请多小心,我就不跟随了。”如叔说道。
王筱幽看着如叔脸上留下的,尽是战场上疮痍,但依就精神熠熠,随时都能挡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对于如叔,王筱幽心中只有尊敬。
王筱幽对如叔行了简单军中之礼后,便只身前往皇宫,如叔看着小姐背影,像是看到老爷以前背影,终归还是小姐扛起了一切。
王筱幽来到了皇宫正门,守门的侍卫见后,更是将手中握着剑鞘放下,行拱手礼,来以示尊敬。
守门的统领立刻上前,行拱手礼:“属下见过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我要进宫,面见圣上。”王筱幽说道。
守门的统领听后,更是直接命令属下立刻打开正门,放其进去。
“请让我命一队将士随大人进去,大人不要拒绝。”守卫统领说道。
“就依你吧。”王筱幽短叹一声,想起以前不仅仅是自己一人,还有她们。可惜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可悲、可叹啊。
王筱幽带着一队将士进入宫中,路过的宫女、太监见后皆都退到一边,低头行礼。
王筱幽皆以点头回礼,快到圣上的书房时,一个人带着侍卫从书房中刚出来,王筱幽看去,这不是东宫太子吗?
自然太子也看到了王筱幽,快步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大人。”
王筱幽也只是点头回礼,要知道对面可是太子,一国储君,地位之高、权势之大,不用多说。
而王筱幽仅仅只是点点头,面观太子,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更加的尊敬,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太子之位是王筱幽保下的。
没有王筱幽力保他的话,后果他不敢想象,他对于这个储君之位,没有丝毫兴趣,原本他只想当一个闲情雅致的王爷,可现实把储君之位推向了自己。
他那时最担心的就是母后,担心母后会想不开,可能会因此缠病在身,可能就会…
看着器宇轩昂、沉着冷静、脸上再无一丝笑意的太子,王筱幽说不出的无奈,他原本可以当一个闲情雅致的王爷,可惜啊,世事难料。
沉默片刻后:“进儿,你母后可好?”太子死水一样的眼中,才有了波动。
“母后,一切安好。谢大人关心,只是近日有些想见大人了。”北进犹豫片刻后,最终说出。
“等我面见完圣上后,我就去见你母后,多陪陪她。你做好你该做的事,等过几日,我会将她从宫中接出,去外散散心。”
北进听后,立即感激的说:“谢大人、谢大人,母后那边请您多费心了。”
北进向王筱幽低下了身子,更像是一种请求,要知道虽然他只想当个闲情雅致的王爷,但不代表他没有傲骨。
王筱幽告别北进后,直接朝着圣上的书房走去,守卫在此的禁军没有丝毫阻拦,梁公公见到王筱幽后也是躬身说:“大人。”
“梁公公,我找圣上有事相商,你就不用禀报了。”
梁公公听见王筱幽如此说来,也很识趣的让开路,让王筱幽进去。
王筱幽推开门,进入后就看到北行天手中拿着奏折在垂思,拱手道:“圣上,筱幽求见。”
北行天这才把头转过来看着她,问:“筱幽你找朕所为何事?”
王筱幽说道:“圣上心里清楚,我又何必说破呢?圣上你说对吗?”
北行天无奈笑道:“筱幽啊、筱幽啊,也就你敢跟朕这样说话,换做别人,朕早要了他的命。”
“这还要多谢圣上恩赐,不然我也不敢跟圣上这样说话,筱幽这次来,只为一件事,请圣上将那件事全权交给筱幽,我会给圣上一个满意答复。”
北行天摇摇头说:“筱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此事的后果吗?朕知道你的忠心,朕不希望你这样做,不希望由你来背这个黑锅。”
王筱幽还是毅然决然说:“请圣上将此事交给筱幽,算是筱幽求圣上了。”
北行天见王筱幽如此坚持,没有松口意思,短叹一声;“朕还是拗不过你啊,筱幽。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也不强求了,只不过要有什么不对,朕绝对会插手。”
王筱幽听着圣上不容拒绝语气,只好说道:“筱幽,全听圣上的。”
见到王筱幽答应,北行天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奏折,王筱幽起身后,说:“圣上,王过他没有背叛北然。”
“朕心中自有判断,多说无益。”
王筱幽走到书房门时,停下说:“圣上,筱幽想多留宫中一会,陪一个人。”
王筱幽见圣上只是看着手中的奏折,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便走出书房。
待王筱幽走后不久,北行天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想着刚才筱幽最走时几句话,顿时陷入了沉默。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她了,很久了。
忘却的大门被敲响,忘却走去开门,却看见纪远就在门外等着,顿时忘却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纪远笑道:“不给我开门吗,却小姐?”听到后,忘却才赶紧把门打开,便见到纪远身后一辆马车上装满了东西。
忘却有些不解问:“纪王爷,你这是?”看着忘却指着自己身后的马车,一脸不解问。
“我这不是为了昨晚拉钩吗,我答应了她,自然是说道做到,这些全是送给却小姐的。”纪远说的。
忘却说道:“纪王爷,昨晚那只是孩童开的玩笑而已,你不必当真,还是快送回去..”忘却看着纪远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渐渐没了声音。
纪远很平淡说:“我答应事,一定会做到。更不用说还拉钩了,天地都见证了,我岂有不送的道理?”
忘却说不出拒绝话,“那就谢过纪王爷了。”说完就要向纪远行谢礼。
纪远拉住了她,说:“却小姐,你不用谢我,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你要是谢了,就变味了。”
忘却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纪王爷,先进来吧。院内有些吵,你多担待。”
纪远跟着忘却刚进去,一阵孩童嬉戏玩闹的声音传到纪远耳间,忘却带着纪远来到石案几后。
“纪王爷,稍坐一会,我去沏一壶茶来。”纪远听着耳间传来的声音,是从内院传来。
童姨带着童镜从内院走出,刚走出内院,童镜见到纪远后,挣脱开童姨手,向纪远跑去。
童姨才发现外院中的纪远,童镜来到纪远跟前说:“你是来遵守拉钩的吗?”
纪远笑道:“是啊,不然我是来干什么的?”接着便从身后拿出一支冰糖葫芦,送到童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