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被叮咬着起了一小红点,宁王并未在意。
“好。”
宁绮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打开,捏起一簇,一点点融合在空气中。
宁王屏住呼吸,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这是什么?
解药?
宁绮不语,拿起茶杯倒在地上。
空气中那股让宁王不自在的气息消散了。
“这不是毒,也没有解药。”她自顾自地撒着茶水,直到撒满桌边,才肯说出下一句,“这也是蛊,自是虫。”
宁王不解,哪里有虫可以小成这般古怪?
“南疆以蛊为名,千奇百怪无人可惹,蛊寄于血,养于皮肉。”宁绮拔下枚簪子,割破手指,在纸包上滴了几滴血。
鲜红的血逐渐摇摆起来,渐渐地不知被什么而吞噬。
一只白嫩嫩的虫子从桌角慢慢的爬上来,宁绮一把抓住,轻笑着:“原来在这里,还以为跑走了。”
宁王手微微一抖,不动声色的身子往外挪了半分。
可惜并没有瞒过宁绮,原来,宁王也会怕虫。
“我的法子是以毒攻毒,这种东西可以寄生在人的皮肉中,只不过需要平日里一些供养,也不会害人性命,反而会百毒不侵。”
宁绮一顿,“只不过,会成短命鬼。”
二十万铁骑,全部攻打南疆,南疆并不是每人都学习蛊术,也有平常人。女人养蛊,男人使蛊。南疆周围毒虫蚂蚁众多,蛊人十里一个倒挂林里。
宁王思量权衡利弊,“能活多久?”
“二三十年。”
也足够了。
“拿下南疆后,我要你不许动他们族人一分一毫,可否则做到?”宁绮一字一句命令道。
宁王笑了,眼里寒气逼人,“可以。”
-
二十万铁骑,先锋六万人服下蛊,那碗混白菌汤下暖了好几个营帐。
“报!”
“前方发现一处乱葬岗,里面大量毒虫蔓延。”
宁绮掀开帘子走出,“直接用火把焚烧。”
“可……”将士迟疑了半会儿,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宁王:“说!”
将士一咬牙禀告道:“前方疑似发现南疆国都入口!”
宁王大喜,向宁绮询问着是否即可进军。
这段时间,宁绮展现出来的才能远远超过了一个军师拥有的,军心也在被她慢慢收拢,这一切宁王都看在眼里。
“可以。”
“下去传本宫命令,即刻扫平南疆!”
“是。”将士叩首退下,向各大兵营传递着指令。
雾色浓厚,虫息不止,翠绿的丛林下暗藏杀机,高头大马骑止入口,便不肯在前行,马蹄失惊。
宁绮跨下马,看着面前幽深的林子,“都下来吧,找点火把子,全军走过去。”
她转身,回头清抚不见了踪影,皱起眉,“宁王,我师妹了呢?”
‘嗦嗦’地声音响起,宁绮一阵鸡皮疙瘩,大概是蛇之类的软趴趴的东西。
“师姐,我在这呢。”
宁绮抬头,看向前面一颗树上,一女子坐在树枝上,手里抓着一条手臂粗般的大蛇。
宁绮不禁失笑,“下来吧。”
她摇晃着脑袋,一手挖出蛇胆,直接把蛇丢下,自己小心翼翼的爬下来,把蛇胆献给宁绮。
“师姐,百年蛇胆或许对你的病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