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点。”
“去年有个番邦公主在战场上见过皇叔的身影,专门跑来找他和亲。甘愿放弃公主之位,不要主妃名分,哪怕在王府里当个洒扫丫鬟都成,你猜后来怎么着?”
“肯定被拒绝了呗。”
钟离墨那闷骚男能憋出什么响屁来?
“你把皇叔想的太仁慈了。”
“哦?”
“也是那公主不知死活,被拒绝之后非要用权势和皇命威胁压迫,皇叔岂会惯她那臭毛病?消失一月之后,番邦公主的母族被灭,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没了。唉,可怜啊!”
这么凶?
就因为要嫁给他,灭了人家母族?
钟离墨也太可恶了吧!
“那公主不得哭死?”
睿王回:“番邦人嘛,宗族感情淡薄的很。那公主自知没有靠山,拼不过皇叔,竟然想当众扯下皇叔的面具,美其名曰死个明白。”
面具……钟离墨一直戴着面具。
“如何?”
“毫无悬念——死。”
睿王朝自己的脖子虚划一下,面目凝重的说道:“我皇叔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但有一件事,一定能激怒他。”
“面具?”
“没错,但凡打过他面具主意的人,死了一茬又一茬。”
“真如传言所说,他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纪云舒好奇的询问。
睿王微微摇头,叹息道:“我也只是听说,皇叔十三岁的时候,母亲死于大火。他冲进火海救人未果,浑身是火的跑出来,被人救下之时全身焦黑。自那以后,他便每日戴着面具。”
还真是毁容了。
回响起钟离墨的身姿以及手感,很难搭配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啊!
“所以,大周朝生存法则第一位,别碰昭王的面具。”
睿王好心提醒着,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京城最大的赌坊门前。
许是满月的原因,今日赌坊里的人格外多。
睿王轻车熟路,安排了一个包间,二人坐在帘后,只管说话加码,看不到对手与庄家。
热身环节是类似于猜单双的游戏,庄家将装满绿豆的盘子在各位面前过一遍,决定单双之后,安排人数结果。
纪云舒的系统没能源,自然也不指望能赚到什么钱。
她懒懒散散的坐着,看到庄家的手将盘子送进来,依稀觉得那只手甚是好看,尤其是拇指关节上的红色胎记,像颗星星。
睿王也看到那只手,端着茶杯的动作晃了晃。
纪云舒问:“认识?”
睿王扯着嘴角,摇头。
明显说谎。
纪云舒倾身过去,一把抓住庄家的手掌,笑道:“小公子的手长得不错,不知那脸是否也标致。”
说着就要掀开帘子。
半路被睿王一把拍打阻止,帘子掀开一半,庄家的脸纪云舒没看见,但睿王却看见了。
由震惊到错愕,很快转为躲闪。
这个情绪变化让纪云舒十分感兴趣,两个大男人,难不成有什么猫腻?
“请自重。”
庄家的嗓音沉静且沙哑,飞快缩回手掌,去往下一处。
而纪云舒嗤嗤一笑,不由得打趣道:“还不谢谢我?”
“谢你个鬼!”睿王懊恼,“他以为是我非礼他的!”
“你不想吗?”
“我……想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