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令看着阶下目光中已经对他产生敌意的燕安等人,突然仰首一笑,“我们就先不叙旧了,先谈合作。“
迷冉似乎看出来燕安和主人似乎有一些恩怨,但是主人的意思他明白,所以他立即开口道,“只要合作成功,立刻让你们见到你们的朋友,我们也会给你们一些你们想要的东西。”
燕安自然明白此刻如果引起剧烈冲突,恐怕他们三人很难活着走出这里。他收起了刀,但随时做好了扑杀的准备,“什么合作?”
雷令笑了笑说道,“你们救出来即将被处以极刑的那三只妖,你们不仅能够见到你们的朋友,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株流恋桃树的下落。“
“合作,救妖,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封妖者么?“奈洛励冷笑道。
“你不要这么着急,作为封妖者,你们将那些妖救走,封印妖元,也无可厚非。自然不会引起城里一些势力的注意。“迷冉说道。
“为何你们自己不去救,而且据我所知,只你雷令一人恐怕就足以战胜我们三人。“
燕安的目光紧紧盯着雷令。
“我既不是封妖者,又不是猎妖者,若我救走了他们,会有一些麻烦,而我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这些麻烦。而这些妖于我而言,是重要的棋子,活着的价值值得去救,但还不值得我出面去救。“雷令的脸色有些阴沉,淡淡地打量着燕安等人的神情变化。
“你先把流恋桃树的下落告诉我们。我们救下那三只妖以后,我希望能立刻见到我们的同伴。”燕安说道。
凌可虽然并不想与眼前的雷令合作,但是要想让他们放了冰天也只能如此。
雷令看向迷冉,点了点头。
迷冉便带燕安等人离开了。
临走之际,雷令对燕安说道,“你的刀似乎有些不同了。”
燕安笑了笑,径直随迷冉离开了。
四人再次来到了奈落励曾一直待着的草屋之中,
迷冉拿出了一颗历石,历石是一种能够和物体建立联系的石头。经常被一些人用来和自己暂时不能成功取走的灵材建立联系,这样自己可以能再次容易找到灵材。而眼前这颗历石被用来和一株流恋桃树建立了联系。只要有这颗历石,就能够找到与之建立了联系的流恋桃树。
燕安拿到了历石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知道连雷令一时都不能取走的流恋桃树,想必他们想要成功将流恋桃树取走是不太可能的。他之所以提出要先知道流恋桃树的下落,只是想让雷令认为他们为了流恋桃树真的是有意合作。
“此次行刑会有城中太尉亲自观刑,他身边有一名护卫。你们可不要小看这名护卫,有他在,这座城战事无忧,而且很多妖都不敢到西城附近。虽然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护卫,但是这座城中,只有太尉才能命令他。“迷冉在一家酒楼上,透过窗户向燕安等人指出那名护卫。
此时那名护卫正在巡城,抬头向上遗忘,视线刚好和迷冉相对。迷冉迅速消失在窗前。等到那名护卫到楼上那间房的时候,燕安和迷冉等人已经不见了。
“那名护卫是什么境界,感觉竟然如此敏锐,这么容易就发觉到你是妖了。”凌可问道,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此时的迷冉竟然看起来根本不是一只妖。
“他不是一个达到武境之人的对手。”迷冉说道,“主人有令,我不能出面,所以希望你们最好有办法对付他。”他的神情有些失落,但是随即变得面无表情。
燕安等人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
“这个冰天,简直是白痴,怎么能被抓住呢,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们之中最强的。”奈落励有些愤愤不平道。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迷冉是自己的敌人,才对迷冉有些不满。
“冰天如果不是为了找到你的下落怎么会被抓。“凌可皱眉说道。
“冰天应该是故意被抓走的,不然怎么会放出消息让我们去救你。“燕安思索片刻,方才说道。
“难道我们真要与这城中官方势力为敌,雷令可真是狡猾。“凌可面有忧色的看向燕安。
“为了救出冰天,况且我们暂时不能与雷令为敌。这妖我们是要救的。不过既然是妖,自然不能就这样放了。至少要在把它们交给雷令之前,封印它们的妖力。”燕安笑道,“只要我们封印了它们的妖力,官方势力也不能一直为难我们。”
东方欲晓,燕安等人早早地来到了行刑的地方。
奈落励已经乔装打扮混入了行刑队伍之中。刑台对面有一个宽敞的大帐篷,遮住了炎炎夏日灼烈刺眼的光。
帐篷两边架着两簇燃烧着烈焰的火把,中央摆放着一张黑漆楠木长桌,长桌的一端一名身着黑色华服,华服上绣着只金线犀牛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一张楠木椅上。他身旁站着数名护卫。其中一名护卫站在帐篷的最角落里。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行刑台上。
行刑台前一仗之外站了许多前来观刑的人。
“太尉大人,时辰已经到了。“一名官员步入帐篷中,低头说道。
端坐于长桌前的太尉大人目光在那名官员脸上扫过,微微地点了点头,看向刑台上被几名士兵缚在一颗巨石上的身影。他略微陷入了沉思,引蛇出洞这一招他很熟悉,虽然他很有把握,但是此刻心中仍然不免有些紧张。
燕安目光似是无意一般瞥向帐篷内,他玄境之中流恋桃花缓缓旋转,他看见一个虎形身影在帐篷中徘徊,他心中不免一惊,帐篷中竟然有一只妖。这只妖必定与迷冉不是一伙的,那么这只妖是敌是友,意图何在。
此时东边刮过来一阵大风,帐篷中的火势乘风而起,燃起帐篷的一角。
“着火了,着火了。”站在帐篷附近的凌可向人群中喊道,一面向火势扑去。她手中拿着一件风衣,将那件风衣猛扑向火焰,火势一顿,竟然顷刻间又燃得更为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