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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陆招摇陪着楚可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看男生打球。楚可抬头仰望，秋天的天空特别湛蓝，高远，云朵也显得格外洁白。
“学校艺术节马上开始了，你准备了什么节目？”
陆招摇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拉小提琴吧！我画画不行。上次模仿江渝铭那副《风起时》，差点没把手画残，也没画成样。”
“画还在你家吗？”
“暂时还在，下个礼拜就还给江渝铭了。他说有人答应要了。”
“真羡慕他一幅画好几百，有的还上千。只可惜——”她听周子昂说过他的画是可以卖钱的。可惜她没看过他的画。
“你的画也挺好，上次的手工画不也卖了五百块钱吗？”
“一次意外不能算的，再说我就只会画风景画和卡通人物，算不上真正会画画。”
“我觉得你手工和创意都很棒，以后专业选环创设计很适合。史末不是专门学美术了吗？以后请教她。”
“嗯，我有在考虑这方面。”
“哎，小心！”陆招摇话音刚落，一个足球朝楚可飞了过去。
楚可躲闪不及，只头往旁边一侧，球就紧挨着脸滚过去，并不疼。只是角度问题，别人看上去好像球打的很重。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跑过来，一个劲道歉！
“你们踢球不看人吗？我们在场外，不是球门。”陆招摇一边看楚可的脸有没有伤到。一边训斥那个男生。
楚可擦了擦脸上的土，扭脸看清楚来人，脸色一沉。
男生看她认出了他，赶紧用手遮住脸低下头。他就是上次广播站里接待她的男生。
楚可正要开口，男生一屁股猛跌倒在地上，原来被人踢了一脚。
她吃惊地看向来人。是张扬。
“你是故意的吧？看她好欺负是不是？”他训完男生，有点后悔自己跑的慢，没听江渝铭的提前挡住球，扭过脸关切地看着楚可说:“你没事吧？疼不疼？我带你去医务室。”
楚可摇摇头，和陆招摇两个人面面相觑，啥情况？他这么关心她，还——
“你们踢球就踢球，还打什么赌，找死吗？”张扬见楚可没事，放下心来。
那个男生正准备爬起来张扬又要教训他，吓得楚可赶紧拉住他的胳膊。
“算了，他都道过歉了，再说球只是擦脸而过，我也没什受伤，你也踢了他一脚，算扯平了。”
张扬看着胳膊上的手，收敛了刚才的戾气。
“听见了吧，你大姐不跟你计较，以后小心点。”
男生捡起球，又跟她连着弯腰道了几个歉才转身离去。
楚可看向张扬，
“谢谢你，哎，你怎么在这？”她们刚才没看见他。
“喏，我们在那边坐着聊点事。”楚可顺着张扬的手指方向看到了江渝铭还有邓小棋。江渝铭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四目相对。
楚可赶紧别过视线，拉了拉陆招摇的胳膊，对张扬说:
“我们先走了，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陆招摇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当中没反应过来，
“哎，先别走啊，高明篮球马上就结束了……”
“再见！”张扬摆摆手，楚可都走远了手还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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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把球踢到她身上？”
楚可她们一走，张扬就过去问江渝铭。
“已经发生的事没必要讨论了，你明天下午就能转到理科班了。”
“真的，陆哥果然有效率！”
江渝铭瞥他一眼，明明是他请邓小棋帮的忙，跟陆洋有什么关系？消息也是他给他的。
“你确定上理科了，就抓紧时间补落的课，快期中考试了。”
他成绩要是不行还是会被请回文科班的。
“我知道，可是现在光自学肯定不行，我得找个老师一对一补课。”
“你的事自己看着办。”
“找你行不？我付课时费。反正现在你也不能去网吧打工了。”
“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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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操过后，周子昂就手舞足蹈拉着楚可去办公室找马老师对质。楚可不相信他的话，马老师同意他们换座位。
“楚可，为了学习，我是同意你们换座位的。”他们一去说明来意，马老师就开门见山给了她答案。
“我同意也不行啊！他同桌不同意，我坐着也不舒服。”
楚可找了个拒绝的理由，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没意见。”是江渝铭，他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那好，只要有利于学习，座位的问题都好解决。”
马老师笑着站起来，拍拍他们的肩膀，铃声响了，该上课了。
回教室的路上，楚可碰了一下周子昂的胳膊，
“什么意思？咋就都利于学习呢？利于你，利于我吗？”
周子昂没回答他，看到江渝铭跟上来，直接扔下楚可跑了。
江渝铭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楚可，与她并肩走在一起。
她偏过头看他，有点紧张，习惯了跟他一前一后走路。
这会学生都全部进了教室，楼上楼下，走廊都没人。
江渝铭没看她，手插口袋，似笑非笑，继续走路。他很享受楚可的目光。
“好看吗？”
“你们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这话，楚可憋了好久。
江渝铭停下脚步，笑着看她，“你白日梦梦见什么了？嗯？”
楚可看到他戏谑的目光有点招架不住，脸开始变红。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问他，
你是不是故意让周子昂和吴卫找我麻烦，让我主动提出换座位？
广播站的那个，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念含有隐晦字的古诗，
还有你是不是故意顶替李文默做数学课代表？
还有好多问题……
“说话呀？又开始沉默是金了？”
“算了，不问了。可能是我多想了。”楚可躲开他探究的目光。
“你问完了，我还没问，别急着走。”江渝铭手抓住楚可的手腕，楚可只觉得一阵电流打过全身，有点颤抖。
“你怕我吗？”江渝铭声音低沉。
楚可抬头看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他的意有所指。
“那你喜欢陆洋吗？”
楚可本不想回答，但看着江渝铭的架势，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见他弯下腰，低着头，面色沉下来，楚课赶紧出声解释。
“是作为朋友的喜欢。他前两天还帮我粉碎了流言。”
“什么流言？”
楚可身子不自觉往后倾，看向他，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慢慢移到他的身侧，直起身准备往教室跑。
可还没跑就被江渝铭拉住了裤子。是裤子不是上衣。
校服的裤子腰部是松紧条。楚可没系腰带，被他这么一拽，露出一节白白的腰线。
江渝铭心头一紧，手不自觉一松，松紧条把楚可的腰弹的生疼。
“你干什么？”
“你说呢？干嘛跑？”
“你流氓啊？拽女生的裤子。”楚可皱着眉，隔着衣服揉了揉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