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谢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自己的选择:“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为此你们可以使用这间旅馆做任何实验。”
“其实你更应该去寻求理想教派的帮助,他们从不计较得失,是真的在帮助他人实现梦想。”他说道。
阿尔谢轻轻一笑,带着浓浓的轻蔑与不屑。这种情绪只有在自己的梦想被对方批判得体无完肤并被无情践踏后才会出现。
他一想到那次交谈,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从他的脸色,那个黑袍人也已经大致猜到了他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那支探秘人队伍的队长说我的梦想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妄想。他还说如果继续怀揣这样的想法寻求他们的帮助,他会……”
“将提出问题的人解决。”黑袍人打断了他的话,“很符合理想教派的行事风格。”
他坐在刚刚克勒斯坐过的位置,指节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居然会被理想教派拒绝。虽然我是外人,但我也想好心提醒你一下。这样做不值得。”
“罗萨福!”阿尔谢已经不顾对方脸面,直接吼出了他的名字。而对方似乎对阿尔谢这种粗暴的态度不以为意。
他逗弄着自己指尖上的小爬虫,口中不断地喃喃道:“小家伙,你开心吗?休息好后,我们还要干正事呢。”
那只小爬虫仿佛听懂了罗萨福的话,那几条纤细如发的小腿颤动了几下,似乎在说自己已经知道了。
“你似乎还很关心我?我听说至暗学团是一帮疯子组建起来的学院,里面没有一个正常人,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亦或是其他毕业后组建自己势力并辅助学院的人。时至今日至暗学团已经不再单纯代指学院,而是学院塑造的一个势力。”阿尔谢平静了下来。
疯子。这在罗萨福的耳中其实是一个赞美的词汇。他露出了一抹疯狂的神色:“谢谢夸奖,但比起那些高层,我还是太正常了。”
罗萨福站了起来,他自然也听懂了阿尔谢的弦外之音:“我们确实是疯子,但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我们的目标。我们很享受你们称我们为疯子,这代表我们仍然坚定地走在我们自己的路上。”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感情。这项实验其实并不必需,我也只是为了配合你才打算冒这个险,毕竟你是唯一敢收留我们的老板。”他走到窗前,望着空中那轮鲜红之月,眼中流露出些许迷醉。
这妖异的鲜红,既象征着活力,又象征着死亡。这种矛盾的美感从他进入至暗学团的那一刻便深深地刻印在了他的心头。
阿尔谢并不打算了解这些博学的疯子脑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为了恩典,他已经牺牲了一切,又哪里会在乎这小小的一座旅馆?
“开始吧。”他走到罗萨福的身前,但也许是至暗学团的人身上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停在了距离罗萨福还有十步的位置。
“我已经不在乎得失了,毕竟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阿尔谢叹了口气,既像是对自己做了这么多而无法回头的后悔,又像是在为自己之前没有下定决心而浪费了太多时间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