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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落到地面时,沙土大的完全完全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身旁蟋蟋簌簌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听起来倒不怎么刺耳,起初我并不知道这种声音到底从哪发出来的,当眼睛慢慢能睁开时,我才发现原来那是蚁族关节活动时发出来的。
随着这种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两只黑蚁,各个都有大型犬那种个头,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正小心翼翼的像我走来,触角前伸,敖牙以最大程度向外张开着。
说实话,正面一打二的情况我从军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但此刻我已经不觉得害怕了,因为我有我的护身符:妹妹正在我胸口的小盒子里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靠近我的这只迎面向我走来,另一只迂回到了我的身后,两个分工明确,就像草原上的两只狮子在围猎一只羚羊,但是我可不是那软弱的羚羊,不能等这里只近身,一旦前后两只蚂蚁紧紧贴住我,那一切都晚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跑向了面前的那只,与此同时,地面上的藤曼已经拔地而起,当我拿着斧子飞身朝他劈去的时候,藤曼已经困住了它的枝干,手起刀落将他拦腰砍成两半。
身后的那只被我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掉了,看着它们的残肢四散着发黄的血液,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对于这种没有翅膀而紧贴地面的蚁族来说,或许我这套连招对它们来说没有任何破解之法?难道它们要跳起来吗,或是瞬间咬断缠在它们身上的藤曼,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在明白这点以后,体内似乎产生了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就像老虎遇到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所以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我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充分证明了一招鲜吃遍天这句话的真理性,一切蚁族的身体都被我像砍瓜切菜一般砍的支离破碎。与之带来的是我手臂上的万用表所显示的军阶,如同股票一样也一个劲的在往上涨,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军阶已经升值了少尉。
而越冬也在我的不远处,他利用着他身上坚硬的板甲和那把散发着寒气的重剑与四五只蚁族缠斗而不落下风,此外越冬巧妙地利用了自己的血统力量,把硬土附着在了板甲之上,使得蚁族的巨齿也奈何不了他。
似乎是我们的战术起了效果,可以看出蚁族的攻势正在减弱,蚁群们已经慢慢的被逼离城墙边,战场移动到了距凉城半公里的地方,并且似乎还在往后退。
阳光由正午耀眼的黄色被云彩和细沙染至橙色,太阳也被风沙越吹越远,就在临近太阳落上之际,蚁群撤退了,他们在落日的余晖下几乎同时掉转了方向,向荒漠中跑去,我们也因此退回了城楼。
跳上城楼的那一刹那,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在自己妹妹面前的首秀,非但没有丢人并且表现还产生了势不可挡的效果。我觉得这样妹妹对我的初印象似乎应该坏不了了吧,此外之前对待虫族的恐惧感也在杀戮之中渐渐消散,情况似乎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