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1日,HOPE男团出道。
瑶芮和林嘉暮练习回来看重播,这一群男生在台上大方异彩,年轻,帅气兼具实力。赢得满座叫好。瑶芮花痴道:“怎么之前没有发现他们那么帅呢,张扬唱歌原来这么好听,还有王初安的舞蹈动作。哇,妈呀,现在要签名还来的及吗。”
“小芮,你快把我晃散架了。”林嘉暮边说边拍瑶芮的手。林嘉暮看着台上的他们,心中被塞的满满的。他们走出去了,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东西,忽然之间被所有的人认可一样。自己也带着骄傲自豪的感觉。
林嘉暮摸着自己耳朵上的耳钉,临走前一天,王初安非要拉着林嘉暮逛街,走到饰品店,拉他进去,把她塞给店员,被迫打了耳洞。耳线穿过耳朵的一瞬间,刺疼,随之而来的传来麻热的感觉。惯性似的抓住了王初安。林嘉暮好像已经习惯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王初安在身边的感觉。好像就是瑶芮空中说的“安全感。”瑶芮经常幻想自己的白马王子“高大,帅气,还有,可以给他绝对的安全感。”
“高大,帅气我知道,安全感是什么?”林嘉暮当时还一本正经的问道。
瑶芮点了她的脑门:“小孩子,安全感就是依靠,不管你做什么你就想到他,他能给你依靠。”好像就是现在林嘉暮对王初安的感觉。
那天王初安带着林嘉暮吃了韩国街头所有的好吃的,章鱼烧,烤栗子,血肠,鱼糕串,炒年糕,糖饼,都吃了个遍。人家说,吃东西时,一看食物,二看心情和饥饿程度。来了韩国这么久,林嘉暮第一次感觉韩国的食物原来也这么好吃。林嘉暮看着王初安一只手拿着她没吃完的烤栗子,一只手往自己嘴里塞着鱼糕串。林嘉暮感觉自己好像还能吃下一碗炸酱面。
晚上,林嘉暮和王初安肚子装了满肚子的食物回来了。下了公交车,走在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难得无话。王初安先开口了:“暮丫头,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林嘉暮看着前面的路问道:“小哥,你会想我吗?”
王初安沉默了半晌道:“会,我走了你要好好练习,有什么不会的多问问老师,舞蹈你可以多跟倪佳交流一下,她对舞蹈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现在长身体不要挑食,牛奶,钙片,奶粉什么的没有了,可以让璐姐帮你去买。”王初安絮絮叨叨的说着,林嘉暮边走边踢着路上的石头听着,没有说话。王初安:“林嘉暮,你有没有听我在讲话?”
林嘉暮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道:“小哥,等我回国,等我回去见你!”
这是林嘉暮对王初安的承诺。王初安听到后歪着头笑着:“暮丫头,我等你。”
第二天王初安他们走的时候,林嘉暮没有去送他们。林嘉暮怕自己哭,可能还是不习惯离别。很奇怪,带着嘉阳从林家走的时候没哭,哥哥判决15年的时候没哭。最近总是为一些小事掉眼泪,林嘉暮感觉自己最近的泪窝浅了很多,一边感叹自己太没出息了。
瑶芮,金橙,明珠去送了他们。林嘉暮拜托瑶芮跟王初安说一句:一路顺风。瑶芮晃着头拒绝道:“要说你自己去。”林嘉暮也就不再纠结暗暗下了决心:小哥我会努力去见你。
初安,你养的丫头不行,不孝呀,哥哥们都走了,都没见他露一面。瑶芮一回来就绘声绘色的描述张扬怎么损王初安的。王初安的脸瞬间当时就拉了下来,扭头就走了。王初安这个一不开心就表现在脸上的毛病还真是要改改,不然怎么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林嘉暮这般未雨绸缪,却不知王初安的这般性格后来有多受女生欢迎。
林嘉暮以为王初安走了,自己会总是想他,但是好像因为练习排的很紧,中间有过几次想念之外也就没有了,只是好像牛奶总是没的喝了,维C的瓶子好像也空了很久。自从开始身材管理后也没在做过饭。隔壁的教室来了新的练习生,林嘉暮有一次鬼使神差是打开进去,一大波男生诧异的看着她,其中一位礼貌的问道“你是?”
“走错房间了!”林嘉暮窘迫的回答后仓皇而逃。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又到了冬天,韩国的冬天总是下雪。林嘉暮最喜欢看着白雪皑皑的冬天,脚踩上去簌簌作响,晚上看着路灯下的雪慢慢飘下,她能盯着看老半天。瑶芮总是说搞不懂她脑袋瓜在想什么,索性不等她,自己先回去。
王初安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林嘉暮眼前。黑色的羽绒服跟这漫天的雪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色的毛线帽子,外面露着几根调皮的刘海,显得少年的皮肤更加白皙,连血色都没有。少年俊秀的脸上带了一个金丝眼镜。林嘉暮想到:祸国殃民。然后两人两两相望,笑意一点一点爬上唇角,少年先开口:“暮丫头,我回来看你了。”
林嘉暮慢慢走到王初安面前,踮起脚帮他拍掉帽子上的雪,然后是肩膀。不知道是什么模糊了双眼,为了眼中的泪水不被看到,林嘉暮一头埋在了王初安的手臂上“小哥,你瘦了。”
王初安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讲话。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路灯下面,漫天大雪飞舞,落白了头发。王初安低头看着倚在自己手臂上的丫头,上一场活动的不快都淡了很多。
王初安待了2个小时,还要赶飞机去下一个城市,这场匆匆的见面到此结束。
王初安走的时候送了她一个盒子,白色的盒子像是随手从哪拿的。
林嘉暮打开,一部手机,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号码,也是唯一的一个号码:小哥。林嘉暮笑了起来。里面还有另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张卡片:暮丫头,你说六芒星代表幸福,美满,我现在把幸福分你一半,那样是不是就美满了。下面一只六芒星耳钉闪烁着光芒。
瑶芮在看电视,看到林嘉暮回来慌忙关掉。林嘉暮看了瑶芮一眼,重新要打开。瑶芮阻拦道:“嘉暮,你别看了。”
林嘉暮执意把电视打开,打开后就听到:HOPE男团成员王初安在日本遭遇粉丝上台,被瞬间扑倒,并遭遇粉丝谩骂,称不会唱歌,不会说话,影响团队发展。接着就是放的当时的视频。林嘉暮走到电视面前,盯着电视,电视里的一个男人,直接跨到台上,冲着王初安过去,把王初安扑倒在地,幸好旁边的人赶快把他拉了过去。她看到了王初安眼中的惊慌失措和害怕,看到了他手肘擦破的血迹。手中不自觉的握紧了盒子,林嘉暮对自己骂道:“白痴!“心道:就不问问她为什么回来,就不问问他有没有受委屈。
林嘉暮一夜未眠,一闭上眼,王初安被扑倒时惊慌失措的眼神就出现在眼前。
林嘉暮打开手机,又合上,打开,又合上,如此几个来回。最后放弃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这以后,林嘉暮练习更拼命了。瑶芮看着浑身汗透的林嘉暮说道:“是初安师哥走了对她打击太大吗?”
金橙一脸无语:“都走半年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女的傻,反应总比别人晚很多。”瑶芮看着满脸都是都是汗的林嘉暮,自己也燥热起来。
我想变得强大,这样我就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时光飞逝,林嘉暮继续做着重复的事情,学习,考核,这样轮番来回。
最后一个舞步结束定格,面前坐着考核的老师,领导鼓起掌来。“完美。”何总走了过来对她们说道,“你们可以了,你们可以出道了。”几个女孩子抱在了一起,先是笑,然后不知是谁先哽咽了起来,好像哭会传染似的,大家又抱做一团哭了起来。这是她们努力了4年时间的成果,每天除了练习还是练习,没有自己的生活,朋友。像是被关了很久的鸟儿,突然有一天长出翅膀可以翱翔天空。那种向往天空的心情,欣喜之至,心之若狂。林嘉暮忽然想到,小哥那个时候也是这么高兴吗?
这几年HOPE男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有一定的知名度,有那么一小波粉丝。拿下了最佳新人奖,最佳编舞奖,最受欢迎团队新人奖。又因王初安因为签约了一档综艺节目“开心每天”的主持人,也出演过几部电视剧平时的曝光率会高一点,知名度好像也是会高一点。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想偏袒一下小哥。
林嘉暮发信息给王初安祝贺,可是信息发送出去,犹如石沉大海。两个人的信息隔着一个世纪,他回信息的时候,她在忙着排舞,练声。她发信息的时候,他在赶飞机,赶活动,赶通告。最后两个人信息逐渐变少,但是重要节日总少不了对方的祝福。
某台中秋晚会后台。“倪佳姐,你帮我画一下眉毛和眼线。”好久了还没学会画这些高难度动作,俗称“手残”。化妆师再给金橙做造型,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嘉暮对着倪佳说道,声音带点小央求。倪佳道:“坐下。”林嘉暮乖乖坐下,倪佳拿起眉笔干脆的画好眉毛后道:“闭眼。”帮她画眼线。
忽然林嘉暮感觉到倪佳的手停了一下,紧接着又画了起来。“好了,睁眼。”林嘉暮一睁眼就看到背后那个人,耳边嘈杂的声音突然间静止了,背后的人嘴角含笑,眉眼如画,好看至极,林嘉暮就这样坐着,看着镜子,眼睛弯弯,对着镜子笑颜如花。
美好总是用来打破的。“初安上台了。”这边传来了张轩的声音。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叫走了。张轩也看到了这边的林嘉暮,瑶芮,倪佳,这种场合的碰面显的有些急促,急促的连个招呼都不能打,急促的连叫声小哥的机会都没有。“暮丫头,等我下来。”丢下这句话,王初安上台去了。
林嘉暮躲在后台看着台上的王初安,跟前两年没什么变化,好像长高了,更瘦了。“咚”舞蹈结束,画面静止,粉丝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林嘉暮在后台都感觉到这场面的震撼。
王初安下台就往另外一边走,张扬跟了过来。没有看到刚刚的人儿,心里瞬间有些慌了。忽然有个人拍了一下在家的背,王初安回头就看到,林嘉暮嘴角带笑,歪着头,对着王初安伸出一只手说道:“你好,王老师。”
王初安把林嘉暮的手打下去:“暮丫头,回来了。”然后又把她拉到身边揉着她的头发:“你个死孩子,怎么长这么高。”他走的时候她才140厘米,现在168的林嘉暮,178的王初安揉头发都要抬手臂了。
张扬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时光荏苒,看到这几个小姑娘就像看到当时做练习生时发生的一切,她们都长大了,一切都变了,却也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回首这两年的经历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别揉我头发,等下要上台。”林嘉暮把自己头上那个大爪子拿下来。
瑶芮看到张扬先是腼腆的笑了一下忽然犯花痴道:“张扬师哥,你刚刚在台上跳舞的时候真帅。”难得这两个人凑一起没有互怼。
“小芮,你别这样,我怕。”哈哈哈,有张扬在,绝对正经不过三秒。
张轩走了过来道:“我说初安和张扬往这边跑什么,暮丫头好久不见。”然后跟,瑶芮,倪佳,金橙,明珠一一打招呼。林嘉暮看着张轩这周全的态度。人真的是会因为社会,被迫成长的。
这场旧终究是没有叙起来。王初安他们赶着下一场的活动,林嘉暮她们赶着上台。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一群人约了下次的时间,但又怕成空。林嘉暮想到了一首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