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饮食习惯一般也就是早中晚三餐,但秦元霸的吃饭时间完全是随心所欲,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而且时间长短也不加限制,有时一顿饭要进六七个小时。尽管每一套大餐他仅仅品尝一点,但架不住有无数套餐。
一样吃一点,累积起来也会超过好几公斤。而且,秦元霸自从不再出去狩猎以后,什么运动也停止了,于是越吃越胖,越吃越懒得行动,以至最后,他连去洗手间解手也得靠几名女子特警队员搀扶着他去解决。
他的腰围与日俱增,到后来,已达到一丈,脸也横长起来,满脸肥肉,与大肚弥勒一般,眼睛也凹陷了,目光呆滞,似乎要笑一笑都很困难。
这样的身体状况,如何能出去视察。虽然朱伯理想了好多办法,为总统专门订做了超豪华、加宽加长的奔驰轿车,订做了特大号的轮椅,并用激将的办法试图劝说秦元霸去青城走一趟,秦元霸仍贵有自知之明的拒绝了。
这就难为住了朱伯理。他报告的实情总统不相信,也不处置,青城那里又是一个难以入住的豆腐渣建筑,所以迁都计划一直难以进入正常实施的程序。
就在他狠下决心,决定不顾一切强行迁都的时候,青城那里却爆发了莫名其妙的"病毒传染"。这种病毒最早发生在青城的猪身上,由于猪肉是人们日常食用的最为普通的肉类,这种病毒便传染到人群中。这种新型病毒,不仅在大秦史无前例,就是在全世界都没见过。
感染上这种病毒的人,最初的症状也就是普通的感冒,打喷啶、发热,但是药库所有的流感药品对它没有一点治疗作用,发病十天以后便会让病人气息奄奄。
截止达奇病亡,青城及青城周围的州县,有一千多人死于这种不明不白的病。可以说,青城一带已陷入比地震更可怕的恐慌之中。已有大批的人从青城逃亡,由于害怕传染,这些逃亡的人又被附近州县拒之于城门之外,这些人便从青城向首都垣丰蔓延而来。
尽管朱伯理指令国家安全局严密封锁消息,仍然在全国引发强烈反响,全国各地都象防盗贼似地防范着青城人,只要听到对方是青城口音,不分青红皂白一律驱逐。
这种情况下,谈何迁都,谁愿意赶往那里去死。何况中央政府的这些官员的生命又如此高贵。所以,朱伯理在国务会议上,一提到迁都,内阁成员一致表示反对,连讨论的余地也不给朱伯理留。
那几天的朱伯理如坐针毡,一面是地震后的京郊一带骚乱不断发生,一面是内阁成员拒不讨论迁都方案。这次地震虽然伤亡并不巨大,但根据国家地震局的秘密报告,在近期几个月,京都垣丰一带仍有爆发里氏七级以上大震的可能。
这要比早几年的预期提前了两年。曾经流传甚广的大地震预报再一次掀起了巨大的浪潮。不仅京都一带人心惶惶,全国都处在风雨飘摇的震荡之中。
国家安全局已经得到可靠情报,许多省郡出现小股匪盗,打出了灭秦的旗号。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幸灾乐祸,盼望垣丰一夜从大秦版图上变成一堆废墟,以便另立中央政府。
周边一些国家也在与大秦相邻的国境线上以加强安全为名,调集了大批部队。尤其是大狐国、英吉利、威尔兰等国家,公然在这非常敏感的时期向大秦政府再次提出"领土要求"。
朱伯理已陷入焦头烂额的困顿,他好几次萌生了辞职的念头。但他知道,除了他,没人能承担起安邦定国的重任。这几年,他曾有意识地培养过总理的"接班人",但这些政坛新星不消几日便被奢糜腐败之风熏染得失去了良知。
在执政之初,朱伯理确实煞费苦心地进行过整肃,也收到过一定效果。但是总统府象一个"大染缸",只要进去过一两回,人们的身上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官员的任免权在总统府,秦元霸仅以浅薄印象任免官员。所以朱伯理一个人再努力再勤勉,也无法阻挡糜败之风的浸袭。官员的败坏助长了民风的坠落。人们早已将克已、善良、忍让、助人的美德丢到九霄云外,见利忘义,追蝇逐臭甚行。
朱伯理早就对此充满了忧虑,但却一直无计可施。他本想大开杀诫,惩办一批贪污贿赂循私舞弊的官员,但是几次都遭到了秦元霸的拒绝,因为好几个罪可当诛的官员都是总统府的常客,这些人仗着总统的庇护,为所欲为,横行霸道。
朱伯理的案头堆满了各地控诉官员横征暴敛的报告,但就是难以惩处,往往不等他的指示下去,总统府的电话已经打到了最高检察院。朱伯理的指示随之被束之高阁。
垣丰地震之后,京都一带已发生数起哄抢杀人的案件,灾后赈济工作也很不得力,许多灾民涌到总理府要求救助,京都公安部队却擅自开枪弹压,致使一百多人伤亡。
朱伯理向秦元霸报告,要求总统罢免负责京都治安和赈灾工作的公安部长和社会部长。秦元霸只扫了一眼就扔在一边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