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描是个少年,少年都是好面子的,所以蔡描脸皮也没有很厚。
每天做饭做菜都是山口久美在自掏腰包,这让少年渐渐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蔡描在课间偷偷的跑去柜员机查了下自己有多少钱。
十一万一千元。
这么些年的积蓄呀!
望着屏幕上的数字,蔡描很欣慰。
取出一千块,加上兜里的一共有一千五百多,很好,给那个女人贴补家用嘛!
蔡描与蔡小腰中午回家吃饭的路上,当蔡小腰神秘的拉直衣袖和衣领,兴奋的炫耀山口久美买给她的手表、手链和项链时,少年呆滞的目光从手表上的英文字母,落到手链上镶嵌的七颗红绿蓝宝石,再落到项链坠儿那颗金刚猫眼,盯着瞅了半天,少年决定下午还是把钱存回去吧。
稳稳的超级富婆一枚呀!
这手笔!小丫头算彻底被糖衣炮弹砸晕了!
嗯,也对,说到底,女儿才是山口大美女真正的救命恩人哪!
给救命恩人花点儿钱怎么了?
给救命恩人的爸爸花点儿钱又怎么了?
少年心安理得了。
也不是所有的少年都像蔡描这样脸皮薄。
起码李风不是。
下午第一节课刚上完,蔡描和蔡小腰就被叫到了校长室。
一进门,就看见教导主任陪着笑脸在安慰沙发上面沈似水的一个中年贵妇。校长站在办公桌前一脸无奈。
看见蔡描父女俩进来,教导主任立刻劈头盖脸一顿说教。听得蔡描一脸懵逼,蔡小腰瞅了一眼爸爸,决定面无表情不做声。
原来是李风的妈妈前来找校方理论,李风骨头断裂在住院。
教导主任厉声道:“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把同学打进了医院里,这样的学生学习再好,也决不能姑息放纵,必须严肃处理!”
校长咳了两声:“还是要听听蔡描同学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吧!我们总要先了解清楚真实情形才能做出处理。”
教导主任缓了口气:“校长,这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李风同学平常的表现非常好,遵守校规,乐于助人,现在无辜被打得骨折是事实,住院也是事实,曾总身为我们学校的校董,为我们学校的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我们校方绝不能容忍打架事件发生,也决不能容忍蔡描兄妹这种品质如此恶劣的学生继续就读我们学校,必须开除!”
校长皱眉道:“总不能听一面之词吧?”
那贵妇抬眼望向蔡描父女俩,冷冷道:“我身为校董,身为李风的母亲,要求校方必须开除这两个学生,同时他们必须向我儿子当面道歉,并赔偿医药费。”
教导主任忙道:“曾总的要求并不过份,要是我的话,早报警抓起来了。”
曾总瞥了一眼教导主任,心中暗道:谁说我不报警?先开除道歉后我再把警察叫过来,敢打我儿子,必须让他们两个吃尽苦头。
蔡描拉住险些暴走的蔡小腰,望着那贵妇冷冷
道:“我在这里说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李风带着一群小混混放学后一路尾随我们,并在公园内对我们进行袭击,对我妹妹出言不逊,我出于防卫才打退了他们,有错么?”
教导主任怒道:“一派胡言!李风同学在校表现优异,怎么会和小混混有来往?我看倒是你无父无母,没有家教,最有可能和小混混搅在一起,打伤李风同学的。”
“你放肆!”
“找死!”
蔡描蔡小腰几乎同时怒喝!
元气流转!
声音震得两扇窗户玻璃顿时碎裂开来!
吓得教导主任踉跄着差点摔倒,沙发上的曾总也震的险些小便失禁。
校长蒙了片刻,最先醒悟过来,忙道:“蔡同学千万不要冲动!”
蔡描按住女儿暴起的手,冷冷看着教导主任,冷冷道:“从没有人敢说我的父母,也从没有人敢说我没有家教!”
蔡描冷冷的盯着教导主任那双惊恐万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