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子战斗的前一段时间,前往埃及的飞机在空中飞行着。
花京院典明现在很茫然。
昏过去之前,他还在学校医务室和空条承太郎战斗,现在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坐在前往埃及的飞机上。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的坐在这里,旁边是刚和他打了一架的“敌人”和原定要交手的“敌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是谁都会忍不住心生疑惑的吧?
更糟糕的是,还没人跟他详细介绍现在的处境,唯一有过交流的空条承太郎全身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让人不感接近,花京院看了下他压低的帽檐,甚至能想象到阴影下藏着的不悦脸庞。
“十分抱歉啊……我的外孙实在不擅长和人交流。”后座的乔瑟夫冲花京院为难的笑道。
说这话时,阿布德尔在花京院邻座,承太郎在阿布德尔后座。他们四个都坐在彼此身边。
清醒后,乔瑟夫.乔斯达是第一个向自己搭话的人。
“没告知就被擅自带到这里,你肯定感到很疑惑吧?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
“如果是关于迪奥的情报,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有几点我觉得可能对您有帮助……”
花京院温和有礼的回答道。
为什么身为敌人的花京院会对乔瑟夫他们这么礼貌呢?
那得先提一下昏迷的他被承太郎带走时发生的事——
承太郞急切地想回到家中看看母亲的情况。他一路奔跑在石板路上,圣子昏迷的噩耗,再加上腿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这些让他无比烦躁。
这时肩上的花京院突然又有了小动作,承太郎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背上蹭来蹭去,而在这个体位下,花京院的面部正好对着他的背。
“真是够了,还没搞定吗?”
承太郎把花京院放下,动作略显粗暴地把他的脑袋拽到跟前。
花京院没什么反应,只是从唇间挤出模糊细微的痛吟。承太郎看着他的脸,总觉得那片红色刘海在动,于是撩开了它,想一看究竟。
这一看让承太郎皱了眉,他盯着花京院额头上像章鱼一样的物体疑惑道:
“这是什么?”
……
……
……
花京院只在承太郎给他拔芽时短暂清醒了一次,他依稀记得,清醒期间承太郎好像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出声,承太郎就又把他敲晕了。
结果那段清醒时间基本没什么用,花京院除了“疼”、“jojo手好烫”和“手劲好大脸疼”外,其他什么印象都没有。
再之后就是现在了,他摸着额头上的纱布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陌生的机舱内。这一切导致他知道的,关于现状的信息就只有承太郎用白金之星拨出了迪奥的肉芽,救了自己一命。
理所当然,他想尽可能回报承太郎对他的恩情,所以对承太郎的家人同伴的问题也是尽已所能的回答,态度当然也十分礼貌。
不过,礼貌过头,难免就显得生疏了些。
花京院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三个月前……”
“…………”
一番讨论后,他们至少确定了一件事,出于某种原因,迪奥并不想离开埃及。
得出结论后,乔瑟夫说起了一件对花京院现在十分要紧的事。
“我们此去埃及是为了救我的女儿贺莉……”
看到花京院认真地看着他,乔瑟夫继续说道:
“迪奥他和我们有很深的仇怨,他接下来肯定会派来更多和你一样的替身使者,但这些只是我们与他之间的恩怨,本来就和你无关,你随时可以退出。
“不用担心金钱,下了飞机后,spw财团会负责你返程的一切费用。”
担心不够有说服力,乔瑟夫还特意搬出了spw财团来辅助说明。说完,他等着花京院回答。
花京院犹豫了,双唇磨蹭了一下,想说些什么——
“嗡嗡嗡……”不知何时,从某处渐渐响起了嗡鸣声。
越来越大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让两人闭上了嘴,同时这声响也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
“……这是什么声音?”
四人进行了短暂眼神交流后,视线到处扫视,寻找声音的来源。
声音的源头渐渐显出原形,一只外观奇特的虫子飞在机舱内,声音从它震动的翅膀中传出。
“独角仙?”承太郎猛然站起,盯着那虫子,随后又否认,
“不对……”
“是锹形虫!”
他们发现那是敌人的替身,随后开始了战斗,整个战斗过程很简单,阿布德尔替身会误伤场地,上场被阻拦,承太郎的白金之星速度跟不上替身【灰塔】,花京院自告奋勇上去迎战,用绿宝石水花将【灰塔】逼入法皇之绿所埋伏的座椅附近,将其击败。
然后飞机突然倾斜,想到可能是敌人做了手脚,他们赶到驾驶舱,发现驾驶员都被杀死了,自动导航系统也被破坏。现在乔瑟夫要驾驶飞机进行迫降。
“等一下,jojo。”
折腾了一大段后,承太郎正坐在乔瑟夫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突然听见花京院叫他的绰号,于是回过头看他要说什么。
“我之前有句话一直想说。”
“那个时侯,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身为直面过迪奥的存在,花京院当然知道肉芽的恐怖,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那时,承太郎会独自一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承太郎应该不知道肉芽能操纵别人的意识,那他为什么要豁出性命,去救他眼中的敌人呢?
说这话时,花京院声音相当严肃,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承太郎,有期待,有阴霾。像是在求证某个答案,也像在排斥什么。
“谁知道呢。”
“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承太郎没有犹豫地这样回答。
花京院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怔住了,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大感触。
感觉一直以来思考的东西终于有了答案。
花京院忍不住笑出声来,引的承太郎皱眉,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想明白了乔斯达先生的问题。”
一旁默默看戏的乔瑟夫突然被cue,他指着自己,眨眨眼睛满头问号。
“乔斯达先生。”花京院没理会乔瑟夫的疑惑,他端正表情,上前一步,左手握拳捶于右胸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
“嗯?!”
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对他的话表示震撼。
承太郎质问他:“你也要去?为什么……”
“说来也奇怪,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跟你们一起去。”
花京院笑了笑,满脸兴味,略显活泼的张开双手。
这简直是在挑衅,毫无疑问,他是在回击之前承太郎那句“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而明白回击的承太郎感到一阵不爽,他闭上眼,“切”了一声,一扭头不再看花京院。
看到承太郎扭头,花京院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用食指敲敲额头上的纱布,说起真正的理由:“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清醒。”
“仅此而已。”
一旁看戏已久的乔瑟夫摸摸下巴,嘻嘻一笑:“年轻啊……”
而阿布德尔……阿布德尔唯一的戏份被砍了,他在其他三人身后,微笑着沉默不语。
之后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飞机坠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