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给你送药去。”凌迪夜含着泪说着。
虽西门寻没伤到要害不过那伤口的确大得吓人。
“你快走吧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西门寻说着。
凌迪夜乖巧的点着头“你回去一定要让太医好好瞧瞧,切记不要碰水。”
西门寻微笑“我知道了,进去吧。”
“那我先走了今日多谢你。”凌迪夜下了车。
西门寻是看着凌迪夜进了相府后才离开的。
到了九梨阁。
“小姐您怎么这样晚回?”秋月脱下了凌迪夜的外披。
“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秋月和我担心得不行。”云纱卸下凌迪夜的钗环。
“我累了,去准备沐浴吧。”凌迪夜说着。
西门寻坐在书桌前勾绘着凌迪夜的模样。
西门长乐在旁静静的喝茶“八哥你实在不必故意弄伤自己。”
“阿夜并不心悦于我。”西门寻放下笔。
“那又如何?你能待阿夜比白御璟好对吗?”西门长乐说着。
“我不知。”西门寻的声音很落寞。
西门长乐起身拿过西门寻所作的画放在花架上“八哥不是庸碌的人。怎么碰上阿夜的事总犹豫不决?”
“我多怕我对于她来说只是水过无痕。”西门寻疼惜的摸了摸画中凌迪夜的脸庞。
“八哥可拿到了戚焚的心头血?”西门长乐磨着墨。
“是。”西门寻拿下置于高台上的琉璃瓶。
西门长乐拿过一瞧“果真呢,戚焚练就的是迷惑法术他的血也这般。”
西门长乐将琉璃瓶收到小匣子“八哥时候不早了妹妹先走了。”
“好。”西门寻说着。
晨起,凌迪夜坐在梳妆镜钱懵懵的看着自己镜中的模样。
“小姐这件鹅黄色的纱裙娇俏得很小姐可喜欢?”云纱捧着衣服到凌迪夜身前。
“你眼光好,我听你的便是。”凌迪夜乖乖坐着让秋月描眉。
“现在是什么时辰?”凌迪夜又说。
“刚过寅时。”秋月探了探外头。
凌迪夜起身让丫鬟伺候穿衣“可快些还要向爹爹娘亲请安。”
凌迪夜逛院子正巧折了几只梅花“娘亲看看这梅花好不好。”
“快坐吧,膳房做了道银鱼鸡丝粥。我尝了还不错。”
“娘亲爹爹呢?”凌迪夜左右看了看。
“你爹爹天不亮就走了。”李氏给凌迪夜盛了碗粥。
“爹爹这样辛苦啊。”凌迪夜担忧的说。
“你爹爹这几日都是如此,午膳也不好好吃,药也不及时喝只怕那老毛病会被疲累勾出来。”李氏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
“那过会我去给爹爹送饭。”凌迪夜说着。
“这样也好,你爹爹午时应该会是在校场看你姑父练兵。”李氏笑眯眯的说着。
“那我多带些菜也让姑父尝尝您的厨艺。”
“阿夜真是贴心。”李氏握住凌迪夜的手放在膝上。
……………………………………
凌迪夜坐在上头看到了校场的大门便下了轿辗,拿过了丫鬟手中的食盒。一跑一跳的到了前头。
“小姐那保温食盒重得很让我拿吧。”秋衣提着食篮在后头追着。
“小姐的面纱可系紧了吗?小心脚下可别摔着。”云纱说着。
“这是爹爹的药我定要亲自拿的。”凌迪夜转头笑嘻嘻的说着。
到校场大门了凌迪夜慢了脚步让秋月云纱走到前头。
大门口有不少侍兵巡逻着“什么人?校场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可不?现便有四人拿着枪堵着他们。
秋月将手中的食篮给旁边丫鬟拿出腰牌递给看守的侍兵“您辛苦,这是相府凌姑娘的轿辗。”
一个看似是四人中管事的人给他们放了行后说到“大小姐可是来给丞相送饭的?属下给您带路吧,这校场尘土飞扬人来人往的怕伤了您。”这侍兵不卑不亢的说。
凌迪夜友善的说着“多谢你。”
走了许久才到丞相巡查的营帐“便是这了,属下进去通报声。”
“好。”凌迪夜说着。
“小姐这可真大,走得我腿都酸了。”云纱东看看西悄悄。
“我肖南兵强马壮,这校场定是气派的。”凌迪夜笑着对云纱说
“小姐我方才看到了群白家的小厮,白公子怕不会也在着。”秋月说着。
“小姐能见白公子了,可解解那相思之苦。”
“坏丫头。”凌迪夜捏住了云纱的小脸。
“小姐,疼!”凌迪夜听着便松开了手“坏丫头迟早要把你嫁出去才知道厉害。”凌迪夜握住云纱的手轻轻拍打了下。
“小姐丞相应允了。”那侍兵出来便道。
“好的,多谢你。”凌迪夜轻声回道。
营帐没有外人只是凌相和白御璟。
“阿夜来了,怎么捧着这么大的保温食盒?小心些可别烫着。”凌相起身说道。
“爹爹这几日劳累,娘亲同我可挂心挂心得很。故特地来给爹爹送饭。”凌迪夜将保温食盒打开,用帕子裹住手拿出其中的药盅,再将药倒出递给凌相。
“巡视勘察是有些疲累,不过也还好御璟颇有才干。”凌相递过药碗喝下。
“兄长可用了午膳?我带了许多。”凌迪夜向着白御璟说着。
“留下留下,过会还要回宫中回禀陛下,一来二去不就耽搁了。”凌相拉过白御璟的手将他摁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
“那便多谢凌叔、妹妹。”
凌迪夜给凌相、白御璟盛了碗汤羹“怎么不见姑父身影?”
“你姑父被你姑姑叫回用饭了。”凌相说着说着便笑着摇头。
“姑姑那做的酱鸭最好,我还想让姑父尝尝我做的呢。”凌迪夜将酱鸭从食篮里拿出放在二人面前。
凌相夹出一块放入口中“阿夜的手艺精进了,那诗书可有进益?”
“阿夜日夜苦读想必是有的。”白御璟说着。
“没错。”凌迪夜夹了块酱鸭放在凌相碗中。
…
“那酱鸭好吃吗?”凌迪夜坐在大榕树下抬头看着白御璟的。
“阿夜做的自然好。”白御璟给凌迪夜举着伞。
凌迪夜从袖中拿出被丝巾包裹住的匕首,微微咬了咬嘴角。
“小白。”
“阿夜。”
“小白先说。”凌迪夜起身同白御璟对视着。
白御璟张开紧握的手,里面有个精致的玉扳指“阿夜学射箭太过勤奋,手上都勒出了伤痕也没好好敷药吧。”
凌迪夜低下头绞着帕子“小白可是嫌弃我了。”
“不是不是。”白御璟的声音显得慌张。“你练射箭之时带上它能护着你的手,这是我幼年时戴的想必阿夜你戴也不会大。”
“噗嗤。”凌迪夜笑吟吟的。
白御璟试探般的拍掉了凌迪夜肩头上的雪。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小心翼翼的给凌迪夜披上。
凌迪夜摊开了帕子递给了白御璟“小白喜兵器这是我送给小白的礼物。”
凌迪夜拿过白御璟手上的伞。
“这匕首的刀身寒芒闪烁的确实好物,多谢阿夜。”白御璟双眼发着光。
“既然小白喜欢可要好好收着。”
“是,我定会好好收着。”
雪渐渐大了凌迪夜微微躲了躲。
“记得娘亲说一同见过初雪的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凌迪夜转头看着那冰雪琉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