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幽幽的叹息,回荡在这充满了血腥花雨的山谷之内。
随着这声叹息的响起,那原本就凛冽的攻势,在悄无声息间又加强了几分。
一时间。
猩红如血的山谷内部,叮叮当当声连绵成片,宛如那蚀骨销魂的魔音,在这萧杀与凛冽形成的山谷之内回荡。
既像那死神的镰刀,又像那催命的音符,萦绕,回荡在身着云锦白兰和服,手持玉钢太刀,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飘忽不定的郑童鞋耳边。
也就在那,悠悠的叹息声过后,身处于漫天花雨中心,高雅,优美,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郑童鞋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郑童鞋那身形忙碌,连连招架,躲闪,守有余,而攻不足的情况。
此时的郑童鞋,已然不见了先前的那份从容与淡定,也不见了那种淡然与潇洒。
更多的是,狼狈的躲闪,匆忙的招架,以及那不见的从容。
这正是幻杀如海过,蝶舞乱惊涛。
在这样密不透风的秘术攻击之下,饶是已郑童鞋灵动如风,飞舞如蝶的身法,也免不了躲闪不及时,格挡不到位的情况出现。
所以,在这叮叮当当密集的攻击之中,身形闪动,忽左忽右的郑童鞋也挂了些彩,受了些伤。
不但她那云锦白兰所做的和服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就连她那遮目所用的黑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消失不见。
所以此时的花海中心,只留下了一个身衣衫破损,闭着双眼,手挥舞太刀的黑发少女。
在哪儿勉力招架着,李大小姐着如渊似海,一波接一波,一波强过一波的幻杀秘术。
【千杀云音】
而且,从现如今的形势上来看,郑童鞋已然是处在了绝对的下风,败亡可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当然。
败亡这种情况,也只是出现在,郑童鞋已没有余力,更没有后手的情况之下。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其他,就从郑童鞋刚刚的话语来听,她绝对隐藏有后手,要不然以郑童鞋那高冷的性格,也不会说出“我对你下手时,也少了些顾忌”这种话了。
所以,借此来看,郑秀妍她此时虽然身形狼狈,衣衫破损,但如果李大小姐仔细去看。
你她就会发现,不管是郑童鞋身上的伤痕,还是和服上的破损,以及那遮眼用的黑纱。
很有可能都是她郑秀妍,有意而为之的作品。
所以。
此时此刻,二人的交手看似激烈,实则都保留着几分力气,以便来应对,对方突入而来的攻击或秘术。
于是,二人的交手看似短暂。实则,已然交锋了不知多少个回合。不管是心理层面的,还是身体层面的。
所以。
从李大小姐使用秘术,到郑童鞋拔刀应对言语攻击,到李大小姐加强杀招威力,由困敌再改为伤敌,到郑童鞋身体负伤,衣衫破损,呈现出那副摇摇欲坠,无力招架的模样。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在这幻音杀所形成的千杀秘术里,二人可为是相互算计,互相挖坑。
由此可见,现在山谷中打的正欢的二人,估计是未尽全力,都等着如何阴对方一把呢。
话说回来。
如果不是郑童鞋,刚刚那一番言语上的刺激。
估计,原本就没想和郑童鞋分出高下,只想应付下任务的李大小姐,八成会随便打打就此交差。
可是,李大小姐在听了郑童鞋的那一番说辞后,心思玲珑剔透的她,显然已经听懂了郑童鞋那话中隐藏的意思。
很明显,她郑秀妍是有借着此次机会,与她李顺圭在此地分一分高下,见一见长短的意思。
所以才有了,李大小姐之前的那声叹息。
所以才有了,身影狼狈,以身为饵的郑童鞋。
但~
已经看透表象的李大小姐,又岂会如此简单就中了她郑秀妍的计量。
于是,已然认真起来并决定要与她郑秀妍分个高低,见个长短的李大小姐。
是不会因为郑秀妍,身形狼狈,衣衫破损,还有那摇摇欲坠的表演,就对她郑秀妍表现出,丝毫的松懈与掉以轻心。
而且正吹着青竹碧萧,使用【千杀云音】的李大小姐,不但没有郑童鞋的表演而掉以轻心,反而又加强了几分音杀的威力。
于是呈现出来的画面就是,郑童鞋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影,缓缓的,渐渐的被漫天猩红的花瓣给淹没。
直至看不见为止。
也就在郑童鞋身影,快要完全被血腥花瓣所包围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鸣响,充斥了整片血腥的山谷。
铮~
在那快要完全合拢的花瓣圆球之中,一道银白色的匹链切开了快要合拢的花瓣圆球,斩破了这血腥的山谷空间。
刹那间,隆隆的水声,呼啸的风声,高高的初代雕塑与宇智波雕塑,又重新出现在了持刀而立,挥舞斩击的郑童鞋眼中。
啪啪~
“好,厉害,拔刀术,一刀斩【遁空】果然名不虚传。”
哒哒哒~
踩着红带木屐,身着云纹金绣,头戴狐狸面具,手握青竹碧萧的李大小姐,一边鼓掌一边赞叹道。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也有些狼狈,不但云纹金丝的袖袍上,裂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就连那红黑相间的狐狸面具上,也出现了一些细碎的裂痕。
同样,云锦白兰所做的和服上多处裂口,黑发凌乱,双眸漆黑一片,如渊似海的郑童鞋,看着身着云纹金秀袍,头戴狐狸面具,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李大小姐。
“没有什么可值得赞扬的,那一刀还不是被你给接下来了吗。”
呵呵~
李大小姐笑了笑没有回答,避开这个有点敏感话题,在行至郑童鞋五米外的时候,停步,站定,用试探的口吻问道:
“妍,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吧!村子里的大家都很想你。”
听闻李大小姐的话语,原本还有动手打算的郑童鞋,缓缓的收起了玉钢太刀,在破损的和服上撕下了一条云锦,重新绑到了自己眼上。
这才对李大小姐说道:
“我依然要走,你还要拦我吗,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