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把,勉强能照亮由青石铸造的通道,两位老者在青石门外等候着。
其中一位似乎是已经磨没了耐心,来回的踱步着,时不时的还要看紧闭的青石门一眼。
“好啦,大哥。你这样弄的我也跟着烦躁起来了。”另一位和他长得七分相似的白胡子老者,无奈道。
“已经是第七天了,城主大人在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来回踱步的老者双手一摊,发着牢骚。
“也许城主大人在突破境界的时候,触发了对相力的感悟,这样的话突破这么长时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嘛。哎呀,大哥,你就不要再转了。”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感觉到青石门内,爆发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灵力波动。还好两个人及时开启了灵脉,才没有没这股灵力波动排挤出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期待已久的青石门伴随着沉重的声音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临水城城主朱岩垚。
朱岩垚七脉外显,气势内敛,深吸了一口气,客气道:“让两位前辈担心了。”
这两位老者正是韩尚,韩夏两兄弟。
韩尚看到朱岩垚已经顺利的踏入灵界境的脸上不由得乐开了花,韩夏也是非常高兴,只是因为性格的关系,没有韩尚表现的那么明显。
两兄弟心有灵犀,对着朱岩垚深施一礼,恭敬道:“恭迎灵界境君上。”
见到两位副院长如此,朱岩垚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扶起两位长者。
突然感觉到十里碧波岸传来的一丝异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起版图分化这十里碧波岸也算是在临水城的管辖范围。
“真的没想到,刚刚突破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在韩尚,韩夏两兄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到身着常服的朱岩垚摇身一变一席甲胄着身就明白了事态的严峻性。蔚蓝色甲胄泛着寒光,完美的护在朱岩垚周身,每一位城主都会有这样一套千年寒铁铠。对于他们来说这不单单是一套中等灵品防御灵器,更重要的是心中的一份荣誉,每一位冰灵国的新任城主都会从老城主手中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荣誉。
每当城主穿上这身千年寒铁铠,也就意味着,战火已经被引燃了。
“两位,事态紧急,我必须马上过去。我能感觉到对方实力,不亚于现在的我,具体事宜还要麻烦二位了。”说完朱岩垚凭借着对五行之土的感悟,化成一捧尘土进行了土遁。
咚!咚!咚!
东城防军营内。
“钟鼓楼被敲响了三下?”鼓声发沉,其声悠扬,根本就不是平日里报时用的鼓。从营帐中闪出一个少年,正是张天的哥哥张晓啸,如今的他气质更加沉稳,灵脉也雄厚了许多,前几日刚被提拔到副千夫长的职位。往日的青钢甲已经交予他人,如今穿上的是千夫长级别的沉铁甲。
“没错,而且是备战用的战鼓,看来必有大事情发生了。”项鼎如今是张晓啸手底下的百夫长,平日里两个人都是在一起工作的。
“我们东城防军营直面九脊连山,如果是山匪来袭的话,理应是我们先发现异常才对。”张晓啸考虑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吧,会有人为我们解开迷惑的。”项鼎应道。
正在这时,东城防军营的大统领从天而降,灵杰境并没有御空能力,只是单纯的弹跳力造成的如此效果。
洪亮的声音,仿佛能震碎耳膜:“半盏茶时间,千夫长职位,百夫长职位的所有人全部武装到这里集合。”
张晓啸和项鼎相视一眼,储物物品闪出几束白光附着在身上。一身黑色,一身青色的两个人来到大统领面前站定。一瞬间从各个营帐内冲出来一个接着个身影,带着风声来到近前,一个挨着一个站定。
与此同时南,北,西三方城防军营也是如此,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个,那就是十里碧波岸。
距离临水城八百里,苍火国首都。
“老将军,除了周凯的火玉还有一丝血气,包括陆子安在内的其余四人的火玉都已经碎裂了。”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沉声道。
“好了,我知道了。”此人听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注视的方向正是十里碧波岸。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慌张的说道:“不好了,老将军您快去看看吧。姜灵医说,灵株再不送过来,慕容小姐她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什么?”老者心中一惊,跟着丫鬟来到一处闺阁。
躺在床上的女子,见到此人,还是重复着一句话:“请您不要怪他,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替他承担这一切。”
老者露出一丝苦涩,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你别说了,我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说真的老夫还等着你们给我报个大孙子呢,谁哪知道你这丫头竟然这么倔,跟你那老爹一样。”
看到女子气息浮动,老者知道自己有说错了话,赶快用一丝真灵之气,稳住最后一丝生命之气。
“姜灵医,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老者问道。
看到姜灵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老者也不好再问下去。
“老将军,要不让我去吧,您若是出现在冰灵国境内,一定不好解释。但我不一样,我身份特殊,老将军您就让我去吧。”一个身着火红色甲胄的人,在一旁急切的说着。
看到老者一再的摇头,中年人恳求道:“老将军,再拖下去,慕容姑娘的命就完了。”
老者紧闭着双目,对于中年人的请求,仿佛是充耳不闻。突然老者双拳紧握,沉声道:“守护好将军府。”
飞龙舟内。
“不可能,哥哥你听我说。以你现在的境界,就算有相力的支持,要想越几重境界挑战也只会是一种下场。”玉水儿摊开手阻止到。
“那一我现在的实力,能拖延对面多长时间?”张天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须臾之间。”玉水儿直言不讳,看着比什么时候都要冲动的张天,玉水儿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哥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要把这株灵株,交到该得到它的那个人手里。”张天的话让玉水儿有些难以理解,玉水儿听闻仙品会对自己的有缘人有一定的感应,但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非常低。
玉水儿暗想道:“也许哥哥就是因为那样才会变得如此冲动。”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陪着他,谁让他是自己的哥哥。
玉水儿的提议,让张天眼睛一亮。不过这同样是一招险棋,只要算错一步,那就只能再寻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