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对老伯稍加询问之后,才知道这小女孩的来历。
依照老伯的引荐,张天三人在小巷中左转右转之后,来到了一处小院内。
此时,小院内有数百人,都是一副落魄的样子,正在排着队领取着饭食。
有些是小女孩刚刚带回来的,还有一些是其他的人想办法弄来得,但多是一些残羹冷炙,要是挑剔一点,还是小女孩的那一份最好。
观排队人群,老人小孩居多,壮年较少并且之中有许多人多少带了些残疾。
“看来刚买的几十斤熟羊肉没白买。”张天笑了笑,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将那包好的几十斤羊肉放到了三个腿长一个腿短的长木案上。
小女孩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如男子般拱了拱手,十分可爱。
“请问,这位大人您这是来募兵的吗?”小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并且之中没有任何停顿非常熟练。
“对,是来募兵的。”张天点了点头。
齐衡和段山钢在后面相视一眼,都注意到了对方的一脸茫然。眼前的可是一群老弱病残,募什么兵?开什么玩笑?
小女孩瞬间喜笑颜开,向着屋子里边走边喊道:“铁叔!铁叔!有人来募兵了,有人来募兵了。”
屋子里只有一位精壮汉子,穿着打扮比外面那一群人要好一些,但也都是一些残破剩步,几个大补丁格外显眼。
“英儿丫头,什么是这么高兴啊?”中年人放下手中表面有几片青菜的生冷的剩饭,笑着抱起了跑过来的小女孩。
“铁叔,有人来募兵了。”这个叫做英儿的小女孩,高兴地说道。
“募兵?这里又不是募兵场,何来募兵一说,莫不是来捣乱的。”想到这里汉子眉头紧锁。
英儿虽小但也懂的看他人脸色,注意到铁叔眉头紧锁,定是自己又有什么事情做错了:“铁叔你怎么了,是英儿做错了什么吗?”
汉子一愣,松开眉头,摇着头:“没有,没有。铁叔出去看看,英儿你先呆在这里不要动。”
汉子出去后,小英儿就小心的在门口探出一个脑瓜,小心翼翼的观瞧着。
只是英儿离开的一小段时间,张天就用他独特的手段,取得了附近几个人的信任,此时几个人围在一起大声的攀谈着。
而齐衡和段山钢虽然不知道在张天在想什么,竟然也堂而皇之的反客为主,两个人为那些分着熟羊肉和其他吃食。
“铁哥。”这里的大部分的人都这样称呼他。
再有一些就是年纪大一些的叫他铁子,年纪小的叫铁叔。不难看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可见此人在这里的声望极高。
张天被对着这人,却没有一丝防备,还是即为投入的和附近几个人谈话。
等到这些人都抬头和此人打招呼的时候,张天顺势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在下水乾,翻山寨二当家。”
“翻山寨?我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新的寨子?”汉子沉思片刻,并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寨子的任何消息。“我叫铁木,虽然没什么名号,但也能代表这里说上几句话。坦白的说,我没听过贵寨,也不知募兵之事是不是你们的把我们从这里赶出去的托词。”
“一句话,我要看到贵寨的诚意。要不然,我铁木就算是死,你们也休想将我们赶出去。”
齐衡和段山钢对铁木的话,没有丝毫的表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忙碌于手头的事情。
“哎,下一位。”齐衡唤了一声,愣在那里的人才反应过来。
张天看了看这几百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残破的院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有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收回。扫过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英儿,英儿犹如受惊的小鸟,小脑袋往门内一缩,不一会儿又探了出来。
“敢问铁木兄如今适合境界。”张天道。
铁木挺起腰杆,回道:“驱灵境巅峰,怎么了?”
虽是这么说,面对张天投过来的目光,铁木无形中就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我看未必吧。”张天没有声张,压低声音只让铁木一人听到。
张天没有给铁木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就当铁木兄是驱灵境巅峰,如你所说若是登山锋市井真的派人前来赶你们走。你觉得就你如今的境界真的能守护好这几百号人,哪怕是只来一位铁书卫,我想铁木兄就连玉石俱焚的机会都没有吧。”
“说实在的,我们三人能来到此地,不过只是一时的好奇心驱使。当时这孩子去老伯那里乞讨,我们三人正巧在那里歇息,后来和老伯稍加攀谈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铁木回头看了看,偷偷观瞧的小英儿,又看了看众人,一时间也是找不到什么话语回答。
“你们这里有水吗?”齐衡感觉手中油腻的很,想找水清洗一下。
段山钢也来到齐衡身边,两个人一起等着答案。
“大人,你们看那缸里还有水吗?还是没了,就需要从这里下山,半山腰有一处小溪,那里有水。”坐在一旁的那个人,连忙吃了几口,回答道。
齐衡和段山钢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走吧,洗手去。”齐衡叹了一口气,冲着张天道。
“半山腰,洗手?等会儿,顺道打上几桶来也好。”段山钢同意之后,见到旁边有些木桶便一起带上了。
铁木的目光开始有些飘忽不定,张天也知道如今的铁木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你们在可怜我们?我们不需要,我们早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其他的地方,我们之所留在这里,也是想。”铁木话语之间的强硬,是在维护这些人的脸面。
铁木的强硬,正中张天的下怀。
“大丈夫,靠的是实力,不是空有一张嘴。”张天激道。
铁木哼了一声,叫过来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虽然身有残疾,但是目光锐利不像是颓废无志的庸人。
“募兵场,见我们老少无力,残废无依,将我们定义成废人。甚至,连我们在那里等候他人的招募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些人没什么志向,但也想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我们缺的不是力气,缺的是能耕耘的土地。”铁木义愤填膺道。
一个独臂的中年人,向张天比了比那个小臂粗的实木头。只见他振臂一挥,实木被瞬间砸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