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能力很强的顾北温居然没有感觉到顾北婉就坐在楼梯上,顾北婉听的一清二楚了。她内心有点悲伤,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啊,现在只有自己的魔力变强大,才能够救回哥哥啊。
她轻轻地跑到楼上,走到房间里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说。
“你怎么了?”伽斯有点不放心地问。
顾北婉说:“哥哥们早就知道笔的事情了,我们还是装作不知道吧。毕竟哥哥们的意愿并不是让我们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
伽斯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感觉到了露露笔,而且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我好像感觉到了。”
“北温哥哥自己激活了‘灵魂’笔,两年左右的时间吧,我得救回他。”
“什么!‘灵魂’笔!”伽斯的脸色充满了惊讶,因为灵魂笔会吞噬灵魂,但是在吞噬完之前收复才能归还灵魂。
“我们现在还不能去收复,‘灵魂’笔是最最特殊的一支笔,运用普通的笔是根本无法收复的。”
“那怎么办!”顾北婉憋了很久的眼泪在听到很难收复的时候收不住了。
伽斯一看到顾北婉流泪变得特别慌张,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呢。
他赶紧飞到顾北婉头上来了一个摸头杀,安慰她说:“你不要哭啊…能收复的,只要你的魔力够强,加上白徙的魔力恢复之后你就可以和‘灵魂’笔抗衡了。”
顾北婉擦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不能这样啊,不能遇到困难就哭啊,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现在只能努力去找到露露笔然后再救回哥哥啊。
“我记得…露露雅曾经说过,灵魂这种东西,即使不归还也可以弥补。”伽斯双手抱胸,严肃地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倭瓜。只要每次伽斯回忆事情,他的神情就会变成这样。
顾北婉一听有希望就激动得不得了:“什么意思!”
“拆了东墙补西墙。”伽斯虽然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心里还是特别担心,像顾北婉这种比较天真的人一定会拿自己去换哥哥。
“那我!”
没等顾北婉把话说完,伽斯立马打断她:“不行!别想着拿自己去换你哥哥!”
“别想着拿自己去换你哥哥!”这句话在顾北婉脑子里回响了好几遍,她被这么一吼,有点懵,伽斯居然知道她自己在想什么。她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两个哥哥在斜对面听到了这俩的争论,顾北温扶额叹气,说:“居然被她听见了。用弥补的方法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出事的。那个傻孩子不会真想用她换我吧。”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还不是特别特别暗,还有一丝丝的光亮好像给予了他们一家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我们两个也不能坐以待毙。”顾北宸在后面补了一句。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自己的紫气弹在研究,“但我们要把地下室的人管好,不然婉儿收笔会比较麻烦。”
顾北温是这样想着,又想到了地下室里的那个声音,露露雅么?但是她已经死了!顾北温一直在说服自己露露雅已经死了,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但是为什么地下室的声音还给他留下了露露雅还活着的希望。不,这不是希望,这是只听见而看不见人的绝望。是暗人的诡计么,就是想让他分心么?不行,他不能在这样的节骨眼里面出事。
拿自己封印着“灵魂”笔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如果出事了,灵魂笔就会找到另一个人继续吞噬灵魂。他这样想着,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够分心。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能为了家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压力有多大。
夜深了,该睡觉了。但是白徙还醒着,他拿着那张个人信息表在写,这是明天去工作的时候要带的,白徙别的事情不记得,但是自己的信息还是记住的,只是没有身份证,哥哥们说改天去给他办一张。
填完表格,白徙伸了个懒腰。张开手,一朵花就出现在他的手里,能量恢复了一点点,变花这种小把戏也是轻而易举的。他把花放进桌子上的花瓶里,花瓶里居然有了一点水!白徙能支配他恢复的一点点能量。白徙看着这一朵花还是有点快乐的,把表格放到北宸买的包里面,挂在墙上就躺在床上,每天晚上睡前冥想是他一直保持的习惯。在异世界也是一样的。
顾北婉半夜倒是做了个梦,梦见伽斯变成了一个头上长了耳朵的人,梦见白徙穿上了怪异的服装,自己站在一个悬崖上,悬崖下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露露笔在自己的身后整齐地在空中排列着。
场景一换,她好像又来到了一个神殿里,神殿的顶很高,正中心有一个人的雕塑,雕塑是露露雅,和白徙记忆中一样,金冠,大袖衫,流苏旁边的珠子上面刻着两个“露”字。
但是顾北婉却说不了话,唯独相同的是变成人的伽斯和后面排列的露露笔,白徙穿着怪异的服装站在他旁边。
这一切的一切都感觉熟悉又很陌生。
慢慢地,场景也暗了下来,什么都没有了,顾北婉一人身处在黑暗里,她挣扎的,却好像走不出无比的黑暗。
现实中,却已经是凌晨三点,顾北婉双手扑腾在空中,一脑壳的汗快把枕头湿一层了,伽斯感觉到了不对劲,醒了,看到顾北婉这幅模样,赶紧飞上去摇摇顾北婉。
梦中的顾北婉感觉有人把她推下去了,于是就吓醒了。
“啊啊啊!”她猛的一起身,差点把伽斯撞翻,之后她又无力地躺下去,眼睛睁得小小的因为她并没有清醒。伽斯特别不放心,于是就在旁边找了个位置躺下,不敢深睡。
一整夜都守着顾北婉,因为顾北婉是一个有魔力的女孩,她梦中的一切都是在过去或者在未来发生过的,在异世界,甚至有人因为自己的梦境在现实中做出相关动作而不经意地自杀。
他不希望顾北婉会和那些人一样,所以就只能看好顾北婉不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般这种梦很久才会出现一次,既然顾北婉已经做了这个梦,那么梦里的事情也许就是收复笔的信号。
伽斯这样想着,时不时看看顾北婉,摸了摸她的枕头,果然没有出乎意料,一层湿了。这下他更确定顾北婉做的不是普通的梦了。
只有守着,守着顾北婉,是伽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