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风看着他那外甥朝他瞥过的一眼,装醉就装吧,你咋还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陆疏雨刚从国外回来,今晚和明朗,郑一易以及其它几个人聚了聚,想那几个也不会给他灌多少酒。
他看着姜月冷,语气颇为遗憾的说:“哎!这小子小时候特别乖,一见我就“舅舅舅舅”的叫,还让我亲亲,现在-”
季南风瞅瞅陆疏雨,少年半眯着的黑眸透着森森寒意,如深不见底的寒渊。
“现在都不让我亲亲了,这不,看他醉了,一副小时候的乖巧,我就想亲亲他!”
“自家的舅舅,又不是别人。”
季南风很作死,尤其见到陆疏雨时。
一众人听他委屈的语气,都为陆疏雨有这么一位舅舅同情了一把。
姜月冷没忘了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季南风。
突然,几声鸣笛吸引了几人的注意。路边停着一辆白色奥迪,车身线条流畅,挡光玻璃隔绝了几人探究的目光。
车内的人坐得笔直优雅,一只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朦胧的光线绰约低迷,衬得男子眼角的泪痣越发妖异,浅凉的眼同样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陆疏雨和季南风。尤其是靠在姜月冷肩头的陆疏雨。
他降下了车窗,原本清冷的眼瞬间温柔如初阳,看向姜月冷:“我来接你们。”
季南风狐疑地问:“这是你男朋友?”
姜月冷突然间感觉她周围的空气冰封十里,尤其是陆疏雨靠着的那里。
她奇怪了会儿,回答道:“他是我哥!”一瞬间,气温回升,春暖花开。
而林司空依然微笑,只是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紧接着,姜月冷让季南风扶住陆疏雨,有些抱歉地说:“今天的事很不好意思,回去你用热水敷敷鼻子,如果出现什么症状,我负责!”
季南风看着纠结的女孩,笑了笑:“没事,我一个做医生的,知道该怎么办。”
“当然,也不用你负责,如果要,诺,你负责我外甥就行了!”
说罢,朝姜月冷眨了眨眼睛。再瞧装醉的陆疏雨,心里嘀咕了一番。
贺兰瑾和白小雨笑得一脸八卦,林司空温柔的浅笑微微一滞,有些暗流划过眼底。
……
卫涧刚和几个导演制片人出来,就停在那里,看着一个地方,直到有人问起:“卫涧,怎么了?”
他收回目光:“没什么,一个熟人。”
黑曜般的眸子越发冷,眼底的情绪更是琢磨不透。
……
一番下来,林司空已经把其它两人送回了家,车上只剩他和姜月冷。
犹豫了一会儿,他若无其事地问到:“小冷,你和那个戴眼镜的男孩什么关系?”
姜月冷反应了会儿,是说陆疏雨:“他是我们教授的儿子,在F大做旁听生时认识的,也算校友。”
姜月冷很是聪明地避过了他俩的那些复杂事。
林司空:“没别的关系了?”
“当然没!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异性绝缘体。”姜月冷干脆拿出了自己的强大事迹。
林司空笑着摸了摸她头,异性绝缘体?亏她也敢说。
可她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把她从他的身边抢走。
而他,恍恍惚惚明白的事,其实也是明明白白的结局,她,只是他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
林司空苦笑了一声,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已是汪洋一片。
早已明白,又何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