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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生机勃勃

时间过得很快,莫星河与音乐为伍已经3天了,在这期间莫星河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变异,疯狂或者变态,反而音乐让莫星河始终处在一个熟识的感觉下,从心灵到身体,心中和平安宁没有一丝狂躁。

这期间莫星河直接住在了饲料厂,哦不对,这个时候应该要叫除魔机关阳城分部,至于父亲莫河那边莫星河打了个招呼就好了,本就尊崇无为而治的莫河此刻也不太关心自己的儿子,毕竟年轻人高考结束了想出去放纵一下很正常嘛,只要别闹出人命,也别闹出人命就行。

说实话除魔机关分部的住宿条件的确还可以,一人一个小单间,虽然面积不大,但最起码保证了个人隐私,一张单人小床,一张贴在墙边的桌子,头顶和桌下是柜子,另一面墙上则是衣柜,门口还有一个饮水机,这就是莫星河宿舍内的全貌。

而由于处在不明原因的异能觉醒状态,莫星河已经连续翘班三天了,在这三天里莫星河的前狱友现工友则是已经步入了正规,每日接受体能训练、冥想课程和正常课程。但对于莫星河来说,躺在床上摸鱼习惯的他则更享受现在的咸鱼生活。

门被推开,一名工作人员进来通知莫星河去进行身体定期检查。

除魔机关阳城分部里并不是只有几个人,相反的大批量的文职人员和辅助人员在这里工作,莫星河既然已经完成了“招安”的环节,自然不可能每天都见到赵珂雅这样的领导级人物或者是林佳慧这样的战斗人员,这几日与莫星河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以及。

刘光荣,没错,刘光荣每天都要来莫星河宿舍待到很晚,本身就是一个人来城市打工后遭遇事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被当时凶神恶煞的王丽抓了起来,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遇到了莫星河这样一个狱友,这个时候似乎发生了吊桥效应,不过对象并不是强大自信的赵珂雅,也不是一脸严肃的王丽或者是一脸丧气的林佳慧。

“兄弟!我来看你了!”声音浑厚嗓音雄浑,刘光荣一点都没把自己外人推门而入。

“别,你一天要来几次,除魔机关工作这么轻松吗?”莫星河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做身体检查。

“欸,我现在也不算是正式员工,他们是咋说来着?实习生?反正我现在是干不了啥,”说着,刘光荣把他随身携带的那柄工地锤往地上咣当一扔,整间屋子都颤抖了一下,“没事你去吧,我刚好来这吃点东西”说着刘光荣就把手伸向了莫星河放在桌子上的零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大哥,给我留点啊。”穿戴整齐的莫星河说完便推门而出。

虽然从外面来看,除魔机关阳城分部很下里巴人,但内部的环境却出奇地好,走廊,大厅,各个办公处室都井井有条,莫星河在走廊里边走边望向窗外,可以看到不少和刘光荣一样的实习生和辅助人员在外面进行着训练,如果说赵珂雅,林佳慧这些人是将军,那么大量的辅助人员就是小兵,每次执行任务不可能都是将军亲自上阵,一个将军也不可能是个光杆司令,毕竟就这么不超过十个人的异能者力量也不太可能把偌大的一个阳城市照顾的事无巨细。

莫星河又来到沈文聪这里,这个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还和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里,一杯茶就能度过一天。

“今天还去那边吗?”莫星河说得那边是之前给他做检查的地方,在莫星河刚刚发现身体有异样时被拉去做了全面检查,但随着他情况的稳定,现在的他基本上只是去那边走一个过场就可以了。

“不必了,今天和我聊聊天就好了。”沈文聪摆了摆手示意莫星河坐下,自己则是选了个舒适的方式窝在座位上。

“聊天?”莫星河感到很诧异,但这一丝差异很快就消失了,自己的大脑直接忽视了这种看似不合理的剧情走向。

“说说你自己吧,你有什么爱好?”

“呃,打游戏算不算?”

“哦?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爱打游戏,不是因为游戏能带给他们生活中不一样地体验,而是在游戏中只要你肯努力,代表你的角色就会变强。”

“呃,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我朋友都在玩,所以我也和他们一起玩玩。”

“嗯,你和李阳经常一起打游戏吗?”

“啊哈哈,那是,他说玩游戏重点不是玩,而是和谁一起玩,所以每次都要叫上我。”说到一半,莫星河沉默了,李阳这个名字是他这几天一直不愿面对的词。

“哦,看来你和李阳的关系很好啊。”沈文聪改变了坐姿,稍微坐直,双手交叉。

“我并不是个很外向的人,朋友也不多,从小玩到大的人也不多,但李阳就是一个。”

沈文聪不说话,示意莫星河继续。

“最开始我们住一个小区…………”莫星河打开了话匣子,洋洋洒洒的开始回忆了起来。

从小学的初遇,在到一起厮混长大的过程,甚至连他们俩和曹雪之间的关系都说出来了,莫星河说了很多,也说得很开心,这几天他虽然表面上依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但实际上内心里积压了很多话没处说,和自己的父亲也不好意思说,唯一的朋友李阳还是这件事的主人公现在下落不明。但是在沈文聪的引导下,莫星河打开了心扉。

这正是沈文聪的能力,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潜移默化地引导人的心灵,诊治心灵上的伤害,一定程度上制造幻觉并催眠,目前是阶位4,从能级阶位上来讲比阳城分部的所有人都高,但毕竟专精不同,沈文聪明显不能正面对抗那几个拥有攻击异能的人。

但是在莫星河不经意间让他放下心防,在自己的引导下说出自己想要的知道的东西,还是很简单的,这就要说到沈文聪的新能力,心灵侧写,每一位异能者在升阶的时候不仅会增强已有的异能,还有概率觉醒相关的新能力,而沈文聪提升到阶级4的能力则是心灵侧写。

一个人是怎么样构成的,或者说当你提起一个人的时候,他是什么印象?原则上只要收集到所有人对这个人的看法,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那么沈文聪就可以再现还原出这个人,在自己的心灵世界中构造出一个这个人的思维分身。有关这个人的回忆,细节,认知越多,这个思维分身就越真实,越符合本体的行动模式。沈文聪来到阳城分部可不只是对莫星河的感兴趣,刚升上阶位4的他下放到地方取得一些成绩,再回到中央后就会晋升的很快,要不然在那个人才汇集的京城市,一个小小的心灵能力阶位4还真排不上号。

莫星河说了很久,不知不觉地把和李阳的事情都说了出去,心里也轻松了很多,“谢谢你了,沈先生。”莫星河只当这是一次心理治疗,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在帮助追捕李阳的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

“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和刘光荣他们一样进行训练,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既然已经被拉来当一名预备的预备的辅助人员,他可不想在课程训练上落下,毕竟看赵珂雅那个样子,可不管他有没有准备好,兴致来了就把他拉出去执行任务,到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还不如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多训练。

“既然你已经觉得可以了,那我就和赵队长说一下,其实对于异能者来说,自己才是最清楚得,当你自己都觉得可以了,这说明你的异能再告诉你你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沈文聪还是一样不紧不慢地说道。

“麻烦你了,沈先生。”说完,莫星河推门而出。

长舒了一口,莫星河这时彻底放下了,自己和李阳也不是生离死别,再说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叽叽的像什么样子,就不能像动漫里演的一样,大喊一声“撒斯给!!”然后来一发友情破颜拳。想到这个画面在现实中发生,莫星河不禁笑了起来,这可太搞笑了。

晚上赵珂雅就来通知莫星河明天开始和刘光荣一起进行训练,可把刘光荣高兴坏了,在莫星河的宿舍一个劲地给他介绍课程怎么上,同学都有谁,说的莫星河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伴随的轻灵悦耳的音乐,莫星河闭上了眼睛。

阳光照射进来,莫星河睁开了眼睛,今天有一点不一样,脑海中的音乐,消失了。

情不自禁地比了一个yeah的手势,莫星河就又像高中时一样,起床、洗漱、出门。

刘光荣自然是毛遂自荐来当莫星河向导,上午的课程是文化课,在这里老师们详细地讲解了异能的出现以及利用,各种异能的分类,异能在地理位置上表现出的差异,比如北方的罗斯国大多觉醒了冰属性的异能,或者是力量属性的异能。而南边的印尼国则是出现了很多和宗教有关的异能。内容很多,看起来也不是一节课两节课能说完的。

另外还着重讲了除魔机关的工作内容,除了抓捕想搞事的异能者和看管体制之外的异能者外,除魔机关处理的还有很多。首先是想搞事的异能者真的很多,异能者没有被摆到明面上,一个人突然觉醒异能都会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是超出常人的非凡人士,自然就想去搞点事。除此之外就是各种异能带来的诡异影响,在拥有异能这件事上,人类并不是异能的主人,更像是异能找来的载体,即使人死亡了,异能也会存在并造成污染,比如一个人拥有毒属性异能,他死后整片地方都会充满了毒素。那天李阳在离开后,也是专门的辅助人员清理留下的一切痕迹,谁也说不准一点李阳的鲜血会不会造成另一次大规模人群暴动。

拍了拍黑板,正在讲课的中年男性提高了印象,提醒大家到,“接下来要说的是重中之重,阳城市在15年前曾经死亡了一位阶位6的异能者,她留下了一小片奇异的空间,在当时没有受到太大的重视,导致现在这片奇异的空间约来越大,已经覆盖了整个阳城市。”

莫星河听到这里心头一惊,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异空间,自己一直都生活在这之下,他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没有加入除魔机关,说不定哪天走到路上走着走着人就莫名其妙没了。

“这片空间被命名为噩梦空间,这空间很奇异,与现实是完全一比一对应的而且会自我修复,但随机的,不确定的会有人的梦境与噩梦空间相连,然后就会使噩梦空间产生异变,而我们阳城市的战斗序列则大多是在噩梦空间处理其中的异变,一旦让噩梦空间产生的怪物出现在现实,那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噩梦,这两个字在莫星河脑中轰轰作响,自己做了半年的噩梦,噩梦一消失李阳就觉醒了异能,自己又做了个噩梦,然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听到了音乐,或许自己加入除魔机关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这样自己就能进入那个奇异的噩梦空间了。

“噩梦空间的扩展方式也与梦有关,当在噩梦空间外的人做梦被噩梦空间联系到时,噩梦空间就会迅速地扩展到那个人的地方,那时的人们正是没有注意到这点,才让噩梦空间迅速地扩展到了整个城市。”

难怪阳城市周边的村镇全部搬迁了,名义上是政府用地要进行改建,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周围有人做梦把噩梦空间带出去。

“你们也会跟随着战斗序列进入噩梦空间执行任务,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还是把这门课的知识好好记住,好了,我开始介绍空间内的一些特点和注意事项了。”

这堂课莫星河听得格外认真,只是可惜的是,老师没有说一句有关空间内怪物的事情,莫星河自然也就没有听到有关那扇门的信息。

下课后,莫星河拦住了老师。

“老师,噩梦空间内的怪物都是什么,战斗序列人的都要应对什么呀?”莫星河尝试着用天真的语气。

“这是涉密的,同学,只有你在接到任务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怪物。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师眼镜后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呃,我是预备的战斗序列,想提前知道自己未来需要面对什么。”莫星河说得自己都不信。

“好!你有这种想法是好事,但不要操之过急。”

莫星河讪笑了几下,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看来,离揭开门的秘密,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过听父亲莫河说过,自己的姥姥也许会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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