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
这里昏暗潮湿,惨叫和哀嚎声不绝于耳,温润的月光透过窗照进来也变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到处充斥着腐烂血肉的味道,还散发出死亡的气息,给人一种处于森罗地狱中的巨大压抑,这就是绝望之牢。
十字桩前,狄安之挥舞着皮鞭,
“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话是吧?蜂王,你多信守承诺有何用?命都要没了。”
“说出来有什么用?”
十字桩上,蜂王血肉模糊,只能看出个人形来,
“这就是我唯一的价值了吧,要不然我要就和羽族那两个家伙一样死了吧?”
狄安之过去采着蜂王的头发,
“你不要不知好歹,别忘了,你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想活下去,你就要识时务。”
“哈哈,狄安之,你知道吗?同样是皇子,狄昇之的烬王,才叫烬王,你这个邺王就像一条狗,一条狗仗人势的好狗!”
“啊!”
狄安之一拳打在蜂王身上,打的他吐血,随后狄安之一阵怪笑,
“呵呵呵,蜂王你想激怒我,让我给你个痛快,不可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只要你一天不交代,这种痛苦就会永远延续。”
“你以为他们只找了我?还会有很多更强的人过来的。而且当我失败的时候,在蜂群里就已经被当做死人除名了,即便我活着出去了,蜂群也不会让我活下去。”
“只要你说出来你的雇主是谁,我保你平安无事。”
“呵呵,况且不说你的可信度,离开了蜂群,离开了罗网,我还不如死了,我死了,我的孩子,还能再蜂群中活下去,我要是不守规矩,我的孩子都会跟着我死。”
“那你就继续受着吧。”
烬王府中,
狄安之进屋,“大哥,蜂王还是不了肯说出来。”
明赟在一旁说到,“邺王殿下,不必劳心,说不说,没有证据,也无济于事。”
“唉,”狄昇之起身,“赟,本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殿下,您也不必动怒,赟,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两份礼物。”
“哦?”
“殿下,您可否还记得庆州茶案!”
“当然记得了,我和安之到那,扑了个空,连续追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头绪。”
“殿下,此案的脏银便是第一件礼物。”
“赟,你找到了幕后主使?”
“并没有,但是可以给他制造出一个主谋来,这其中就有另一件礼物。”
“你是说把此事栽赃给太子?”
“殿下,你又错了,此事不是栽赃,当今朝堂之上,敢吃又能吃的下这笔银子的能有几人?”
明赟喝了口茶,
“户部是咱们的人,户部尚书上奏时,只有丞相,太子,您和邺王殿下,还有吏户刑三部的尚书,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两个党派,就是太子党和烬王党,您下朝之后,没有直接去,而是先去了寰都府衙看臣,虽然时间短暂,但是的确也慢了一步,我看过案宗,您和邺王到的时候,庆州茶司全家刚死。”
“是太子,先一步派人做的!可是赟,咱们没有证据啊。”
“证据可以做,户部是咱们的,只要有模具,咱们也可以做出官银来。”
“如何让这些证据被发现,这是赟还给他们的第二件礼物,赟要让他们知道,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