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都北城,这个城市的阴暗面,帮派,黑市,赌场,打个比方,就像强光下的一堵墙,迎着光的一面象征着繁荣的街景,北城就是背光的一面,迎着光的一面看着有多干净,这里就有多肮脏。
寰都最大的帮派万花会,就坐落在这里,每月的二十五,各个堂主都要来总部开月会,
还是和往常一样,大家都喝喝茶,聊聊天。
结束后,老帮主梅昌海留住了蔷薇堂的堂主钟不悔。
梅昌海和蔼的看着钟不悔:“悔儿啊,陪义父聊聊天,虽然在我的几个义子里,你排行是最小的,平时又沉默寡言,但我最得意的就是你。”
“义父,您过奖了。”
“悔儿啊,你最近有没有听说,那个什么叫明赟的,好像这几天要来寰都了。”
“听说了,义父问他有何事啊。”
“也没什么事,悔儿啊,你怎么看待这个明赟啊。”
“即是衍道传人,又是明氏子弟,才华定不会差,但他这种人跟咱们完全是两路人。”
“是吗?”梅昌海轻抿了一口茶,“世人皆说他乃大才,得他者,得天下啊!”
“那也是他们这些统治者的事,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梅昌海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拍在桌子上。
钟不悔吓得立马站起身来,拱手低头,梅昌海上前抓住他手。
“钟不悔!不!狄悔之!不不不!肃王殿下,你还想瞒老夫瞒到何时啊!”
肃王狄悔之抬头看着梅昌海,“义父,您都知道了?义父赎罪,孩儿并非有意隐瞒。”
“唉,起来吧。”
梅昌海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你我之间,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起来吧,好儿子。”
说完有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你也不必惊讶,我怎么知道的,八年前,你拜我为义父,做蔷薇堂主时,我就知道了。”
狄悔之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悔儿,你今年才二十有八,正是大好年华,义父就想问你一句,未来几十年,你就打算做个街头混混吗?”
“孩儿也不想,但哪有如何呢?”
狄悔之沮丧的说到,
“既然义父您知道了,那就应该清楚,我的身份,虽然我和弟弟念之是皇子,但是并不受宠,生母只不过是个丫鬟,生我和弟弟时,因难产死了。”
“自幼我和念之,是被宫里的嬷嬷们养大的,未到弱冠,就送出了宫,住到了王府里。”
“我也曾想过,去争一争,可我有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我也就放弃了,自古无情帝王家,若不是在这,别说那所谓的权力,我连家人都没有!”
说着说着,狄悔之声音越发颤抖,双眼通红,落下泪来。
“好孩儿,别哭。”
梅昌海上前抱住狄悔之安慰道,等到他平复下来,说到:“悔儿,若是有机会,你愿意搏一搏吗?”
“义父。”狄悔之不解的看着梅昌海,
梅昌海也不做声,只是淡笑着看着他。
“孩儿,愿意!”
“好儿子,既然你愿意,那义父就来帮你!”
看到狄悔之的态度,梅昌海很是满意,
“悔儿,这个明赟就是为父给你找来的机会。”
“义父,您莫不是在说笑?这明赟他可是衍道传人。”
“好孩子,你跟我来。”
梅昌海带着狄悔之来到一间密室,他指着屋中一柄插在鼎中的剑,
“悔儿,你还记得这柄剑吗?”
“孩儿记得,当年拜您作义父的条件之一,不就是握一下这把剑吗?记得当时,我还不小心把它从鼎中拔出来了。您说此剑通灵,心怀不轨者,执此剑必遭反噬。”
“的确如此,但你不知道,除了我,只有你能不费吹灰之力拔出这把剑。此剑名曰星渊,乃是历代北辰宗主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