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韩律和我讲了很多关于他和周燕的故事。
十七岁当兵,十九岁立下二等功,二十岁因在军中各项成绩优异,被选拔进狂狮特种小队,后历时三年,立下二等功两个,一等功一个。二十三岁那年由于战狼特种大队执行特殊任务,有队员战死导致人手不足,我才被选进战狼特种大队。
接下来的五年,随着战友南征北战,执行多次险之又险的任务,直到那一次。
那是一次城市反恐行动,在城市反恐中不允许携带大口径反器材武器。正面图进去后,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可是没想到对面引爆了炸弹,头目靠着爆炸的掩护挟带人质躲进了一个特别加固的钢丝混凝土的墙体后面。由于没有携带反器材武器,无法打穿墙体,考虑到人质安全,上方决定停止攻击。
但是我的队友冷锋,违背了命令,连开了三枪,子弹穿过墙体直接击毙了对方头目。由于为抗命令,冷锋被关禁闭了。
在冷锋禁闭期间我国边境被雇佣兵入侵,偷取我国中老年血液样本,研制针对中国人的病毒。我们被派往边境截击,冷锋也被提前释放。
在那场战斗中,我们死了几十个兄弟,老队长也战死了,虽然最终我们赢了,把入侵者尽数消灭,夺回了血液样本。
事后我被提为队长,冷锋功过相抵,取消了禁闭。
我们带着老队长的骨灰回到他家里,却碰到了强拆,那时周燕才十六岁,我也是那时候才认识的周燕。冷锋气不过,一脚将强拆的头头踢成重伤并致其死亡。
这一次,冷锋因为再一次违抗军令并致人死亡,被开除军籍,入狱服刑。
两年后,我向部队请了假,去冷锋服刑的监狱看冷锋。也就是那一年我把周燕带进了部队。
那年周燕十八岁。
之后的三年,我每年都会带周燕去看冷锋。今年冷锋出狱,我和周燕在冷锋出狱的那天摆下酒席结婚,给冷锋冲喜。
那天,我和冷锋都喝的大醉。我们之间的战友情并没有被这五年的时间冲淡,反而越发的深厚。
第二天我和周燕去领证,已经走到了民政局门口,就差进去拍照领证了。地面传来一阵晃动,然后是声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海啸扑脸而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和周燕都已经被胡莱他们就下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对他的故事感到精彩,同时也感到惋惜。如果他们把结婚证领到手,如果没有那场海啸,如果不是末日,他们还会在为国家的安全拼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韩律睡着了,睡得不是很安稳。我看着天边逐渐泛起的鱼肚白,也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要小睡一会。
阳光晃得我睁开眼睛,看了眼太阳的大致方位,现在应该是早上八点钟左右。韩律还是和死猪一样睡在一旁。
街道上很静,偶尔会看见远处有一两只丧尸移动。
翻了翻我们还有的东西,吃的还有一些,可水却是没有多少了,看来得去搜集物资了。我用仅剩下的水煮了些吃的,剩下一些留给韩律。
拿起手枪和斧子,准备去找些物资。
可能我弄出的声响惊醒了韩律,他看着我全副武装的样子问我干什么去。
“我去找些水来,咱们的水已经没有了。锅里还有些吃的,你吃完好好休息一下吧,昨天喝的可不少。”
“你的身体能行么?”
“放心吧,没事。”
“你等我一会儿,咱俩一起去。”说完韩律风卷残云般的吃完锅里的东西,把短刀背在身后,拿上枪和我一起去搜寻物资。
附近的东西都被我们搜的差不多了,只找到几瓶矿泉水和些许的速食品。面和大米太重,不适合我们携带着长途跋涉,只是搜刮了少许。
走了差不多两条街的范围,才找到一家还算大的超市,换了身衣服,又找到些水和食物。
韩律找到个一次性的剃须刀,刮掉胡子,脱下军装,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像一个阳刚的的健美先生。
我也剃掉了胡子,整个人感觉都精神不少。如果不是身处末日,我们两个完全是回头率能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帅小伙。
找了一辆车,又在加油站弄了两桶汽油,我们才带着一堆物资返回住处。
吃完晚饭,韩律问我。
“我昨晚喝多了,没说什么胡话吧,如果有你别介意啊。”
“没有,关于你的故事,我只能说很精彩。”我笑了笑。
韩律老脸一红,没有接我的话头,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半晌他又看向我:“我的故事你都知道了,说说你呗。”
“我,好啊,活了二十八年了,还没给人讲过我的故事呢。”于是,我给他讲起了我这二十八年的人生经历。
小时候我就和别的孩子不同,各种调皮捣蛋,惹祸生事。我记得有一次,我把一个女生的头发点着了,事后我爸爸拿着扫梳疙瘩追了我整整两条街,扫梳疙瘩都打断了。还要给人家赔礼道歉。整整两个月我都没下来床。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是不哭不闹。能下床了以后也不象以前一样无法无天,到处惹祸生事。我妈一直认为我被我爸打傻了,为此没少和我爸吵架。
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小学到初中,大家因为我的性子多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反倒是被我烧光头发的女同学成为了我最要好的朋友。
直到高中,她家搬到了别等城市,我们之间才失去了联系,这一晃也有十多年了。
后来,我高考发挥超常,考进了医学院。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我学习了外科医学。大学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医院,担任外科手术主刀医师。
说来也巧,我前脚刚和医院签完合同,后脚就听说了前主刀医师是因为手术中病人突发并发症,手术中断导致病人死亡,被医闹的患者家属打死了。
我还好,在这几年的工作中没出现什么事故,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两年之后我就坐在了外科主任的位子上。
“怎么样,我的故事是不是也还不错?”我笑着问韩律。
韩律点头,普通人生的生活估计也就是这样了,不是谁家什么破事都一大堆。
“那叔叔是干什么的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爸他是干中医的。”
“啊,那你俩的行医理念岂不是会发生冲突?”
“并不会,我很支持我爸的观点,我爸他也很看中我的见解。再者说医学上,中西医有很多互通的地方,就那上次的肺炎来说,双黄连口服液可以起到很好的医学作用,但双黄连口服液是在双黄连中提取的,你能说它不是中医用药么。”
“中医所谓的听闻望切只是不能通过科技给人最直观的反馈,但被中医治好的病人也不在少数。就像你们在外面执行任务受伤一样,会找些草药碾碎敷在伤口止血,这也是一种中医的治疗方式。”
韩律听了我的话没有吱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摇摇头,转身朝卧室走去。
次日我被韩律叫醒,收拾东西去往崇华小区寻找我的父母。叫我没想到的是,在崇华小区没有找到我的父母,却碰到了另外一伙人。
斯塔沃生物科技医药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