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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II节:与龙共居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雪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果酱不在了先是一惊,随即想:“它若不留,强行留它只会适得其反,顺其自然咯。”想到这,雪岭也就平复了心情走出简易帐篷。

这时他看到太阳刚从地平线上跳出一半,岛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龙带着蹦蹦跳跳的小龙一起沐浴着阳光,金黄的的阳光衬托着它们拉长的身影,多么美的朝阳啊,金黄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树枝投射到森林中,从地上依然很泥泞可以看出雨刚停了不久,半拱状彩虹从岛上横跨到海面上,与海面倒映的彩虹虚实相映,早晨的龙岛宛如一幅和谐壮丽的图画。从原始森林放眼望去,树木,野花延伸消失在远处远处山峦之间山峰高低相衬,怪石嶙峋,在山的尽头处是远远望去高耸入云的龙岛名山:据说桦海(海拔)高达12,000米的鹰嘴崖;

鹰嘴崖,顾名思义,这座山最高点酷似鹰嘴,因此得名,因山势险峻,山中无路,因此只要是来龙岛的探险者,攀岩爱好者必要先看一看尝试攀登这座名山,甚至不少人在此丧命但依然不挡这些冒险者的兴趣,他们力求在这座山开出一条路来。因此这座山还有个不太好的绰号:“亡魂山”,又为这座山蒙上一层神秘面纱。据著名探险家阿伦·克莱斯在他的著作《亡灵山探秘总记》中记载:“这座山似乎永远都到不了顶,我共挑战七次,最高记录是3043米——我已经尽力了,在这个高度我无法呼吸,而顶端高耸入云......就在我下山的过程中,被一头龙抓住——我无法想象它们在如此缺氧的环境下竟然丝毫不受影响!”想到这,雪岭回过神带着几分敬畏看着那座山,笑着喃喃道:“总会有人爬上去的。”

“这岛比我想像的要大的多的多,”雪岭正皱眉望着森林深处喃喃嘀咕着。突然,他听到了什么声音,意识到事情不对,有龙往这边过来了!雪岭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在离帐篷不远处,他看见果酱和一头大龙站着向这边张望。“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头大龙应该是果酱的亲龙,”想到这,雪岭感到一股恐惧感莫名直冲上来,“瞧瞧我干了什么,那头亲龙会杀了我的!”雪岭躲在灌木丛中,眼睛紧盯注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果酱用右后爪使劲刨土并不时原地打转,昂头看着亲龙,看样子似乎是想表达什么信息;亲龙低沉带着警告意味咆哮着,用身体不重不轻撞了一下果酱并用前爪刨土回应。雪岭皱眉看着两龙,越发地困惑:“龙族的肢体语言好复杂诶......”这时,雪岭腿已经有点酸了,昂头不经意看了看树枝,一只小龙正趴在上面歪头看着了他一会,跳下来跑走了。

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果酱已经站在雪岭左边了,右后方一阵湿热的空气中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现在,我,果酱,亲龙三个点连起来是一个三角形,无论我从哪边跑都会被轻易逮住。既然没法跑,我就干脆站着不动,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半晌没有动静,局面陷入了两龙一人僵持的尴尬状态,同时被两头龙打量着,除了浑身的不自在,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持不短一段时间后,亲龙缓慢地挪动着步子,雪岭眼睛紧盯着,身体随着亲龙的走动而始终保持着和亲龙面对的状态。亲龙走向果酱,轻轻从后颈叼起来,缓缓向雪岭走来。雪岭错愕地盯着亲龙,一时竟弄不明白它想做什么,于是他没有后退,他倒是想看看这头龙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

亲龙叼着果酱轻轻放进怀里,目光犀利地盯着雪岭,但眼神中似乎又有所寄托什么,半晌它看向远处,悲伤地长吼几声,转过身对着雪岭面目狰狞地露出獠牙,低头摇了摇头,接着先和果酱四目相对,然后脑袋靠上果酱身体怜爱地拱了拱,先是温柔地舔舐过果酱全身,又在雪岭脖子上轻咬一口留下一个血印,展开翅膀向远处摇摇晃晃地飞去,不时带着无力而悲伤的咆哮,不时又是愤怒的怒吼响彻云霄直到完全消失在空中.......

被吓傻愣在原地的雪岭半天才缓过神来,摸了摸脖子上伤口放下果酱对扬长而去的亲龙的持强凌弱暴跳如雷,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莫名其妙自己会被这般欺负。“至于那头亲龙——就叫蓝夜吧!”雪岭这么想着,为了日后再见到亲龙出于礼貌,也好方便称呼,于是先起了名。

雪岭抱着果酱回到帐篷,从包里拿出龙族图鉴找着果酱对应的龙种,“克洛斯黑龙,行事谨慎理性,这种龙通常温和,在对方不侵犯自己领地的情况下,不会主动发起攻击,就算是对方侵犯自己领地,也是采取温和的间接驱逐方式——比如丢马蜂窝等迫使对方离开的方式。”

要是在以前,就算有长辈硬性要求雪岭去背雪岭都不一定背,然而现在看来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接着,雪岭把果酱放下让它自由活动,自己则拉过包找桦木片。在雪岭刚搭好桦木片,果酱摇摇摆摆跑过来懂事喷出蓝紫色的龙息地帮忙点着,爆炸的同时熊熊烈火立刻燃烧起来,果酱伸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去一边自顾自的玩耍,雪岭则拿出昨天果酱叼回来的鱼,折一根粗一点的树枝把鱼串起来放在火上慢慢烤着,这就是一顿非常丰盛的早餐了。

龙岛不像伯罗根岛,要吃什么就有什么;在龙岛得自食其力,能抓到什么就吃什么,抓不到只能饿肚子。雪岭慢慢翻转着鱼,由于没有经验,树枝没能插到鱼的正中,所以导致转动起来一边重一边轻。“现在看来,至少水源不成问题,就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淡水河。”雪岭这么想着,看鱼烤的焦嫩,把鱼处理好后拿着鱼晃晃招呼果酱:“果酱~吃不吃~再不吃的话可没咯~”

他遵守狼的那一套——社会群体,谁先捕猎得到的食物就该谁先吃,等到捕猎者吃饱了,再轮到给其他同类分享。果酱听到叫喊,先是困惑了一会儿,确定是在叫自己之后立刻飞奔过来,接近,起跳,抢夺,落地,保持安全距离,一套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完美地令雪岭啧啧称赞,虽然还是幼龙,但是捕猎技巧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快,狠,准三个要诀,让雪岭暗暗佩服。

雪岭又拿起一条鱼——这次,他认真了,在果酱飞扑上来的时候把鱼偏了一点位置,果酱扑了个空,但在空中时扇动翅膀,虽然翅膀还不足以支撑飞行,但能矫正姿势使身体落地时依然正对着目标。这一次,它吃亏了,下压身体摆出进攻姿势,同时来获得更好的弹跳力。雪岭一边拿着鱼后退,“好孩子........对,再靠近一点....”果酱一边试探着慢慢靠近一边注意着雪岭的表情,试图弄明白雪岭想让自己做什么。

就这么不到100m的距离,雪岭和果酱足足练了半个小时,老人曾经告诉过雪岭,动物越高等,学习能力越强,并让雪岭有机会一定要对龙做一个“尝试与错误”的实验,这对于他将来了解龙和驯龙会有很大帮助。

在最后一次把鱼丢出去,果酱很灵活地扑上去咬住再落地,可以说比刚开始技术长进了不少,但果酱的学习能力着实让雪岭震惊。雪岭看着耐心挑刺的果酱,陷入沉思:“驯龙不仅仅是你骑着它这么简单,要为它的一切负责:食物、水、住所、卫生、情绪上的喜怒哀乐,理解它,包容它尽心去呵护它,让它开心.......”随着雪岭的抚摸,果酱舒服地呼噜着,翻出肚子蹭着要抚摸。雪岭顺势揉着肚子,果酱更加上头地蹭着手表达着自己的兴奋与喜悦,甚至尾巴直接缠上雪岭胳膊撒娇。

“动物越高等,学习能力越强”,雪岭认为不仅仅如此,还应加上“除制造和使用工具外人类的一切,应平等对待”至于一些对人来说很重的体力活,让成年龙来干确实是会轻松很多,而且在它们看来并不怎么有重量;但是——仍然大部分人在和龙族保持着敌对状态,坚持着“龙不犯我,我不犯龙”的原则。就两个岛对比起来,毋庸置疑龙岛和伯罗根岛的比例是成倍的,这里龙族数量必然远超伯罗根岛人数,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人类一方才该是比较亏的。我抱起果酱,看着它湛蓝色的眼眸,四目相对——也就是今天,我下定决心,留在岛上与龙共居,除非必要,我不会轻易回伯罗根岛,我会在这里,展开自己全新的生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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